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习惯午间小睡，等他醒了，再来招待你。”
“都是自家人，不用麻烦。”
韩识顿了顿，英俊的眉
微皱，却
：“好久不见。”
柳停一怔，随后仍是那样
和地笑：“是啊，好久不见。”
厨房里，韩悯将
壶架在炉
上。等着开的时候，他留心看了一
家里的米缸和菜篮。
米缸五分满，篮里的东西也算多。
他放心来，又想起什么事
，打开橱柜，从里边拿
一个小纸包。
里边装的是他从药铺里买来的参须，给韩爷爷熬汤喝的。
一包参须还剩一大半，他一看就知，爷爷没怎么吃。
他把参须放回去，将茶叶罐抱来时，正好也烧开了。
这时元娘也
来了：“你去和他们说话吧，娘亲来
。”
“不用，就快好了。”
元娘提起壶，随
问：“一切都好？”
“嗯，一切都好。”
“你吃了饭没有？娘给你煎一个
吃？”
“吃过了。”
天所有的娘亲问的话，总是这两句。
韩悯一一答了，然后端着木托盘，跟在娘亲
后去。
厅堂里，正
的位置空着，韩爷爷还没起。柳停抱着韩佩，正与韫娘说话，大约是说到家里的事，韫娘眶微红。
他将茶盏摆在各人面前，然后推着兄
的
椅，走到走廊。
韩识看了他一，：“起居郎不算清闲。”
韩悯在阑
上坐，懒洋洋地靠着
：“是呀。”
“总跟在圣上边，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
好的，这回能这么快过来，也是向他借了两条船。”
“那等回去之后，爷爷和我给他谢，给钱了吗？”
“给了，从我的俸禄里扣。”
“那就好。”
韩识抬起手，
了一他的脸，又摸摸他的
。
“脸都瘦了。”
韩悯搓了搓脸：“哪有？我明明胖了一些。”
这时，将
车安置好的卫环与小剂也来了。
韩悯朝他们招招手：“这里。”
卫环一看见韩识，睛都亮了，快步跑上前：“韩大哥。”
他自小习武，韩识的双
没事之前，也曾指
过他，所以卫环十分崇拜他。
韩识微微颔首：“好久不见，你怎么也过来了？”
卫环如实答：“圣上派我护送韩二哥来桐州。”
“圣上还派了人？”
“是啊。”
韩识一就看小剂是个太监，又：“你也是圣上派来的？”
小剂弯腰行礼：“是。”
“有劳你们了。”
韩识
，看了看傻了吧唧的韩悯，他正扮着鬼脸，逗离得有些远的韩佩笑。
韩识皱起眉，抬手拍拍他：“爷爷睡了半个时辰了，你过去喊他起来吧。”
“好。”
韩悯再同卫环和小剂说了两句话，让他们不用拘束，随意些就行。
他步轻快，走过走廊。
卫环在韩识边坐：“韩大哥，我前段时间练枪的时候，有一个动作总是……”
韩识却问：“圣上对悯哥儿如何？”
“好的，圣上对韩二哥可好了。”
韩识看向小剂：“你说呢？”
小剂也：“圣上对韩公很好。”
忽然有
不好的预
，韩识
了椅的扶手。
上回傅询还是定王的时候，一来他们家，韩悯还在挂对联，他就对韩悯动手动脚的，被韩识看见了。
这几个月，韩悯时常给家里写信。
他回信，也时常提韩悯，让他离傅询远一，保持君臣之
就好。
而今看来，傅询果然是别有用意，千防万防，也防不住。
韩识握
了椅的扶手。
*
那儿，韩悯走过回廊，轻轻敲了敲爷爷的房门。
没有回答，料想爷爷还睡着，他就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溜去了。
韩爷爷还躺在榻上睡着，上盖着一层薄被。
韩悯走到榻前，把小板凳搬过来，坐在爷爷面前，脑袋也靠在枕上，面对着老人家，轻声唤：“爷爷？”
他喊得轻，韩爷爷没听见。
于是韩悯清清嗓，又唤：“老韩？”
这韩爷爷迷糊地睁开睛，看清楚来人之后，也不计较他没大没小，猛地坐起来：“回来了？”
韩悯也坐到榻上，挨在爷爷边：“爷爷，我回来啦。”
韩爷爷揽住他的肩：“回来了，我的
回来了。爷爷才梦见你回来了，结果你就真回来了。”
韩悯顺势把脑袋靠在爷爷肩上：“爷爷，我刚才去厨房看了一。”
韩爷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那包参须，你怎么才用了那么一啊？”
用最
和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
假装没有听见，韩爷爷他的，转移话题：“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都尖了。”
“那包参须……”
“如今在朝里
官，可不要像从前那样任
了。”
“参须……”
韩爷爷咳嗽一声，：“你方才喊什么？老韩？跟谁学的没大没小的话？”
韩悯理直气壮：“跟杨公公学的。”
“我就知是他，才多久，就把我的乖孙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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