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果律”的判断里，不是“韩麟杀了人”而是“卫清和韩麟都杀了人”。
然后卫清作为一个“修为超过
窍期”的修士，就会因为杀生的罪而被因果律惩罚。
韩麟握着笔，将锥刺的尖端抵在墨尘的咽
上，正准备刺
。
然而就差那么最后一
距离，他的
却再也没办法动弹分毫。
“看来我来得还算及时。”
燕南歌推开窗，半趴在窗台上表
似笑非笑地看着屋
的一人一鸟。他的目光在韩麟手
的笔刀以及化为原形的墨尘上转了两圈，最后落在了韩麟的脸上，脸上笑意越
，
神却瞬间冷到了极致。
“新的‘天启’果然是你啊。那么现在，我该叫你韩麟还是……‘燕戟’？”
“韩麟”沉默了片刻，脸上忽然
了微笑：“空间束缚秘纹，我居然没有察觉。看来我
无大志的愚蠢弟弟也漲本事了。”
说完他转
看向燕南歌，
边挑起了一抹似是讽刺的弧度：“好久不见，燕戈。”
第六十一
燕南歌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他半天, 奇
：“你居然真的能保住自己的记忆，怎么
到的？”
燕戟
混地笑了笑：“你猜。”
燕南歌也了暧昧不明的笑容：“你猜我猜不猜？”
他们以这
仿佛小孩
赌气似的态度对峙了一会儿，又几乎是同时收了笑容。燕戟目光
沉地凝视着燕南歌：“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燕南歌支着
漫不经心：“很简单, 从你的目的逆推过程, 计算最有利的选择, 再排除掉不可能选项——剩的除了韩麟还有谁呢。”
燕戟挑眉：“不是还有你吗？”
闻言燕南歌冷哂一声：“你还真是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要让你可怜的弟弟背锅啊。”
“不过你的本事也比我预料的大得多, ”燕戟淡淡，“居然在这况都能洗掉上的嫌疑——为什么？你是我形影不离的同胞兄弟，我们有无比相似的
格、经历、修为；而且你甚至要比我孤僻得多, 在修真界里
本没有任何能无条件相信的朋友。”
燕南歌歪看着他，听到这里时又瞥了同样被定住的墨尘：“你以为你让墨尘一直带节奏黑我, 我就只能认命帮你背锅了？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呢。”
说着，他又故意叹了
气：“说起来你也是真的心狠，墨尘对你一心一意，你居然还能毫不犹豫的把他害成这样。你是把他得知你死讯时的心态都算
去了吧？哦，可能也算好了我的行为, 墨尘看见我把你切片的时候估计都要恨死我了, 是不是你接来的行为就要顺利多了？”
燕戟叹气：“是是是, 你说的对。这些都是我的算计。”
燕南歌半眯起睛：“你怎么突然这么
合, 难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燕戟无奈：“你想多了。我们毕竟是兄弟，现在既然我已经输了，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上了。”
他顿了顿, 真诚地看着燕南歌的睛：“燕戈，卫家那小就凭借一双睛, 夺走了我们的位置, 你难真的甘心吗？”
“逐光剑君是最完
的人选了，虽然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这个机会抢过来——”燕南歌看着燕戟脸上还没来得及的笑容, 继续冷冷，“看见我心
的侣年纪轻轻就要受这份罪，我都要心疼死了好么。”
燕戟刚扬起一的嘴角忽的僵住，愣了几秒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真的是燕戈？”
燕南歌森白的牙齿笑：“不好意思，为了避免总是想起你这个恶心的人渣倒胃，在现在叫燕南歌。”
燕戟咋
：“好难听的名字。”
燕南歌笑得更灿烂：“你以为你的名字就好听了吗，阉
？”
燕戟严肃：“你怎么能嘲笑爹娘起的名字，阉割你真是太不孝顺了。”
燕南歌呵呵：“你当年炸掉燕氏祖坟制造逃跑机会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爹娘呢？另外我叫燕南歌谢谢，脑不要了可以捐给火锅店……哦，还是算了，这泡在福尔
林里腐了五百多年的生化武
会造成大规模毒的。”
燕戟沉默了片刻，轻松的脸
慢慢转冷，“你把看守的人都杀了？”
燕南歌依旧趴在窗台上笑：“嗯？发现自己找不到空间束缚秘纹的发起在哪儿，就打算拖时间等你的‘傀儡’来救你，结果人怎么也等不来，对吧？”
他一边说一边弯腰，从脚边的地上提起三个昏迷的人，叠罗汉似的对准了挂在窗台上。等完这事，燕南歌又似笑非笑地看向脸
沉来的燕戟：“好不容易等到看守的三个人都是你的傀儡——不容易哦？”
“……”燕戟冷冷，“你果然
本事了。”
燕南歌站直，漠然：“你错了，我一直是这样。”
他们隔着一扇窗对望着，明明是毫无相似之
的面容，却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神。
他们是相同的，但又那么不同。
燕南歌棕红的睛颜慢慢变，最终几乎变成了纯黑的泽。燕戟看见这一幕后脸慢慢变了，最后近乎于失声尖叫地喊来：“天地瞳！”
燕南歌漠然地看着他。
“天地瞳！你、你也拥有天地瞳……难怪……难怪……”燕戟双目失神地喃喃，而后突然装若疯狂地大笑起来，怨毒无比地盯着燕南歌的睛，“我就说为什么我无论如何都会比你慢一步！我就说为什么你能在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去研究些本没有用的玩
后还能压我一！”
“凭什么！我们明明是亲兄弟，我们明明生时间只差三天，凭什么你就拥有这东西！”燕戟嘶吼，“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就有那么多人认定了你比我优秀，凭什么……”
嫉妒。
自卑。
憎恨。
负面绪在无人知晓的暗角落里滋生着，将燕戟一推向渊。
也许他也曾经挣扎着，想要抵抗自己疯狂的想法，那样努力的去拼搏，想要得到“燕戈”得不到的东西，想要证明自己能够比“燕戈”优秀。
但是，当修真界将那个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证明”给了“拥有天地瞳的卫清”，他终于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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