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反派(续)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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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咐珍珠备,服侍自己沐浴。

    她这会儿是真困得不行了,偏偏一圈走来,再打发常莹,了一的汗,上黏黏腻腻的实在难受。她决定,沐浴过后好好歇个晌。得养好神,才有力和聂轻寒战斗翻脸。

    *

    聂轻寒拎着一包荔枝从茶楼来,原本还想去车行一趟,行到一半,忽然改了主意。

    昨夜缠绵太过,早上他走时,她香梦沉沉,倦极难醒,他等之不及,匆匆离开,以她的气与矜贵,醒来后心里不知该怎么生他的气呢。

    边不觉浮淡淡的笑来,一瞬间,归心似箭。

    走到离玉鼓巷不远,一绿呢小轿晃晃悠悠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熟的丫鬟,见到他讶:“这不是聂公吗?”

    聂轻寒没在意,轿却忽然停,窗一张俏的面容:“聂小乙!”

    聂轻寒认对方,神冷淡地:“常大姑娘。”顺宁郡王原本想将常莹嫁给他,介绍过两人相识。

    常莹目光挑剔,上上地打量他。

    聂轻寒眉尖不易察觉地皱了

    常莹忽地嗤笑声:“说什么英雄莫问,要我看,怎么都是一副穷酸相,还想一飞冲天?”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聂轻寒心微动:常莹显然刚从他家来。常莹这姑娘,冲动鲁莽,沉不住气,得志便容易猖狂,又向来和年年不和。她是看年年嫁给他,而她许给了段琢,以为可以踩年年一脚,所以不自量力,上门挑衅去了?看她脸扭曲,目怒,显然没讨着好。

    而常莹嘲笑他的话,分明是刚刚有人这么评价了他。那个人……聂轻寒的心加快了几分:她竟这般相信他吗?说英雄莫问,相信他会一飞冲天?

    常莹说了一通,聂轻寒毫无反应,一副神游天外之态,又气到了:“聂小乙,你这个木!这辈不会有什么息。也只有福襄那个死鸭的把你当宝贝。”

    聂轻寒回过神来,理也不理她,径直从她轿边走过,往家方向走去。

    常莹气了个倒仰,跺脚喊:“聂小乙!”

    聂轻寒回看了她一,神平静,神却宛若利刃。

    常莹心一寒,待她反应过来,聂轻寒早已走远。她气得连捶了几轿:她居然被聂小乙这个贱吓到了!

    聂轻寒到家时,琥珀正在书房忙活。

    竹榻上放了竹枕,铺了褥与竹簟,一床薄薄的丝被;书桌上多了一,一座小小的青铜香炉;几件衣被搭在新添的一个木施上。屋角多了一个角架,上面摆了个青瓷盆,里面养了几株睡莲……

    聂轻寒不动声地看了片刻,心叹息:她果然生了他的气。不过,他并不后悔。她是他的妻,他拥有她名正言顺。何况,喝醉时那个最真实的她,其实是喜和他在一起的。

    想到昨夜她的,他心尖发,悄无声息地迈步向室去。室却并不见人,他想了想,去了和室相通的耳房。

    耳房新添了一架木雕荷塘月三折屏,他绕过折屏,脚步一顿。

    无窗的耳房光线昏暗,雾氤氲,间放着一只簇新的浴桶。年年浸在,一如墨的秀发漉漉地散在后,雪白的臂膀搭着桶沿,闭枕在手背上,一动不动。

    宛若堆雪的背只一截漂亮的蝴蝶骨,面漂浮着,挡住了藏在景,半遮半间,如云山绕雾,更添诱惑。

    聂轻寒呼顿窒。

    第9章 【服侍】

    半晌,他才意识到,她这是……睡着了?他快步走近,先试了试温。

    还好,的。

    他略放心来,生起另一重担忧:沐浴也能睡着。是昨夜他太放肆,累着她了?

    脑蓦地浮现昨夜她在他怀婉转哦,活生香的模样,他耳,轻声唤:“郡主。”顿了顿,想起什么,又改唤,“年年。”

    年年毫无反应。

    看来是真累着了。聂轻寒心生起些许后悔:昨夜她是初次,又醉了不知分寸,他不该由着她胡闹,放纵太过。她这样贵,哪经得起一再攀折。

    抬见旁边搭着一条薄毯,他取到手,俯将她从,用薄毯裹住。

    这么大的动静,年年还是没醒,皱眉哼了两声,歪了歪脑袋,将脑袋拱了他怀

    仿佛被什么轻轻戳了,聂轻寒的心一得一塌糊涂。

    他抱着她走耳房,回到室,恰撞见珍珠端着一个镂雕云纹青铜梅形冰鉴走来。珍珠见到他怀熟睡的年年一愣:“姑爷回来啦。郡主这是?”

    聂轻寒淡淡:“她在里面睡着了。”

    珍珠心里一咯噔,跪了来:“婢失职。”

    聂轻寒没有开叫她起,将年年在床榻上放,用薄毯仔细上残余的渍。

    珍珠心忐忑,偷偷抬瞥去,但见锦帐玉簟间,佳人乌发凌,雪肤耀目,好梦正酣;床畔郎君清俊无双,眉低垂,心无旁骛,捉住她纤细秀的玉足细细拭……珍珠不知不觉看得呆了,只觉脸红心,忙低不敢多看。

    耳边忽听聂轻寒吩咐:“拿块净的帕来。”

    珍珠应,将冰鉴放在屋角,自去耳房取了帕。回来时,发现聂轻寒已为年年盖好被。她将帕呈上,聂轻寒接过,挽起年年漉漉的发,动作自然地帮她绞

    珍珠不安:“婢来吧。”

    “不必。”聂轻寒并不看她,开,声音不疾不徐,平静无波,“你叫什么名字?”

    珍珠:“婢名珍珠。”

    聂轻寒:“若郡主因你之失职受凉,或溺于,该当何罪?”

    珍珠心一震,大惊伏地:“婢该死。”

    聂轻寒问:“其他人呢?”

    珍珠回:“琉璃奉郡主之命,去钱庄换银票了;珊瑚负责膳去采买了;琥珀,琥珀……”她迟疑不语。

    聂轻寒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

    珍珠心里一凛,老老实实地:“琥珀在帮姑爷收拾书房。”

    聂轻寒问:“收拾书房?她的意思?”目光落到酣睡的年年面上。

    珍珠心里发苦:看姑爷一番作为,委实待郡主如珠似宝。两人郎才女貌,明明只要好好过日,总能越过越好,偏偏郡主拧了。她该怎么答,才能不让姑爷寒了心?

    聂轻寒语气淡淡:“不敢说?”

    就算她现在不说,到时郡主醒了,只会把话说得更难听。她得想个法转圜。

    珍珠心念电转,忽然得计,吞吞吐吐地:“郡主的意思,姑爷上要参加闱了,需专心读书,不好因她分姑爷的心。所以叫琥珀把书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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