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还未吃完，小孟庄又看到卖石榴地，再次拍着陆清远的肩膀，喊
：“石榴石榴，我要吃石榴！”
陆清远又买
所有石榴，两人坐在湖岸的阶梯上。小孟庄掰开一个大石榴，递给陆清远一半，问：“吃吗？”
以往每至秋分时节，
总会备好又红又大的石榴，亲自剥好给小孟庄。这是在人倦
乏的秋日里，最值得期待的事了。
看着陆清远一粒一粒吃石榴，小孟庄登时便换了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认真：“不是这样吃的，看我！”
说罢，他埋
啃着手里的石榴，如仓鼠啃玉米似的包了一嘴。囫囵嚼了几，最后“突突突”一粒粒
来。
“学会了吗？”小孟庄得意地展示自己的绝招。
两人同时啃完剩的石榴，嘴
撑得鼓鼓的，然后同时一粒粒来。简直开心极了，小孟庄笑得前俯后仰。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孟庄，第一次和他
着小孩
才的顽
事。陆清远心里乐开了
，
噙满了笑意看着
旁笑倒的小孩。
小孟庄笑到没力气，直接躺在阶梯上。一转看到陆清远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突然直起凑到他前，笑
：“你生得真好看，你若真是我媳妇，那我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突然被沈孟庄夸好看，陆清远瞬间涨红了脸，从耳
红到脖，简直能滴血。这是沈孟庄第一次夸他生得好看，他面红耳赤地低着，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地小声嘟囔：“真真真、真的吗？我我、我我我，我真的、真的好看吗？”
最后“好看”二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仿佛实在羞于从嘴里说这两个字。又仿佛一直以来，他觉得只有沈孟庄才
得上这两个字，而他本与“好看”沾不上边。
“对呀！”小孟庄扒着他肩膀，又凑近了几分，仔细地盯着他红成虾仁的面容，“你生得白白净净，睛也好看，
盈盈的。跟我玩的那几个
小，一个赛一个的黑不溜秋，你比他们好看多了。”
说完又觉得没表达清楚似的，小孟庄补充：“在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是我，第二就是你了。”
心仿佛盛开了一朵最芬芳
丽的，陆清远仍是低着，既羞涩又
喜地回应：“师兄也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我知。”小孟庄一本正经地肯定，他虽然
了
，但相貌还是可以的，他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都十分清晰。
听到沈孟庄丝毫不谦虚的回答，陆清远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他的师兄，小时候和大后这么不同，要是他早些认识师兄就好了。
玩也玩过了，吃也吃过了。小孟庄双手撑着，叹了
气，语气还有几分失落，问：“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啊？”
“师兄不喜和我在一起吗？”陆清远轻轻地摸他脑袋。
“不是，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啊。这里不是我家，我待不习惯，我想，想我娘。我爹虽然老打我，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心里也想着他。”
陆清远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如今的沈家或许已经早就消失了，他的爹娘和早已是一捧黄土。
“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师兄……师兄只能和我在一起了。”陆清远转看着他，捧起他的脸，郑重地问他，“师兄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
小孟庄丝毫不觉得羞耻，凑过去双手搭在陆清远肩上，用大人的吻向他保证：“你既然是我媳妇，我以后一定对你好。你
了我沈家的大门，就是我沈家的人了。无论你什么，我都陪着你。我说，男孩要知心疼媳妇。以后我心疼你，绝不让你受委屈。”
陆清远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心怒放地
了他的脸颊。
玩了大半天，突然有些倦意，小孟庄趴在陆清远肩，
糊：“我好困，想睡觉了。”
“好，我带你回去。”
一眨，两人便回到了雀
闱。陆清远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褥给他盖上。
小孟庄仰躺着，睛直直地盯着
的横梁，睫轻轻颤抖。陆清远侧躺在他边，看着他神的模样问：“怎么不困了？”
“你会唱歌吗？”小孟庄转过看向陆清远问。
陆清远朝他眨眨，诚实地回：“不会。”
“以前都是哼歌哄我睡的，你怎么唱歌也不会呀，我唱给你听。”小孟庄架势十足地咳了两声清清嗓，
声气地唱起睡眠曲。
“池塘边呀有只大王八，它趴着不动也不爬，大王八啊大王八，它缩在壳里……不来……”
唱着唱着，小孟庄的声音愈来愈小，随之响起浅浅的呼
声。陆清远看着他方才还乐此不疲地唱着歌，一转便呼呼大睡，脚还不老实地踢被。一边贴心地给他盖好，一边忍不住偷笑。
看着前熟睡的孩童，陆清远心里
的，好像心一角慢慢
化，从
冰化成一滩
糖。
他不禁想到，若没有苍玄派，沈孟庄便是与如今截然不同的人生。或许
朝为官，娶一位贤惠温婉的大家闺秀。夫妻恩
，然后生几个小宝宝，是锦衣玉
、安安稳稳的一生。
而若是如此，在沈孟庄的生命里，也就没有陆清远了。
他突然不知是庆幸，还是雀跃。幸好，他们还是遇上了。
酣然睡了一整晚，小孟庄伸了个拦腰，踢开被起床。殿
只有他一个人，陆清远或许早就起来离开了。
不知是昨日玩得太累，还是睡得太沉的缘故。他的脑袋隐隐作疼，好像有几百针在扎着似的。
原以为
一就好了，然而这
疼痛愈来愈重。他用力敲打脑袋，想要止住这
剧痛。额上不禁冒冷汗，在混
的意识，隐约有几画面闪过。
他低着疼得龇牙咧嘴，脑的画面愈来愈清晰。那疼痛在他看到难以置信的画面时，戛然而止。他不知是忘记了疼，还是疼到麻木。
他看到的颅
到脚边，而杀害的凶手缓缓回过，那黑影的模样竟是——
“师兄你醒了呀。”陆清远带着笑朝他走来。
他闻声抬起，看到的面容与那黑影逐渐重合，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人。
“是你……”小孟庄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清远，双通红，“是你？”
陆清远见他神
奇怪，皱着眉走过来正
牵他，却被用力甩开。他无法控制里的泪，失去理智地朝陆清远喊：“是你杀了我！是你！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没有，师兄，我没有杀。”陆清远慌张地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解释，“我没有杀，师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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