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抢夺粮
？”
“可以这么说，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顾铮
，“朝
许多官员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他们会想既然战争如此痛苦，那么不打不就行了？与草原谈和，哪怕是每年我们给他们一些钱粮，叫他们能吃饱饭，只要不打仗也是值得的。”
“这……”贺卿虽然解释不清楚大理，但她也知这
理想的状态是不可能轻易达成的。
“这是不可能的。历来都是周边民族犯边，少有原朝廷主动
战的。战与不战的主动权，从来不掌握在我们手上，而是由那些异族决定的。而他们即使一时称臣纳贡，得到朝廷优待，也很快就会再次反叛。”顾铮。
贺卿不由问，“这又是为何？”
“因为战争真正的原因非常复杂。第一个，就是你说的为了粮。草原上
产有限，能够养活的人自然也有限。休养生息几年之后，人
膨胀，草原上的资源就不够了。所以他们南
劫掠，既是为了抢夺足够的粮，更是为了……消耗掉多余的那一
分人。”顾铮说到这里，看了贺卿一
。
贺卿被他看得后背一凉，几乎了一
冷汗。
血淋淋的现实，归结到了一起，也不过这么波澜不惊的一句话罢了。
顾铮继续，“但更重要的是，草原地广人稀，而且他们又是游牧民族，很难像原这样组建城
，所以形成了大大小小的落。而这些落之间，自然不会是一条心，
常常发生矛盾。这矛盾无法化解，只能想办法转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一个新的敌人。富饶的原朝廷，显然很好地承担了这项任务。”
所以表面上看是红原的富庶而掀起战争，但实际上被鼓动的只有想层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普通民众，在
层，这只是一“战略”，以人命填充的战略。
“而且这战争还有一个好
，上位者可以通过手段来决定哪一分人是需要被消耗掉的。”
贺卿忍不住接，“那些不安分的。”
“是的。”顾铮
盯着贺卿的睛，“所以你应该明白，虽然朝无数官员还抱着和谈的妄想，但是这一仗，却是绝无可能避免的。一定要打，而且大楚还一定要赢，否则……”
否则战略就会转变成现实，一旦发现原朝廷只是一只纸老虎，草原落的首领们一定不会介意打到京城，为这片江山换个主人。
西北要打仗，江南却也不能轻轻放过……贺卿
了一气，问，“顾大人想让我
什么？”
☆、第54章 顾铮提议
“这一仗既然迟早要打, 自然是越早准备约好。我同意朝臣们的看法, 忧外患对朝廷没好。但我认为, 因此将江南之事大事化小，并非明智的选择。只有彻底安靖江南, 才可免除后患。”顾铮站起来，走到窗边，“真师请过来一看。”
贺卿走到他边，顺着他示意的方向往外看去，才意外地发现，这里地方看似偏僻安静，但其实不远就是
货的城门。只不过这城门是
路，船只可以一路城, 因此街上的行人才很少。
京城与外地的大宗货
易，都在城外的码
行。因此各家大商行的仓库，也多建在那边。城的小商
们要拿货来卖, 就必须要城。走路运来会比陆路方便许多。
从茶楼往那边看, 可以看到无数堆满货的船只不断往来。虽然听不见喧哗之声, 但也可以想见那样的
闹。
“京城附近虽然也有良田, 但完全不足以供给京师数十万人。所以只能依赖运，将粮从江南运过来。”顾铮，“真师可知, 这一个多月，京城的粮价已经上涨了三成。”
报社毕竟消息灵通，贺卿之前已经听说过这个消息, 闻言意识地，“因为要打仗？”
“坊间的说法是如此。但实际上，在西北的消息传回来之前，粮价就已经在缓慢上涨了。”顾铮，“江南掌控着粮，也就掌控了朝廷的咽
和命脉。粮价的涨跌完全
于他们之手。在这
况与铁狼族开战，一旦关键时刻粮被切断，就只能任人鱼
了。”
“所以你想先解决了江南，然后再考虑西北之事。如此一来，所剩的时间就不多了，而且朝臣之，只怕有大半不支持吧？或许，连养寿
那位也不支持，所以你希望我去劝说她？”贺卿说自己的猜测，然后无奈地，“多谢顾大人看得起我，不过你也应该知，我的话，在太皇太后那里，没什么用。”
“所以我不是要你去劝说她。”顾铮一只手搭在窗棂上，转过来看着贺卿。他的神
是沉静的，一双眸却仿佛酝酿着风暴，“如今风雨飘摇，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才是。”
贺卿微微一震，“你的意思是……？”
“太后娘娘是陛生母，又更年轻，若由她秉政，或许可以一改朝如今的风气。”顾铮的声音很轻，响在贺卿耳边却仿佛擂鼓一般。
她没想到，顾铮竟然会提议直接换掉太皇太后！
但是平心而论，对如今这个局势而言，这的确是最容易为众人所接受的方式。
而顾铮选择来找她商量这件事，显然是看她跟张太后关系不错，而张太后本人并无主见，可以被她左右。如此一来，他便可以通过这迂回婉转的方法，把持朝政，推行自己想的事。
贺卿控制着没有让自己
太过震惊的表，等最初的绪淡去之后，她才勉
笑，“顾大人的胆
，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不过是尽己所能，无愧于心。”顾铮说完这句话，转走回去，重新落座，再次为自己冲了一杯茶。
已经微凉的茶，苦味更重，甘甜更淡，却更符合顾铮的喜好。他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没有继续开，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贺卿，让她能够仔细考虑他的提议。
贺卿独自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脑里纷
得很，一时理不确切的绪。
老实说，顾铮的思路她是赞同的，也相信他的判断。但是要自己牵扯这件事来，贺卿不免有些犹豫。刚刚重生时她倒是踌躇满志，只是后来发现自己跟那些老狐狸比起来差得远，便主动退却了。
平心而论，她不甘心，但现在的生活是安稳的，贸然打破，贺卿也不确定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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