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反派(续)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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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轻寒温言叫了声:“郡主。”

    年年目光失焦,没有反应。

    被锣声吓到了?聂轻寒心生起担忧,伸手握住年年的手。他这才发现,她的手心竟已满是冷汗。他心里一咯噔,动作快于意识,伸手将她整个揽了怀,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唤:“郡主……”

    不知喊了多少声,年年慢慢抬起来,黑白分明的杏渐渐有了光彩,低低应:“聂小乙?”模样分外脆弱。

    他:“是我。”

    她又唤了一声:“聂小乙。”

    他“嗯”了声:“我在。”

    她茫然看向四周:“这里是……”

    他:“是我们的家。”

    她喃喃重复:“我们的家?”

    她的样实在不对劲。聂轻寒暗暗皱眉,安抚地轻拍她背的动作越发轻柔。她雪白的面上依旧没有一丝血,樱惨白,乖顺地将埋在他怀躯微颤,一动不动。

    外面的鼓噪声越来越响,很快,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外面有人兴奋地喊:“小乙哥,贼抓到了。”

    他扬声:“稍等片刻。”

    年年被惊动,密卷翘的睫颤了颤:“外面的人是你安排的?”

    他“嗯”了声:“我担心今夜不太平,请了几个朋友帮忙。”她嫁妆的消息被有心人推动,越传越广,不知有多少路人窥伺。

    他本是未雨绸缪,果然真有胆大的,他们还没离开静江城就蠢蠢动。

    她轻声问:“那锣声……”

    她的不对劲果然和锣声有关。这可真是蹊跷,她向来胆大,却被锣声吓成这样,究竟怎么回事?聂轻寒不动声,声音沉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们约定了,贼人落包围,便鸣锣为号。”

    原来如此。

    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她渐渐缓过神来:“他们在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聂轻寒:“让你的丫鬟陪你回去休息。”

    她摇了摇,魂不守舍:“我还要染指甲……”

    她好不容易摘,这会儿都洒落在地上呢。以她的挑剔劲,重新挑,再捣碎、炮制、敷上、包裹……一系列步骤来,怕不是天都亮了?

    聂轻寒加重语气:“先回去休息。”

    “我不!”她脾气忽然上来了,拒绝,“我的指甲秃了一块,好丑。明儿回门会被人笑话的。”

    聂轻寒理解不了,可她眸光盈盈,那般委屈,一只手还攥着他的衣角,叫他的心顿时不起来了,温言:“我看看。”

    年年抬起手来:纤细雪白宛若削葱的左手尾指上,指甲缺了一小块,果然不怎么好看。

    聂轻寒想了想,很快有了主意,温言哄她:“你先回去休息,我有办法,明儿发时,保准叫你的指甲漂漂亮亮的。”

    年年将信将疑。

    聂轻寒:“听话,今夜不太平,恐有漏网之鱼闯,你早些回屋。”

    年年不吭声。

    聂轻寒眉心,蓦地福至心灵:她不是固执,而是还陷在惊吓,心绪未定,不想回房,也不想……离开他。可她又向来要,不愿将她的弱诉诸于。“不想睡的话,和我一审问贼人?”

    年年闻言睛一亮,,忽地想起什么,抬起,凶:“我只是好奇。”重是“审问贼人”,不是“和你一”!

    聂轻寒看着她盖弥彰的逞模样,只觉一颗心都要化了。面上却是丝毫不,淡然:“嗯。”

    第12章 【夜】

    聂轻寒将年年带去书房,将她安置在书架后的竹榻那边,目光落到她依旧攥着他袖角的玉手上。

    年年睫轻颤,乌溜溜的杏雾气蒙蒙,茫然之

    怎么还是魂不守舍的?

    他心担忧,轻轻将手覆上她手背。掌的玉手光细腻,柔若无骨,他心微悸,声音温和:“别怕,我去去就回。”

    年年一怔,低看向两人覆在一起的手,这才意识到不妥,忙不迭松了手。

    待他离开,她抬打量四周。

    和白日的空空相比,书房彻底变了模样。屋角放着冰鉴,书桌上铺展着笔墨,桌角小小的青铜香炉轻烟袅袅,格书架上零零落落摆上了书,背面装了纱帘,将竹榻所在空间与外面隔绝开来。

    小小的空间里没有灯,书桌上昏黄的灯火透过纱帘照,将里面的一切都照得半明半暗,朦朦胧胧。置其间,莫名生起一奇异的安全

    手抬起,轻轻。剧痛彻骨,浑冰凉的觉仿佛犹在。别怕,她告诉自己,曾经的噩梦已经过去,这里不会有危险。

    混不安的心绪慢慢平静,她渐渐恢复了清明,想起刚刚的表现,懊恼地捶榻:她刚刚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又是趴在他怀,又是攥着他衣角不放,还跟着他到了书房呢?她可是傲的小郡主,怎么能表现得那么柔弱!

    男人多是惜弱的,万一聂小乙觉得她可怜,起了怜惜之心,不忍恨她怎么办?

    都怪聂小乙,拿什么信号不好,非要用锣声。她迁怒地想到。

    不行,她不能乖乖留在这里。

    她霍地站起,往外走去,刚绕过书架,便听外面凌的脚步声响起,似乎不止一人。年年低看了看自己上薄而宽松的寝衣,赤着的双足,暗咒一声,又缩回了书架后。

    她这个模样,实在不宜让外人看到。

    外间人影晃动,透过纱帘和书架的隙,年年看到两个穿着短打,青布包的青年人押着个包骨,穿着黑夜行服的小贼来。

    其一个青年她认得,名滕远舟,本是顺宁郡王府在村的佃,在王府厨房打杂。聂轻寒幼时从仇家手侥幸逃脱,落脚在静江府郊外的村,投宿滕家,帮了縢家不小的忙。滕家念恩,知聂轻寒孤苦无依,将其介绍到顺宁郡王府事。

    他自幼和聂轻寒关系极好。聂轻寒去青鹿书院不久,他在顺宁郡王府的契满了期,没有再续,而是经聂轻寒介绍,去了常卓的铺帮忙。

    聂轻寒发迹后,滕远舟成了他府邸的护卫总。他待聂轻寒忠心耿耿,受聂轻寒的信任。在聂轻寒成为摄政王后,更是封了世袭千,掌了守卫皇的禁军。

    可以说,滕远舟是聂轻寒的第一个铁杆。

    这会儿,一行人了屋,滕远舟和另一个青年合力,将穿着夜行服的小贼压着跪在地上,厉声:“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小贼转:“没有人派我来,我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滕远舟冷笑,“你以为我等是三岁小儿吗,这鬼话也敢编?”

    黑衣小贼梗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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