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哈？”韩悯惊讶地脑袋都歪了，“什么叫从小用到大？”
“圣上八岁练兵
，先太
特命铸造局铸了这柄剑。宝剑淬炼时，我和先太都在场，这东西他从八岁用到现在，算是他的命
，现在送给你了，他怎么会把命送给你？”
韩识冷
瞧着他，看他能说
什么
样来。
韩悯蹲在地上：“我说是因为我睡不着，只有在他
边才睡得安稳，他才把这东西送给我助眠，兄
你信吗？”
韩识反问
：“你说我信吗？”
韩悯泪汪汪：“我哪知啊？”
他要是知这东西是傅询的……命，当时傅询把这东西给他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拿。
可是当时傅询拿一堆武里让他挑，他仔细看了看，银枪肯定不好抱，
星锤也不方便，斧钺比较危险，他就相
了这柄剑。
傅询也没说其他的，还夸他光好。
当时韩悯不解其意，还抱着剑傻笑，不肯松手。
原来他说的“光好”，是这个意思。
僵持了一会儿，韩识将剑递给他，没好气：“拿走。”
“哦。”
韩悯伸双手，从兄手里接过剑，要把它放回包袱里，却听兄又：“你不是没它就睡不着吗？”
韩悯脚步一顿，而后转过，将剑挂在挽帐的铜钩上。
“就这样。”
为了熄灭韩识的怒火，他还刻意添了一句：“没别的了。”
要是给兄知他平时还抱着这柄剑睡觉，兄大概能
起来，健步如飞，千里追杀他。
他乖巧：“哥，我能上去了吗？”
韩识撑着手，往里边挪了挪。
灭蜡烛，房陷
黑暗，韩悯战战兢兢地躺在兄边。
睡在最里边的韩佩忽然说了一句：“我要和二哥哥一起睡。”
他坐起来，抱着自己的小枕
，要从韩识上翻过去。
韩识咬牙：“别
踩。”
于是韩佩扑
韩悯怀里，兄弟俩抱在一起，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韩识又：“
什么？过来
，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两人相互推让。
“佩哥儿，你过去吧。”
“不不不，还是二哥哥过去。”
推拒了一会儿，最后是韩悯翻了一周，
到兄边。
他从被里探脑袋，傻笑着喊了一声：“哥。”
韩识平复了心
，：“哥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
韩悯拽着自己的小被，：“好。”
“你对傅询怎么看？”
韩悯想了想：“他……
好的啊。”
“说详细一。”
“哦。”
韩佩抱住他的手，问：“傅询是谁？”
韩悯把他的脑袋
回去：“不要吵。”
他认真地想了想，看着兄的脸
：“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他小时候比较讨人烦，我记得我老是和他打架来着。”
“后来我们家落难，旁的人都帮不上忙。我当时求了傅筌——他就算了，是我识人不清，也求了五王爷傅让，不过他一向不
这些事，就算有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韩悯捋了把发，不大自在地说：“我没想到傅询会帮我。”
韩识问：“是吗？”
“是啊，我一直觉得以我们那一
，他不会
手这件事。”
“这几个月在永安，在福宁
住了一段时间，也跟着他了一阵起居郎。他人其实不错的，品
心志都是绝佳，他会是个好皇帝的。”
他摸着
，小声嘀咕：“虽然讨人烦的臭
病还是有。”
韩悯笑着拍拍兄的肩：“不过他真的很好，兄不用担心，我们已经不打架了。”
谁会担心你们还像小时候那样打架？韩识就是担心韩悯觉得他好。
见着兄的脸一分一分地沉去，韩悯一脸疑惑，他又说错什么了？傅询能个好皇帝不好吗？
最后韩识问：“他对你，和对其他的臣一样吗？”
韩悯拍拍
：“那当然是不一样的。”
韩识皱眉：“嗯？”
正巧这时，有一只蚊飞帐里，韩佩伸小手，但是没有拍。
他说：“大哥的眉可以把蚊夹死。”
韩识握住他的手：“不要捣。悯哥儿，你说，他怎么会对你不一样？”
韩悯叉腰，振振有词：“我可是天底不世的文人，天降大任，使我匡扶社稷。筹粮款送柳州，写折斗恭王，如今齐宋相争，宋国自诩原大国，我大齐缺的就是文化型人才。他慧识英才，对我当然不一样，君臣相得，君臣相亲，太正常了。”
沉默了一会儿，韩佩：“二哥哥，你睡着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你既然没有睡着，怎么说起梦话来了呢？”
韩悯抱住他，对韩识：“哥，我们把他扔去。”
韩识用复杂的神看着他
：“我把你俩都扔去。”
他翻过，面对着墙。
他怀疑娘亲生韩悯的时候，拿韩悯的骨，还有原本要用在别的事上的心，都拿去换了他的才气。
否则他在这
事上，怎么会这样傻里傻气的？
这时韩悯从背后抱住他，安
他：“哥，没事的，梁老太医肯定会把你的
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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