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春nuan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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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宛娘那个野汉闹心,要说以梅鹤鸣的手段势力,收拾个乡的小木匠还不容易,可若的着了痕迹,未免落了乘,再说,这事儿他也是想让宛娘吃个教训,一回就要让宛娘知他的手段,从今往后,再不敢生旁的心思。

    想起那晚上宛娘在他跟前死咬牙要嫁人的模样儿,梅鹤鸣就恨不得把那个野汉绑到跟前活刮了,又怕宛娘一个年轻寡妇跟那王青成日在一起,别没等他制了野汉,却让王青得了便宜去,心里火烧火燎的正难受,那还有心思想那些寻问柳的风月事。

    添寿儿颠颠儿来传话说:“明月楼月卿姑娘遣了跟前婆来请爷去吃酒呢?”添寿儿这话正勾起梅鹤鸣的燥火来,抬手就给了添寿儿一个大嘴:“爷说没说不让人来打扰,偏你是个胆大的,越发忘了规矩,来人,叉去打二十板,让他以后。”

    添寿儿这二十板挨的真冤,常福儿跟随喜儿在一边瞧着不禁暗侥幸,挨了窝心脚总比二十板多了,这二十板去,,没十天半个月的算起不来炕了。

    有添寿儿在前当例,谁还敢给明月楼传话,不是活腻歪了吗,随喜儿算是瞧来了,不把那个清河县的宛娘到手里,爷是什么心思都没有。

    角门的小幺匆匆来,到了他跟前:“喜大爷,您前儿代的那两个木匠来了,现在门外候着呢。”

    随喜儿一听,不禁暗里咬了咬牙,心说来的正好,就怕他不来,这些日在爷跟前挨的打骂,这回儿可找到了,看不整治死他,你说你娶谁不行,怎的非娶爷的人,这不是老虎嘴里,你上赶着找死吗。

    那小幺见随喜儿脸有些吓人,遂扫听了一句:“外那两个是喜大爷的仇家不成?”被随喜一脚踹到一边:“他不是爷的仇家,是爷的债主,走,爷去瞧瞧,是个什么样儿木匠。”

    曹大贵见刚才那个看门的去,不一会儿便带一个来,瞧衣着打扮就知是府里有面的大才,忙上前躬一礼:“给这位爷请安,不知爷怎么样称呼?”旁边的小幺:“这是我们爷跟前的喜大爷。”

    曹大贵忙拉着王青躬作揖的一通见礼,随喜儿的目光在曹大贵跟王青两人上转了转,想起那晚上模糊瞧着是个量颇的壮实汉,便把目光落在王青上:“你们俩叫什么名儿?”

    曹大贵忙:“我叫曹大贵,他叫王青。”“王青?”随喜挑了挑眉,盯了王青一:“既然来了,跟我来吧!”

    两人便跟在随喜儿了梅府角门,随喜儿暗暗打量王青,一看就是个憨傻没见过世面的乡,别说跟爷比了,就跟他随喜儿比比,随喜儿自觉都能落他八里地去,不想宛娘就舍了爷,非要嫁这个人,跟着这么个穷了霍业的汉,吃穿说不准都成问题,哪如跟着爷,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随喜儿一边带着两人往里走,一边给他们说府里的规矩,一直领着他们到了侧面一个空阔的院里才停住:“这是你们活的院,吃住也在这里,自有人给你们送来,刚才的规矩可都记了,平常无事莫四走动,这里临着宅,回冲撞了宅的女眷,那可就对不住了。

    ☆、24

    曹大贵忙,“小的这里谢喜大爷提醒,日后我二人还望喜大爷多多照顾。”随喜儿扫过一边王青呵呵笑了一声:“你们两个是我找来的,自然要多多照顾。”心说,不往死里照顾照顾你俩,白妄了喜大爷挨了爷的窝心脚。

    安置好了二人,便去前回话,梅鹤鸣这会儿不在后书房,却在园里宴客,这客也不是旁人,便是青州府的通判陈丰。

    说起这陈丰却比现任青州府的知府大人杜伯贞更有些来历,陈丰跟梅家沾着些远亲,上几代上也曾走动极近,后陈家没落,便生疏了,这陈丰却是个会钻营关系的,寒窗苦读,上京赶考,这考场还没呢,先去正儿八经递了帖去梅府里磕

    梅鹤鸣的父亲如今正任着大理寺卿,两个哥哥一个刑,一个吏,都是握着实权的官儿,梅鹤鸣的父亲跟陈丰的爷爷是一辈儿,因此陈丰在梅鹤鸣哥仨跟前,以晚侄儿辈论,虽胡拉茬,已近不惑之年,却仍称梅鹤鸣一声叔叔。

    梅鹤鸣倒也受的住,私里便叫他一声丰,陈丰当年虽得,却是个一百名以外的二甲士,几年就能任到青州通判一职,这里若没有梅府托着,自然不成,当官的什么时候都得有个三亲六故的帮手,互相通气办事,这官儿才能当顺当,这陈谙其理,故此对梅鹤鸣恨不得结上好,只是寻不着恰当机会,常引为憾事。

    这日忽的梅鹤鸣遣了跟前常福儿过府请他来家吃酒,陈丰哪有不至的,收拾了齐整衣帽,坐着官轿来了梅府。

    梅鹤鸣在园里的樨香阁摆了酒宴,两人分宾主落座,一时上来几个眉目动人的粉衣小侍,拿着丝竹弦坐与一边拉弹唱的应景取乐。

    上回两人吃酒,还是刚七月,陈丰略听梅鹤鸣说起在清河县城里置办了个私宅,便知是要安置个外室,素知梅鹤鸣喜女风月,这时候见了面,却不禁笑提了一句:“这一个多月不见叔叔,可见是新婶得了叔叔的心,把我们这些人都忘了。”

    不想梅鹤鸣却哼了一声:“到算合意,只有些小,不大顺当。”陈丰一听不禁笑:“这偌大的青州府,还有叔叔调不顺的女,这倒是一桩新鲜事,怎得不顺当,便是烈些,叔叔使手段来,哪还有降服不住的?”

    梅鹤鸣吃了手半盏酒:“是有些烈,也从了我,却不知怎的,我才回京了些日,再回来却要另嫁他人。”

    陈丰一听愕然:“哪有这样不守妇的女。”梅鹤鸣:“她原本是个新丧了男人的寡妇,从我本就有些不顺意,却不知从哪儿蹦个婆家的正经儿侄儿来,想是有人说项也未可知。”

    陈丰一拍跟前案桌:“好大的胆,叔叔且说给我,我寻个名拿了他来,打大牢,挨着上一刑,教他爹妈都不认识了他。”

    梅鹤鸣目光微闪笑:“犯不上你面,跟个野汉动刀枪也失了爷的面,我自有法开发了他,这里先知会一声,到时若他了府衙大牢,你让面的人多照也就是了,人不要死,也不要残,就让他活受几日罪。”

    陈丰忙:“他敢动叔叔的人,叔叔还如此待他,可见叔叔大度宽容。”梅鹤鸣沉沉笑了一声,心话儿,大度宽容?依着他的心意,把那王青死都不解恨,只想到宛娘那个,若死了王青,说不得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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