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卫归与韩悯的兄
韩识。
韩识在养病期间，也不曾懈怠习武。
后来休养得差不多了，卫归举荐他
军营。随着一座一座城池的攻克，他的军爵也一路
升。
没过半年，在宋国试图成为齐国属国的同一年，宋国又派人递来了求和书。
不过这回来的使臣不是公孙论。
韩悯托人去问，这才知
师祖回去之后，就一直被宋君猜忌，后来索
称病不上朝。
他也是真的老了，说自己病了，结果就真病倒了。
新来的使臣离开宋国时，就算是
样
给他们看，宋君也派
好几个太医去过公孙府了。
还有一个消息，荣宁公主的病总是拖着不好，今年刚秋的时候，终于病逝了。
韩悯当然知这是假的，赵殷要“病逝”之前，还悄悄给他传了信。她只是走了，去了再没人算计她的地方。
而傅询自然也没有应
求和书。
宋国节节败退，开
之后，宋君立即收拾好东西，迁都到了更北边的一座小城。
逃得匆忙，除了禁军，什么也没来得及带走，留满
的妃嫔人，还有许多年岁大了、跟不动的臣，以及满城的百姓。
傅询有些手
，整肃军队，准备御驾亲征一回。
*
皇帝亲征不是小事，留监国的人也需要仔细考虑。
这日夜里，韩悯同傅询讲起这件事
。
韩悯坐在书案前，拿着笔在纸上有一没一地描画。
“江师兄可以统领监国，再加上小王叔和小叔叔就足够了。学那边可以
给柳师兄，还有辨章、琢石，应该差不多了。”
傅询坐在他
边，往后靠了靠，看着他的侧脸：“那你呢？”
韩悯理所当然：“我跟你去宋国啊。”
傅询却淡淡：“你也留。”
韩悯拖声音：“啊？”
“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没养好，不用跟着。”
“可是……”
“你留监国，正好给你封爵。”
虽然旁人都知他是天近臣，但是官爵不，还是不太方便。
让韩悯监国，为求行事方便，给他封爵，他肯定会答应，群臣也不会有异议。
傅询从他手里接过笔：“这几天给你想了几个封号，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字最好。”
韩悯看向案上纸张，傅询落笔，字写得又大又方正，不似他平日里肃杀的风格。
——一个“定”字。
韩悯却瘪了瘪嘴：“不要这个。”
“怎么？”
“陛从前是‘定王’，这个‘定’字是陛用过的，臣再用不好，逾越了。”
傅询笑了笑，搁笔，伸手圈住他的腰：“你分明就是不想跟着我用，还说什么君臣之别。”
韩悯不语，只听傅询又：“我跟着你用，等我
了，就让他们把我的谥号也叫作‘定’。”
韩悯瞪了他一
：“用就用嘛，说什么胡话？”
他想了想，重新提笔，在“定”字之前，添上一个“文”字。
忽然听见傅询又：“还有一件事。”
“啊？”
“你忘记写起居注了，快把刚才的事写
去。”
韩悯蹙眉：“这也要记？”
傅询给他换上新的纸：“自然，快记。”
韩悯拿着笔的动作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开始记录。
“后人修史，只怕会讨厌我记的。傅苟，后人何辜，没必要，真没必要……”
隔着衣裳，傅询圈在他腰上的手准准地戳了戳他的腰窝，韩悯腰一酸，笔也拿不稳。
偏偏傅询还一边戳，一边问他：“怎么不写了？你上怎么不
？”
韩悯转过
要说话，就被他摁在案前：“快写，要不就写。”
韩悯小声反驳：“都是几年前的事……”
傅询掐住他的腰，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快写。”
又是把韩悯欺负得睛红红的一天。
*
皇帝亲征之前，朝里大封官员。
齐国从来不似自诩
原正统的宋国，格外讲究岁数和资历，江山代有才人，便是朝老臣最乐意看见的事。
这回封了一批“文”字儿的侯爵，都是文臣。
要征时，文武官员分列两边，文臣那，也是这几位公侯站在最前。
傅询骑在
上，看着韩悯：“天冷了，文定侯记得添衣裳。”
韩悯作揖应：“是。”
“等见到你兄，朕会代你向他问好。”
韩识还在西北前线，去年年节都没有回来。
韩悯又了谢，而后众臣俯，呼万岁，为圣上送行。
趁着这个时候，傅询握着韩悯的手，用
角碰了碰他的指尖。
这
事傅询从前就过，等韩悯红着脸把手收回去，傅询心大好，调转，策离开。
*
两个月后，自西北
驱而的骑兵与北渡渭
的齐军在宋国旧都会合。
城门颓圮，傅询跨着，神严肃。
城只剩少数守备军，人数很少，武
也很落后。
昨日劝降，城人不肯。齐军今日早晨便开始攻城。
南边与西边的几个城门同时燃起硝烟，现在已经将近正午，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在宋国国都里用午膳了。
不多时，西边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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