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东海上有仙山五座，其
二山漂
无踪，唯余蓬莱、瀛洲、方丈，是仙家居
，又说‘瀛洲有玉膏如酒，饮之令人
生’，那金卮羽觞楼开在此，也是为了借这个意
。”
分
拂柳，穿过曲折小径，果然见一座红楼
地而起，门匾上写着“金卮羽觞楼”，笔意萧疏纵横，狂醉之气几
颇破纸而
。
这楼是个回字形，共有三层，团团围绕着大堂。
环绕的
台上，有一班乐伎在那里弹琴唱曲，台前有个半丈
的池
，里面注满
酒，底
沉着许多亮闪闪的银片，当一棵一人
的银树地而起，直指天
。那树约有三丈，以碧玉为叶，黄金
鸟，枝上共铸有百十来朵银，每朵都盛着一汪酒，在日光照耀熠熠生辉，端的是光华灿烂，豪奢无比。
三人在二楼窗边的雅座坐定，伙计上来听吩咐，却不报酒名，亦无牌，只摊手要银。范扬给了十两整银，说
：“
鲜攒盒，四样
心，一壶清茶，再拿三个牌来。”伙计见他娴熟，知是熟客，笑容满面地应。
不多时菜肴备齐，伙计捧着一个小托盘送到桌上，：“请客官选酒。”
闻衡坐在薛青澜旁边，解释：“他们家楼那棵树，每朵里盛着一
酒，客人想喝哪一，便需将这盘的银蝴蝶正正当当地掷
朵里，掷了就送上酒来。”
薛青澜问：“那要是掷不呢？”
伙计在旁笑着接
：“若掷偏了，落池里，本店也有次一等的好酒送上，若是落到他，就只好喝清茶了。”
所谓的“银蝴蝶”是用轻飘飘的银片镂雕来的，小巧玲珑，要不偏不倚地弹杯大的朵里，手上非有功夫不行。一只蝴蝶就要二两银，但这店既然开在这里，自然多得是舍得钱的人来凑
闹，凭它杯里是什么名酿好酒，店家也只稳赚不赔。
薛青澜起先见这酒楼装饰风雅，还是文人雅士汇聚之地，没想到竟是论功夫见真章，他不怵这个，笑：“有意思。”
那伙计侍立一旁，：“客官请。”
范扬先让闻衡，薛青澜忙
住他的手，提醒：“衡哥，你臂上的伤还没好，暂且不宜饮酒。”
闻衡自然不肯拂了他的好意，挑眉向范扬：“看见了？我得遵医嘱，你们俩自己喝去罢。”
范扬岂止是看见了，他都快瞎了，忙拈起一片银蝶站到栏杆前，上逡巡一番，看准了离他最近的东侧一朵，屈指弹银片，声“着”，果然了。那伙计立时声报：“二十年‘玉团
’一壶！”
这已算是难得，同楼其他客人见此
景，纷纷看向他们这一桌。薛青澜也取了一片，放
看去，只见朵底
用小字錾着酒名，他于此所知不多，便回首问闻衡：“‘荷
’好不好？”
闻衡首肯：“不错，应景。”
那“荷”所在的枝杈却在他们这层楼上，只能看见底托和半个杯，薛青澜二指挟着那银蝶，运劲轻轻向上一甩，纸一般轻薄的银片破空而去，正酒杯上横过来的树枝，再“叮”地反弹，恰好掉
杯。伙计又声：“玉酒坊名酿‘荷’一壶！”
玉酒坊是闻名遐迩的大酒庄，一坛酒叫价百金，仍有无数人趋之若鹜，薛青澜这一就给他们回了本。旁边看闹的纷纷叫好，起哄“再来一个”，闻衡遂：“我不喝酒，还有一个你拿着玩去。”
薛青澜抬仔细看了看，却是摇：“站在这里，最也只能抛到第三层，上那个我是够不到。还是衡哥来罢。”
这银树越往上酒杯越少，端只有一个酒杯，站到三楼都看不见它的杯，要将银蝶抛去，非得要极的武功、极
的准不可。自金卮羽觞楼开张以来，能取杯酒的不过寥寥十几人而已，说是万里挑一也不夸张。
闻衡起
过来，站到他边，抬向上一瞥，倒不觉得有什么难，低声问：“你想要杯？想要我就给你掷来。”
薛青澜一笑，低声答：“我不要那个。明日还要坏事呢，我劝你还是低调些，免得旁生枝节。”
闻衡随手拈起盘最后一枚银蝶，：“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随便扔了？”
薛青澜
笑，旁人目光都集在闻衡手上，却见他将银蝶望空一抛，虽然扔得很，却只到了银树第二层。看客们都知无望取杯，恐怕连别的酒杯也不去，不由得发一声的失望叹息。
银蝶撞在二层树枝上，正悠悠飘落，闻衡抬手一弹，隔空打蝶翅，那银蝶竟似翼生风，被这
气劲托着又往上飘了一段，如同一只真正的蝴蝶，堪堪飞上了第一层枝。围观者已然愕然瞠目，闻衡屈指又是一，再度将那蝴蝶弹开，这回调准了角度，银蝶翩然而起，飞向最上的那朵银——正停在杯沿，却没落杯。
别人心都提到了嗓，就等着闻衡再来最后一，将这杯收
。闻衡忽然偏看了薛青澜一，在众人瞩目施施然抬手，只听“扑”地一声轻响，一细细的气破空飞去，将那银蝶从杯上弹开，打着旋儿飘落来。
此刻白日西斜，
光从楼上窗
来，照得银蝶翅膀反光，如一团明灿灿的火，自九天银河里摇曳坠落。薛青澜不知被什么蛊惑
，怔怔地伸手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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