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隐姓埋名，百年磨一剑？
蔺负青一叩案角，抬
：“此人修为如何？使什么兵
？还有什么特征……你在今生找到他没有？”
“那可没有，我也愁的很呢。”顾闻香摇，“此人的兵也奇怪，他左手用刀，右手使剑，那是一对绝世超凡的仙。有人曾问过这对刀剑的名字，屠神帝却说……无名。”
“还有，这屠神帝能联合妖族，绝不是什么简单人
。他还似乎与一条龙有关。”
“龙？”
“不错，是一条生有九爪的赤红之龙，常随帝王一同征战。莲骨，你过来些。”
顾闻香略略闭
，手指向蔺负青额上隔空一
，将自己昔日不经意间看过的一幕传过去。
……那是在雪骨城
众与天外神同归于尽的消息传回来的晚上。他心绪莫名，夜里不能成眠，恍惚间走走停停，竟误
了
殿
帝王养龙的
榭。
是夜无月，微风
着榭。
星
漫天，在
成一银
天河。
顾闻香就是在那时，看到了殿的主人。
那个以屠神为名，铁血而又疯癫的帝王，其实
材并不
大。那人竟跪在
，痛苦地弓着背，双手攀着赤龙的龙角，
息嘶嗬，似哭似叫。
帝王姿态如扭曲的老树
，又如一摊
弱的烂泥，再无半分白日里在人前的寒厉桀骜；而那赤龙竟也苦痛地扭曲着，发
嘶哑的龙
之声，九只
爪上
骨暴凸，自残似的狠狠抓着自己的躯
。
无数莹红鳞片沾着血噼里啪啦掉
池里，龙尾打起波，波反
星光。
那赤红真龙分明是在哭泣着。
它撕碎了满龙鳞，拍碎了宇宙银河。
彼时，顾闻香一时被此
景所震撼，不敢挪动一步。帝王抱着赤龙，一人一妖宛如同共生的画面，却已经地烙印在脑海。
他们依偎在潭之
，竟以一模一样的痛苦姿态嚎啕不休，直似要撕破这漫漫
夜。
“嘶……”
蔺负青伏案忍疼的轻哼把顾闻香从记忆唤回来。
他看着面前年轻
君略白的脸，才想起来此人似乎神魂有伤，“哎哟，这还真是我疏忽了。”
顾闻香毫无愧疚之意地笑起来，啧啧两声，“看把咱君陛
疼的。别说，莲骨，你这模样还
惹人怜惜呢。”
蔺负青把
抿的
，淡淡地甩个冷过去：“比不得邪帝当街被揍得鼻青脸
。”
顾闻香举了举酒盏：“能换得君陪我一饮，值得了。”
蔺负青并不理会他，自己理了理思绪。
照顾闻香的说法，他与方知渊死后，天外神终于
自己的真面目，开始肆意迫害修。
很快，仙界了个号“屠神”的大能，雪骨城旧修追随此人，并在此人授意心甘愿与八十余天外神同归于尽……
又两年后，他的重生禁术生效，带这些魂魄回溯到如今。
顾闻香问他：“莲骨，你今后有何打算？”
蔺负青垂饮
了盏酒，他望向木雕的窗外，惆怅地低叹：“前世我本决心赔上这条不值钱的命与那天外神斗上一斗，最后却害了煌
为我而死。今生我只想陪煌归隐世外，可惜……已无法脱了。”
顾闻香：“覆巢之，安有完卵。仙祸绝非天灾，而是人祸，你我都逃不掉的。”
蔺负青很浅笑了笑，哀伤：“我知啊。”
他知他逃不掉。
就算他心里只愿留在虚云
他的蔺大师兄，也终究无法避免地成为雪骨城的蔺君。
“莲骨。”顾闻香难得地正，“你该回雪骨城看一看了。那里有人在等你。”
“柴紫蝠聚集了当年你麾那些重生来的修，还有不少重生回来后愿意与他们共同抵御天外神的仙修，都在
渊等着他们的君上呢。”
蔺负青微怔：“聚集……重生来的修仙修？重生者有那么多？”
“……”
顾闻香神诡异，满脸写着：那不是你搞来的禁术吗！
蔺负青摆了摆手，疼：“慢着，你等等。你是一直活到了禁术生效的三年后是不是？我跟你问个人。”
顾闻香：“谁？”
蔺负青：“穆家大小
，雪凰仙穆晴雪。”
顾闻香有意外：“你怎的问起了仙家的人？那穆晴雪啊，这姑娘脑有够直蠢，她只当她父亲是被天外神蒙骗害死，再加上煌仙首那一层恨，她在你们死后不久就冲去天外神的领地要报仇，最后也死了。”
蔺负青再追问：“她可杀死过天外神没有？”
顾闻香挑眉：“那不清楚了。”
蔺负青：“再问两个人……该说是一人一妖。剑神叶浮与龙王敖胤如何？”
顾闻香：“叶剑神只知找老婆，神鬼没，我可不知。至于龙王，那位也杀了不少天外神，与我同样活到最后，怎么？”
蔺负青沉：“……无事，我再想想。”
他是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些重生禁术的规律来。
自他与方知渊回来之后，遇到的重生之人零零散散，但似乎都以修为的大能与修们居多。
今晚又听顾闻香这样一说，蔺负青便有了个猜想，只是还需要验证一。
顾闻香识趣儿地不再问，又给他斟一杯酒。
蔺负青抬手拒了，“不了，再喝要醉了……时辰不早，再让煌等去他要恼了。”
“至于雪骨城，”蔺负青站起来，向门
走去，“我自会去的。”
顾闻香没有多加挽留。蔺负青绕过来时门那扇屏风，却忽的听邪帝在后
笑叫他：“莲骨。”
蔺负青便止步。
他听见顾闻香的嗓音散漫悠扬：“忘了说这香呢。我同柴娥讨这香的时候，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他面不改地就给了我。”
“他笑说，我家君上不喜这味，反正留着也没用啊，顾公喜
就都拿去玩儿。”
蔺负青步伐顿了顿，很轻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就推门走了。
掩门转，他便看见包厢对面，方知渊闭目抱
倚着墙，静站在在灯火阑珊。
蔺负青迎上去，方知渊睁开，板着冷脸：“你们喝酒了？”
蔺负青柔和了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醋什么，回去再陪你喝一场就是了。”
……
夜已，两人正有许多话要说，索
慢悠悠地走回去。
蔺负青把顾闻香说的所有信息都与方知渊讲了，又说了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测。
“知渊，你来听我这个猜想，我猜重生的条件是……杀过天外神。”蔺负青沉静，“再说的严谨些，倘若天外神死时有这个仙界的修士在旁，此人的魂魄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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