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光看照片有什么意思，还有录像呢！来来来，我放给你看。”
这可真是“喜上加喜”了。二人移步客厅，汤莉莉在电视柜
屉里翻找片刻：“找到了，就是这个。”
汤莉莉将碟片放
CD机里，遥控调了几
，画面便
来了，不太清晰，第一幕居然是婴儿抱着
瓶吃，那小嘴不停
着，沈父稍显年轻的声音问：“宝宝，好吃吗？”
婴儿自然没有回答，专心致志吃，直到被呛着，
溢小嘴，镜
晃，沈父找了块布给孩
嘴，一
女声传来：“那是
布！”
沈父：“……啊？这不洗
净了嘛，应该没事吧？”
“哎呀，去去去，放着我来。”
画面外，汤莉莉失笑：“那时我跟你叔叔都是第一次当父母，整天手忙脚的，就怕孩渴了饿了、冷了
了，最怕他生病。担心不
会焐孩的
，就掺着布
用。”
季意
：“是啊是啊，我大嫂也是这样……”
汤莉莉：“你大嫂？”
季意：“……呃，远房表哥家的大嫂。”
说话间，录像画面已经转到一堆五颜六
的积木前，孩半坐半趴在地垫上，也不玩积木，就那么趴着，两条小短
几乎挨着脸，胳膊张开，就像一只奇怪的小企鹅。
镜拉近，沈父问：“宝宝，你嘛呢？”
孩转过小脸，声气吐了一个字：“饿。”
沈父笑得镜打颤：“哎哟，宝宝都饿趴了呀……”
饿趴了……季意也笑个不停。
汤莉莉说：“每次我看这个都觉得我儿特别可
。”
镜一转，小沈刻会走路了，歪歪扭扭像只小鸭，让人担心他会不会摔倒，沈父在后面叫着：“宝宝慢，等等爸爸。”
小沈刻也不回，从小就很帅气。
然后帅气的小沈刻在掏粉吃，手上、脸上、
上、地上，到
都是，被沈父发现时，半罐粉都糟蹋了。
“宝宝，你又嘛呢？”
小沈刻坐在地上，仰脸
地瞅着镜，将沾了粉的手指放嘴里，
了来。
沈父：“……宝宝饿了是吧？爸爸给你冲粉，这个给爸爸好不好？”
小沈刻立
抱着粉罐转过去，撅着
坐趴在地。
这个姿势几乎成了他小时候的标志
动作，以此表明两个意思：饿了，不开心。
季意翻了翻相册，真的有很多张沈刻“饿趴”的照片，简直是萌宝搞怪大集。
在父母记录的一个个平凡的瞬间
，小沈刻幸福地成
着：
小皇冠吃生日
糕，在草坪上追着风筝跑，骑在旋转木上，海边挖沙，被汤莉莉哄骗着穿上小裙……
小小的孩就像洋娃娃一样，让父母不释手，也许他们也希望孩得慢一吧。
镜一转，小沈刻四岁，第一次上幼儿园，沈父问：“宝宝喜
喜上学？”
小沈刻答：“喜。”
“为什么呀？”
“有好多小朋友，陪我玩。”
“那明天也上学，也跟他们玩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明天，明天跟妈妈玩……”
“可是妈妈去工作啦，不在家。明天跟小朋友玩好不好？”
小沈刻低想了想，睫
像蝶翼一样抖动，乖乖答：“好……”
镜再一转，五六岁的小沈刻颠颠地跑到电视机前，兴奋地说：“爸爸，你看妈妈！妈妈在电视里！”
沈父说：“对呀，妈妈在电视机里。”
“妈妈为什么在电视机里？”小沈刻天真地问，而后也不等解释，自顾对着电视机说，“妈妈，你快来！”
沈父：“……”
“妈妈，我想你了，你快来。”小沈刻摸着屏幕，寻找
去见妈妈。
沈父：“宝宝，妈妈过些天才能回来。”
小沈刻依然执拗地摸着电视屏，这时电视里现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飞奔着扑到汤莉莉怀里，喊：“妈妈！”
这一声妈妈，直接把小沈刻给喊愣了，呆呆地看着电视里的妈妈，亲切温柔地搂抱着另一个小孩。
小沈刻睁大睛，乌黑的瞳仁亮晶晶、盈盈，瞬间蓄满泪
，哇的一声哭来：“这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
电视里的小孩：“妈妈，我错了，我不该跑……”
小沈刻与之争吵：“这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
“妈妈，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小沈刻哭扁了嘴，泪珠断了线似的
来：“呜哇……这、这是我妈妈……妈妈……你回来……”
沈父：“…………”
沈父：“宝宝，宝宝，别哭了，电视机里都是假的，妈妈上就回来了，啊，别哭别哭，爸爸抱抱。”
小沈刻：“我要妈妈……”
这一段看得人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季意看向汤莉莉，发现她泛起了泪光。
汤莉莉用手指揩了角，叹了一声：“我那时刚复，真的太忙了，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能回来一趟。”
接来的镜都比较破碎，许是沈父也开始忙起来了，忙里偷闲才能拍儿的成记录。
比如小沈刻踩着凳学洗碗，用蜡笔画向日葵，洗澡时坐在一堆泡泡里笑闹，牵着沈父的手散步，看到别人家的小狗投去羡慕的目光，一个人组装各
飞机赛车坦克玩
……
转间就到了七八岁，去参加少儿街舞比赛，拿了第一名。
十岁，参加小学生游泳比赛，也是第一名。
十二岁，校文艺表演上去弹钢琴，穿着白小西装，眉开些许，俊秀得像个小王。
十三岁，寒假跟父母去度假村
雪，穿着臃
，冻得脸颊通红，然而笑得无比灿烂，像是许久没这么笑过了。
十四岁，他有了雪豆这个小伙伴，给狗狗买了许多玩，亲自
了一个狗屋。
十五岁，骨骼陡然
节生，
突破一米八，牵着雪豆忽然回，诧异地问：“爸，你在拍我？”
沈父：“是呀。”
沈刻淡淡一笑：“有什么好拍的，别拍了。”
说着，迈开大向前走去，再无小时候颠颠的劲儿。萌宝终究大，成了
英俊的少年。成记录至此结束。
汤莉莉
慨地说：“这两年就没怎么拍了，都是视频电话，见了面也不太好意思专门去拍……他大了。”
“大了好，也有不好……”汤莉莉又说，“小时候他一见到我就扑过来抱我，现在，都是我去抱他，可能他也不好意思吧。”
随着孩大，每个父母都难免要面对与孩的隔阂距离，但……
“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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