功德簿·星海 - 分卷阅读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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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开始沿着山坡疯狂地跑,边跑边大喊:“容远,你给我来!”

    “你来!”

    “你特么地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把我送回去!你这混!”

    “我要回去!”

    “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米利安刚开始冲去的时候,周围的原始人还张了一。但等看到他只是在山坡上叫以后,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指指脑袋,摆摆手,怜悯的神

    然而米利安本不在乎那些原始人怎么看他,在他的这些人跟野生动差不多,都是没有智慧也无法的野蛮生。来自等级文明的傲慢早就已经他的骨血,因此——人类什么事,需要考虑周围蚂蚁的看法吗?

    然而,不他怎么声嘶力竭的喊叫、诅咒、辱骂、威胁、哀求,始终都得不到一丝半的回应。一直到夜晚降临,冰凉的了他的,一直奔跑的双也因为酸痛无力而跪倒在地上,米利安终于清醒地、绝望地认识到——

    容远不会回应他了!

    或许那个人把他扔以后就返回钟吾星了,只把他永远地放在这片原始苍莽的土地,以作为对他曾经所作所为的惩罚。

    米利安现在已经懒得去思考这轻而易举跨越以光年为单位的空间距离到底是一什么样的能力,他疲力尽地跪在地上,嘶哑的嗓音竭尽全力地喊

    “啊啊啊啊啊——”

    几个原始人的成年男人拿着武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护他,即使双方语言不通,但他们也能受到那名奇怪年轻人上散发的孤独和绝望,看着他的除了戒备,便是直白的怜悯和关切。

    一阵风过,树叶发哗啦啦的响声。山坡上,草叶低伏,隐藏在其的昆虫发低低的鸣叫声。

    晨曦的第一缕光穿透黑暗照而来,在几人的后拉的影在一起,仿佛要延伸到世界的尽

    ………………………………………………………………

    金光既不冷也不炽烈,微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柔和地卷着蝴蝶在空舞动,一棵大树尽地舒展着枝叶,树斑斓的光错游移。

    这是再好不过的睡懒觉的天气。黑发青年躺在树,浑放松,酣然睡。在他膛上,一只拳大的小人侧着脸四肢摊开趴在靠近心脏的地方,像是也睡得十分安然。

    这时,不远传来断断续续、嘶哑悲切的哭声,如同初学者在拉一把音质低劣的二胡。那难听的哭声并不剧烈,却仿佛浸满了人世间所有的悲苦,苦得让听到的人也觉得里嘴里都满是苦味。

    睡在树的黑发青年眉,忍耐片刻,豁然睁开了睛,俊而年轻的脸上全是不满!

    趴在他上的小不早就已经坐了起来,侧耳倾听片刻,:“那个,容远……”

    “别说,我不听!”容远没好气地说:“世上悲惨的人多了,就算是圣母之光普照天不了那么多。更何况,我又不是圣母!”

    他半坐起来,扬声:“喂,那边的,你扰人清梦了,换个地方哭行吗?”

    豌豆张地握着小拳——它知这个星球的文明程度不,个素质也有限,如果打架的话容远肯定是不会输的,但它就是克制不住地张。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它觉得他们并不占理吧?

    那边哭声一滞,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重新响起来,容远满意地,打了个哈欠,重新躺睡着了。

    夏日的午后,就算是浅眠也是极为舒服的。要不是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容远还能睡得更久一些。

    他半睁开一只睛,眯着看去,见是一个浑黑衣、满面风霜男人缓缓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把满是猩红血剑。他的现仿佛让明媚的光都变得冷寂起来,浑的煞气和血腥味让豌豆忍不住屏住了呼,但看他的神,让人觉宛如看到大写的字幕——

    “我怎么活得这么辛苦”、“我的人生全是悲剧”、“好绝望”、“不如死了算了”。

    容远扫了一这人上的功德值,懒得理他,闭上睛继续睡。

    但那男人却像是冲着他来的。他直直地走过来,最后坐在了一个离容远不远不近的位置,双手扶剑,也像他手的剑一样笔直,但却给人一摇摇坠、随时会垮去的觉。

    他就像一只被群驱逐的野兽,尽表面上依然甚至凶狠的样,但实际上满都散发着无法抑制的悲凉无助,他无意识地寻找着归宿,渴求着光明和温,如同溺的人在追寻一漂浮的稻草,却又似乎半只脚已经踏了无底渊。

    这显然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放在容远刚刚离开母星四冒险的时候,他会很乐意听一这个人的故事。但现在,他自己的故事已经够多够离奇了,对别人的故事实在没多少兴趣。

    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男人也不在乎他想不想听,自顾自地问:“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因为不想死。”容远在昏昏漫不经心地说。

    “那……想死的人……是不是就该去死了?”男人看着手的剑,轻声

    他那副模样,仿佛只要容远说一个“是”,他就能立刻抹了脖

    容远叹气——难得很像知心哥哥的样吗?

    他其实真的很困,很想说“拜托你死远吧”,但一个人的死如果是因为他在背后推了最后一把,也会让他到无法接受。

    尤其是这个人的神总让他想到一个朋友,那个曾经站在教学楼的楼上准备去的胖乎乎的小姑娘。虽然两人的差别其实很大,但那弥漫的孤寂和绝望却是相同的。

    于是他稍微认真了,翻了个,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将单一的绿千百姿态的树叶,想了片刻说:“通常来说,我认为一个人如果想死,是因为他看到的世界太小了。”

    男人有些意外,转看着他。

    “你看,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可能会因为不想剪发而楼。”

    “但等她二十多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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