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太太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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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崇恺呼急促,语气也一改往日的轻浮佻达。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秦卿就见识了季朗一张脸上的风云变化。

    男人瞄了他一,用一些两人互通的暗语低声谈着,面不复先前的轻松。

    季朗挂掉电话,跟着放站起来。

    “卿卿,公司突然有。”

    “我现在要过去理一。”

    秦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愣愣地坐在原位望着他。

    季朗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径直走向了玄关,经过餐桌时又停脚步,抱歉地弯腰亲了亲秦卿的额

    “我尽量早回来。”

    关门声在公寓里回着,秦卿眨了一睛,迟钝地伸手摸了摸脑门,肤上好像还残留着一丝即将散去的度。

    他抿了抿,缓缓提起筷,漫不经心地挑拣起面前摆盘致的菜肴。

    “要能吃粒汤圆再走就好了。”

    秦卿轻叹一句,没吃几便索然无味地放了手

    他起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把剩了大半的菜端厨房里。

    素手翻覆,满当的瓷盘接连倾倒,绿绿的混合脑地涌,里还裹挟着颗颗雪白糯的汤圆团

    挂钟上的时针滴滴答答地转过几圈,床亮起明灯一盏,照不破幽幽黑夜。

    秦卿踌躇着想给季朗发条信息,遣词造句许久又默默删了净。

    季朗现在一定很忙吧。

    他咬了咬,用指甲一地敲着对话框,最后还是没忍住给他发了一句。

    “还要很久吗?路上注意安全。”

    季朗果然没有上回他,秦卿抱着手机等了十来分钟,对话界面也没有弹新的消息。

    他把手机搁置在床,有些失落地窝里。

    “爸爸在加班呢。”

    秦卿撩开衣摆,把手覆在的小腹上,打着圈地轻轻抚摸着。

    今晚没人给他,秦卿只能草草地涂了橄榄油,那东西不容易收,现在他的肚油腻腻的,觉并不好受。

    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五六觉都被无限延展,秦卿得手酸,正准备结束时忽觉掌微弱一动。

    他怔了几秒,等反应过来那是胎动后,立惊奇地坐了起来,好不容易攒起的困意也因此消失殆尽。

    秦卿再一次把手心贴上肚张地耐心等候着孩的回应,生怕刚刚的一瞬只是他临睡前的好错觉。

    肚的宝宝似乎受到了秦卿的期待,过了一会又轻轻踹了一小脚。

    “动了!动了!”尾音不自控地发颤,秦卿捂着小腹,兴奋得像奖一样。

    “宝宝?”他试探地唤了一声,肚里的小东西像受到鼓励一样,更加用劲地踹上腔

    他的孩在跟他打招呼,在努力地向他彰显自己蓬的生命力。

    秦卿喜不自胜,意识就抓过手机想给季朗打电话。

    可当他开拨号盘的时候,记忆阀门被猛地撕开了封条,封缄其的哀恸破土而,汹涌难挡地卷土重来。

    单薄的脊背颤得像垂死的蝶,秦卿的指尖悬在空,迟迟无法落

    他从来没有忘记。

    这场无妄之灾,皆是他一人之过。

    一通三分钟的电话,让生活的火车从此错了轨。

    “卿卿,不要怕,我来接你。”

    这是季先生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就在那场车祸的十分钟以前,他打电话告诉了男人自己怀的事

    二楼产科的窗外开了一树的石榴泽如血,灿若焰火,红得令人心悸。

    他在廊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被那片赤红灼伤了

    他的季先生来不了了,可这不妨碍他还在等。

    暑未消的八月末,寒冬的绪已经先一步里。

    他,他才是这场悲惨闹剧的罪魁祸首。

    废墟压毁玫瑰,心脏反复破碎,午夜梦回,忏悔的灵魂也被泪打得透。

    秦卿再也睡不着了,他患上了失眠症,又恐药伤腹胎儿,只得夜夜独坐到天明。

    季朗不会知,对秦卿而言,最有效的眠剂从来不是缱绻动听的诗歌,而且从他不断传有力的心声。

    手机从脱力的手落,秦卿机械地倒回床上。

    他侧过,蜷起了自己的四肢,像一个臃的茧。

    季朗是在半夜爬上床的,上还带着汽的和沐浴的香。

    他掀起一角被,轻手轻脚地躺在了秦卿后,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几个月以前,秦卿还有一把不盈一握的细腰,足够季朗轻而易举地将他圈怀里。

    现在反倒是无从手了,季朗失笑。

    “终于回来了。”

    秦卿慢慢躺平了,声音有些低哑,却没有半梦半醒间的糊。

    “没睡着?”季朗调整了姿势,让秦卿刚好能枕在他手臂上。

    “想等你一起睡。”

    秦卿顺势把脸埋他的颈窝里,不甚明晰的声音听起来像绵绵的撒

    “季朗,宝宝今天踢我了。”

    他在被里牵过季朗的一只手,把掌心贴在自己的肚上。

    季朗听完也饶有兴致地摸了两圈,但宝宝似乎不怎么待见他,等了半天也没有赏脸动一动。

    “看来宝宝睡着了。”

    季朗回手,重新圈住了秦卿的肩膀。

    “再等一,他会动的。”

    秦卿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有些急了,他迫切想把第一次听见胎动的喜悦分享给孩的另一个父亲,所以才等到了现在。

    季朗今晚连着开了几个小时的急会议,好不容易才摸秦卿的被窝里,同怀亲亲地抵足而眠。

    绷的神经一旦松懈,接踵而来的便是排山倒海的疲倦与困乏。

    “卿卿,我今晚很累了。”

    “我们明晚再听好吗?”季朗用嘴蹭了蹭秦卿的发,吻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秦卿张了张嘴,却说不同意或者拒绝的话。

    他像被人兜浇了一盆冷,熄灭了雀跃,心底也涌起难以名状的失落。

    他没有回答,事实上季朗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你会期待我们的孩吗?秦卿垂手,在黑暗里眸晦黯地凝视着男人的睡脸。

    眉俊朗,线条凌厉,角自然地微微撇。

    最毫无防备的模样也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秦卿知季朗成为父亲这件事是被迫的。

    季先生的因,却荒唐地由季朗来承担果。

    如果没有这个孩,季朗大概会在苏醒的第一天就和自己离婚。

    他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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