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反派(续)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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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泻在他冷白如玉的面容上,他而直的黑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光,幽黑的凤倒映着她的面容,漂亮得不可思议。

    年年一时看住了,呆呆地忘了拒绝。

    他很快系好药,顺手为她将搭在额前的一绺发别到耳后,神温和:“外面蚊虫侵扰,郡主还是早些回房吧。”

    年年骤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居然看他看呆了,脸儿烧了起来,心生起古怪之:聂小乙的表现也太平静,太反常了吧,这是收到告密信应该有的反应吗?

    她抬手将团扇覆在面上,任地拒绝:“我不要。”

    聂轻寒没有作声。年年等了一会儿,听到了脚步声,忍不住好奇心,悄悄将团扇放。他去而复返,不知从哪里取了个香炉来,了艾草,放在她脚边。

    年年:“……”

    这么贴?为什么有一骨悚然之,总觉得他好像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这么好?好得都不像是文形容的睚眦必报的男主了。

    莫非是故作平静,准备憋大招?

    文福襄那样孜孜不倦地作死,他一开始也没有拿她怎么样,直到最后忍无可忍,才脆利落地了狠手,一招致命。

    但还是不对劲,文他并没有对福襄这么百依百顺啊,难是因为昨儿让他过瘾了?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年年红了脸,拒绝再回想昨夜的一切,见聂轻寒完这一切,也不停留,转要回书房。她想起一事,叫住了他:“聂小乙。”

    他止步,询问地看向她。

    年年:“常卓今儿过来了,说有饯行的礼要送给你。你去郡王府时见到他了吗?”

    谁也不知段琢什么时候又会来第二波刺杀,金丝天蚕甲他越早穿上越好。

    聂轻寒:“我并未碰见他。”他沉片刻,不解,“他既然来了,把礼给你一样,何必非要亲自给我?”

    年年一愣,她只想着要撇清自己和金丝天蚕甲的关系,完全没想到这一。她支吾:“许是东西太贵重了?”

    聂轻寒越发不解:“你是他嫡亲的,他还能不相信你不成?”

    年年:“……”恼,“我怎么知他是怎么想的?”

    聂轻寒静静地凝视着她,半晌,忽然微微一笑:“嗯,世行事素来随,许是没想到。”

    *

    第三天便是他们启程的日

    这日风和日丽,聂轻寒雇了两辆车,一辆他和年年坐,一辆作为几个丫鬟休息之所。行李不多,分别放在了两辆车底的夹层

    日太晒,为了避暑,一行人赶在开城门的第一时间了城。

    顺宁郡王带着常卓和孟葭,亲自赶来为他们送行,一直送到了城外的东江

    年年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十三岁那年,在顺宁郡王府避难多年的段琢母回京城,他们弟几个前来送行。转间,她成了被送行的那人。

    年年和聂轻寒两人向顺宁郡王拜告别。

    顺宁郡王亲手扶起两人,望着年年,里隐隐有泪闪动。这是他的女,他第一个孩,他至今还记得,她刚生时自己初为人父的喜与张,记得她红红的小脸与第一声啼哭。这些年,父女俩吵过,闹过,有过心结和不愉快,可都改变不了,她是他疼的,血脉至亲的孩的事实。

    一眨,她就嫁了,即将远离他,此后天远,再会不易。

    顺宁郡王心生起的不舍,握着年年的手:“我和常卓去京城不易,你若有暇,记得回来。”

    年年看到了顺宁郡王里的泪光,心蓦地一酸:他还盼着她能回来,却不知,此去一别,她和这一世在静江府的亲人,再无相会之日。

    她原以为,她可以潇洒转离去,可真正到了这一刻才意识到,九年的岁月,从稚龄童为亭亭玉立的少女,这间发生了太多太多,桩桩件件都刻在了记忆里,怎么可能轻易抹去?

    这一世的父亲,虽不是十全十,但一直在尽力用自己的方式护她。

    还有她傻乎乎的弟弟……

    年年抬看去,见常卓正将金丝天蚕甲递给聂轻寒,关照:“夫,你一定要记得穿,别让我担心。”

    年年:“……”说他傻还真傻,有这么拖她后的吗?

    聂轻寒接过金丝天蚕甲,侧首看向她,眸

    年年别过:休听常卓胡说,我才没有关心你。

    聂轻寒带上了几分笑意:她又害羞了。

    顺宁郡王忍不住清咳了声:你们也注意些,老父亲还在呢,就这样眉目传起来了。心事倒放几分:这桩婚事突如其来,福襄一直表现得十分抗拒,他当真害怕会造成一对怨偶,现在看来,小夫妻好的?

    孟葭的睛也红了:“夫,祝你们一路顺利。”从边的丫鬟手拿过一个盒递给年年,“我了些心,莫要嫌弃。”

    年年看也不看,拒绝:“不用,我不吃。”

    孟葭神一僵,目光黯。丫鬟红枫抱不平:“郡主,这是我们姑娘特意照你的味准备的玉带糕,姑娘怕不新鲜了郡主不吃,特意今儿三更起来的。”

    年年:“我说我不吃,你没听到吗?”

    红枫气堵,低,敢怒不敢言。

    气氛僵起来。

    顺宁郡王是知两个女儿不和的,却没想到都离别了,福襄还不肯消停,皱眉看向年年:“福襄,你……”

    年年冷着脸看向孟葭:“听说,你昨儿去郭府吊唁了?”

    顺宁郡王这才知年年为什么发难,不由皱起了眉:郭燕娘的所作所为几乎毁了福襄,实在不可原谅,孟葭向来稳重,却此举,不是往福襄脸上扇耳光吗?难怪福襄生气。

    孟葭轻轻“嗯”了声,坦坦:“我知燕娘了错事,但她已经为此付了代价。人死灯灭,前事难究,我和她相一场,送她最后一程,愿她转世之后正了主意,莫要再错事。”

    她说话时神悲悯,神,并无狡辩,也不回避。

    顺宁郡王闻言暗暗,常卓脸上的气愤也消失了。

    年年暗暗佩服:不愧是准女主,三言两语就将劣势扭转。这份表态,实在格局得很,将她反衬得心狭窄,毫无气度。真真是除了份和貌一无是

    顺宁郡王面满意:“孟葭所言,可谓仁心仁举。”

    看看,她这个父王,心的天平一就倒过去了。年年忍不住看向聂轻寒:她和孟葭惨烈的对比,不知他怎么想?

    聂轻寒见她波盈盈地看过来,似在求助,心,低声开:“既然不喜,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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