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反派(续) - 分卷阅读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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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未熄的屋舍走去。

    查看到第三间时,他目光凝住。

    屋锦幔低垂,布置华丽,雕的圆桌旁,斜靠着一副拐杖,少女乌黑的发如瀑披散,一月白华服,一手支颐,杏半阖,坐在石凳上,地打着盹,般的肌肤在黄的烛火仿佛在发光。

    一瞬间,恍若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他一动都不能动,站在窗外,死死地看着她,心千般念转过。

    迷迷糊糊,年年若有所觉,睫颤了颤,睡惺忪地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聂轻寒垂,面无表,转就走。

    年年“唉呀”一声,急急站起,却忘了上的伤,顿时一阵剧痛,又跌回了座上,疼得泪都来了。

    聂轻寒的脚步顿时如有千钧重。

    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满是委屈:“聂小乙。我都等了一个晚上了,你怎么才来就要走?”

    聂轻寒心大震,不可思议地回看她,声音压抑:“你叫我什么?”

    *

    不远,思齐馆。

    琴声铮铮,初时如三月,微雨飞燕,婉转多,叫人柔万端;忽地曲调一转,哀伤沉郁,一时心恸极悲极,叫人恨不得仰天而泣,狂歌当哭。

    那曲调越来越哀伤,到得后来,满腔哀思无,转为至悲至愤,可怖的杀气骤起,似要将一切摧毁殆尽。

    蓦地,一声弦响,竟是承受不住这样烈的,弦断音散。

    “殿,”门传来一声哽咽,棠枝站在帘外,望着一帘之隔,风华绝代,如玉如琢的男,声音哽咽,“你这是何苦?”

    段琢冷漠地望着自己被琴弦割破的手指,没有答她。

    棠枝发现了,脸微变:“婢帮殿上药。”

    “不必。”段琢拒绝,将带血的指尖握掌心,任由鲜血将掌心染红,吩咐,“我摆在厅的那对前朝粉彩踏雪寻梅梅瓶,明儿包好,给曾阁老送去。”

    棠枝应,又:“五军都督府的丘大人请殿明儿去吃烤鹿。”

    段琢:“知了。”顿了顿,想起问,“柔喜那里有回音了吗?”

    棠枝:“消息没那么快,至少要明晚才有回音。”

    段琢望着掌心那一抹血红,忽地笑了笑,只是并无半分笑意:“那个赝品,以为了一张福襄的脸,有姓聂的护着她,就可以枕无忧了吗?姓聂的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对女人的手段只有比我更狠。”

    棠枝回想起往事,脸也不好起来:“县主和梁家六姑娘,昔日行事虽有过错,但一个被他用手段吓疯,一个至今还以失心疯之名被锁在那不见天日之,梁家那帮趋炎附势,欺的,连求都不敢。杀人不过地,聂大人委实太狠了些。”

    段琢冷笑:“不是女人,他就不狠吗?你忘了他是怎么对待当初害了聂家满门的仇敌的?”

    棠枝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回想。

    段琢手指掐掌心,漂亮得不似真实的面上满是戾气:“棠枝,我若败,场只会比他们更惨。”

    *

    红枫苑。

    晚风过,锦幔晃动,光影变幻间,他的声音压抑,无数埋:“你叫我什么?”

    年年的睛兀自因刚刚的一摔红红的,低查看自己的伤势,随:“聂小乙啊。”

    聂轻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叫他“聂小乙”,她这是……愿意认他了?

    他等了实在太久太久,以至当这一天真正来到时,他反而生起一奇怪的不真实。莫非,他又一次陷梦

    屋,年年又气:“伤好像裂了。”

    耳,脑尚无决断,行动却仿佛自有意志,他从窗外,忧心:“我看看。”半蹲来,要低卷起她的脚。

    她将脚一缩,避开了他的手,笑容得意:“我错了,伤好着呢,没裂。”

    聂轻寒:“……”这丫是故意的,诳他屋吗?他神不变,淡淡开,“好不好,得看了才知。”没有理会她,捉住她脚踝,定地,一寸一寸地卷起了她的

    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一寸寸显于外。年年窘迫:“聂小乙,我真没事。”想要挣脱,哪里敌得过他的气力,纤细笔直的玉白小

    他径直解开了包裹的白布,仔细检查了伤,确认没事,才松了气,又重新将布裹上。

    年年气得一脚踹去。他伸手,发的掌心覆上了她雪白柔腻的肌肤。

    奇怪的觉从肌肤相贴生起。年年哆嗦了,想要收,他手向上,摁住了她大,抬看向她:“等了我一晚上?”

    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一对漂亮的邃凤眸却晦暗难明,仿佛藏着万千绪,却又似乎空的什么都没有。

    年年怔怔地看着,如被蛊惑,轻轻

    他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离开栖梧园?”不告而别。

    年年:“聂小乙,你知不知,定北郡王有可能是我的爷爷?他问了我好多爹爹的事,说爹爹背上的胎记和他失踪的一模一样。”

    容貌相同,胎记一致,她的爹爹又是忘记了份来历的,几乎板上钉钉了。定北郡王已经派人去江南找人,很快就会有定论。

    聂轻寒“嗯”了声。

    年年惊讶地睁大:“你知?”

    聂轻寒:“我不是允了定北郡王,两家定亲,会将家姬妾全遣散,只一心一意地待夫人吗?”

    年年目瞪呆:所以,那时候他说的两家定亲,对象不是罗六娘,而是她吗?

    聂轻寒看她所想,温言开:“我的妻一直都是你,也只能是你。”

    年年心弦一颤,脸一了起来。半晌,她喃喃解释:“聂小乙,罗爷爷说,我一个未阁的女儿家,就这么不明不明地跟着你,实在不妥。我要是不肯跟他回来,他就拆了栖梧园。”

    聂轻寒:“……”这还真像定北郡王的行事作风。

    年年解释清楚,俏脸反倒沉了来,杏嗔,不怎么兴地:“聂小乙,你又不是没,不能早来找我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小妮,倒打一耙的本事越发厉害了。明明是她狠心抛了他,离开了栖梧园,倒显得他才是那个负心人似的。

    可这一切,比起两人坦诚相待,她愿意认他,她在等他,又有什么要的?

    他心旌动,再不想克制,站起,将她整个抱起,怀。他抱得那样,仿佛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许久,喑哑声音响起:“对不起,我该早来找你。”

    年年得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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