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反派(续) - 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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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胡作非为,该不会……

    他蹲去,摘了她的绣鞋,脱她的罗袜。

    年年差尖叫起来:喂喂喂,一晚上折腾来,她这会儿的脚又是血泡,又是脏污,哪能见人?她涨红了脸,脚意识地一缩。他手如电,掐住她玉白的脚踝,掰到面前,凤低垂,细细查看。

    年年羞耻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偏偏挣又挣不脱,甩又甩不掉,气得蹬了蹬他:“你放手,不许看。叫个丫鬟来服侍我就行。”

    他:“这里没有丫鬟。”

    年年:“……”

    他放开她脚踝,站起淡淡:“这里简陋,缺人服侍,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

    这么又提这个,他该不会是想反悔吧?年年杏圆睁:“我不反悔。”

    他目光幽地看向她。

    年年警惕起来:“君一言,驷难追。你答应我了,也不许反悔。”

    他再度和她确认:“你想好了?你如果放弃了福襄的份,便不能再随意面,以后只能困在这一所小院居简,从前的亲人朋友一辈不能再见。”

    她不是说,她在意的只有她的家人吗?一辈不能承认自己的份,无法和顺宁郡王和常卓相见,她也愿意?

    年年毫不犹豫:“我想好了。”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我若欺你,再无人能为你主,你也愿意?”

    年年眨了眨:“聂小乙,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坏?”

    他望着她澄澈的双眸,再也克制不住心暗念:该说她对他太过信任,还是太傻?这个傻丫,大概永远不知,心有执念时,一个人会变得多么可怕。

    不过,这样岂不是很好?她自找的,放弃了份,放弃了家人朋友,落他手,一辈只能被他养在笼,看着他,想着他。纵使她不他,也永远不可能离开他。

    她彻彻底底属于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喜别人。真好,不是吗?

    他望着她,了微微的笑,目光温柔,近乎缱绻:“既然是你所愿,我自当全力以赴。”

    *

    福襄葬那天,正是秋。

    夜里了一场雨,漉漉的地上满是桂。青石台阶的隙冒几许青苔,溜溜地叫人胆战心惊。

    年年坐在窗前的大炕上,低打一条葱绿鹅黄的五蝠如意络。这几日她实在无聊,这已经是她手上伤愈后打得第五条络

    新买的小丫鬟阿桃脚步轻盈地走,将盛了几块月饼的甜白瓷盘放在年年面前,笑嘻嘻地:“夫人,这是我一大早去广月斋排队买的,有莲蓉的,有豆沙的,有黄的,您尝尝吃。”

    广月斋是城西一带最名的心铺的月饼更是一绝,每日都要早早排队才能买到。新雇的厨娘巧姑菜是一把好手,却不擅心。今日是秋,阿桃为了这几个月饼,天不亮就起来了,总算买到了。

    年年尝了半个,只觉甜得发腻,有些反胃,没有再吃。她怀念了一会儿珊瑚的手艺,对阿桃:“我不吃了,剩的拿去你们几个分了吧。”

    这几日,小院陆陆续续添了好几个人。

    聂轻寒自那日将她送来这里后就没有再来,只让赵余留帮她跑,看着添人添

    年年让赵余买了两个小丫鬟阿桃和阿梨,又雇了个厨娘巧姑,加上看门的老赵和负责护卫和采买的赵余,日慢慢过了起来。

    两个小丫鬟都是贫苦,什么都不懂,用起来自然比不上琉璃几个顺手。好在阿桃活泼,伶俐听话;阿梨踏实肯,有一把好力气,年年横竖无事,闲来指她们几句,倒也渐渐像模像样起来。

    这会儿听年年发话,阿桃睛一亮,咽了:月饼这细的,她从前在家从未吃过。可年年只吃了半个。她劝:“夫人吃得太少啦,多吃吧。”

    年年摇了摇,拒绝:“太甜了。我想吃榨菜鲜月饼。”

    阿桃没听过月饼还有榨菜鲜陷的,不过她没听过的吃多了去,既然夫人说了,那一定是有的,踊跃:“那我再去排队。”

    年年止住她:“广月斋可买不到这个陷的月饼。”

    阿桃:“广月斋没有,我就多跑几家。夫人放心,我一定帮你买到。”说罢,蹬蹬蹬地跑了去找赵余讨钱。

    年年一时没来得及叫住她,不由失笑:阿桃的可真急。这月饼还是她到现代世界执行任务时吃到的,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在顺宁郡王府的时候,研究了方,几乎每年秋都会让珊瑚

    不过,看着这么活泼的小姑娘,自己的心也跟着愉悦了起来呢。不然日日守着这一方天地,也忒气闷了。

    外面又起雨来,阿桃打了把伞,风雨无阻了门。另一个小丫鬟阿梨在厨房帮着厨娘巧姑打手。年年又打了一会儿络,没了心思,丢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翻了任务手册。

    大概是因为这次发的是隐藏剧,也就是原文没有明写的剧,剧完成度那一栏是灰的,生命值依旧是九十四,仇恨值则变为了九十九。

    年年叹了气,弥补男主心灵损伤,任重而远啊。不过,也得让她能见到人才行。

    聂轻寒从外面走时,便看到年年倚在临窗的大炕上,捧着那本羊发呆。他不动声地扫过已经熟的册,解沾了雨的氅衣,搭在了门的架上。

    年年听到动静看过来,顿时又惊又喜:“聂小乙。”

    他没有说话,脚步却比平日急了几分,走过来,将她抱在怀

    年年有些讶异,抬看他。他神疲惫,发梢带着气,肌肤冷冰冰的,有一秋雨的寒凉。年年埋在他颈窝嗅了嗅:“你上一烟火气。”

    他抱住她的双臂又收了些,似要将她骨血,声音低沉嘶哑:“福襄今日葬了。从此世上再无福襄。”

    葬的是她的衣冠。冰冷的棺木放的一瞬间,他忽地浑冰凉:纵然明知睡在棺的不是她,她还活生生地呆在七条胡同的宅,那一刻,他却只受到铺天盖地的恐惧。如果躺在棺的真是她,如果当初他没能救她呢?

    葬礼结束,他一刻都无法等待,不顾这几日布置她假死事宜,及办丧事的极度疲累,纵而来。直到见到她的笑颜,受到她温温,那大的叫人战栗的恐惧方稍稍平复。

    她还活着,还好好地呆在他的羽翼之

    年年这会儿才发现,他白衣皂靴,一素服。她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亲看到有人为自己服丧,心顿时生起一微妙的觉。

    聂轻寒忽地将她打横抱起,向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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