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
*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韩悯问:“你真的不愿意再仕了吗?”
古往今来,文人与朝廷都割舍不开,起码与民生割舍不开。
他以为,谢岩仍在齐国国都永安,而不是归隐山林,也是一表现。
却不料谢岩:“不必,我已见过齐宋两位君王,皆是庸庸碌碌之辈。圣人不
,我辈文人唯有独善其
。我早已抱定主意,绝不
仕。”
韩悯意识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当今圣上其实
好的。”
韩悯想了想傅询,然后笃定地:“他是个明君,比先皇好得多。倘若你早些来,见过德宗皇帝,他也是个明君。”
谢岩却:“你在话本
里那样写皇帝,还说他是明君?”
“话本里的事又不是真的。”
“那你方才在御史和探郎面前,
张什么?”
韩悯答不。
默了默,韩悯又问:“既然你觉得天大
,圣人不
,宋齐两国都是昏君,怎么不提醒琢石,还看着他
了齐国的探
?”
“宋齐相争,相较而言,宋国已是弩之末。”
就是很差的和比较差的相比,还是选择比较差的好了。
谢岩了
眉心,恍惚有些醉意。
韩悯便:“好吧,你不想
仕,也没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住在建国寺。”
“倒也可以。从前建国寺方丈问过我要不要剃度,他可以把衣钵传给我。我这些年参悟佛经,觉得很是奥妙。”
“好吧。”韩悯顿了顿,“可是在你剃度之前,你吃饭住宿还是要钱的。”
“我继续写话本。”
“你是两朝鼎元,写什么话本?你应该写。”
“这是什么?”
“就是……”韩悯摸着,“教人怎么准备考试的书,你还可以写几篇应制文章订成册
,这个可比你写话本好多了。”
说着话就回了建国寺。
禅房狭小,谢岩将摊在床上的佛经一掀:“坐吧。”
他一回来,谢岩养的那只猫从窗外来,走到他的脚边,蹭了蹭他的
。
谢岩微醺,没理会它,倚在榻上,随手拣起一本佛经来看。
韩悯看见,心疼得不行,俯把小猫抱在怀里顺
。
系统趁势附,用脑袋拱了拱韩悯的手,又伸
爪
去够谢岩的衣摆。
韩悯这才想起来,系统特别喜谢鼎元的字。
他抱起小猫,往谢岩面前凑。
“你好你好,我很喜你的字。”
谢岩莫名地看了他一,但还是腾
手,摸了摸猫
。
系统在韩悯耳边尖叫:“那是他写字的手啊!他摸我了!”
韩悯提醒他:“你不要把话讲得那么奇怪。”
系统本不听,整只猫都指
了,猫爪
激动地左右狂摆,被韩悯
住之后,猫尾
上
狂甩。
韩悯继续提醒:“你现在是只猫,不是狗。”
谢岩放佛经,奇怪地看着他们,然后拍了一
猫脑袋:“听人念了好几年的佛经,毫无
。”
系统也不惭愧,挣脱韩悯的束缚,啪叽一在他面前躺
,
乎乎的肚
。
韩悯十分无奈:“你能不能矜持一?”
谢岩将翻开的佛经盖在他上,自己看向韩悯:“楚钰那边……”
“我也没办法,我帮你试探试探,要是不成朋友,那还是算了吧,省得惹得他更不
兴。”
谢岩断然:“我不要。”
韩悯皱眉:“小样儿,你还狂啊。你自己骗他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要?”
自知理亏,谢岩顿了顿:“你看起来和他关系不错的样。”
“那是因为我人好。”
谢岩从挣扎的系统上拿起佛经:“罢了。”
韩悯悄悄觑了他一,终还是心
:“我教你一招,琢石很吃撒
这一招的。”
“怎么撒?”
“你怎么连这都不会?教不了了。”
谢岩再一次放佛经:“你
给我看看。”
行吧,就帮他一回。
韩悯一把住系统:“看好了。”
他眨了眨睛,酝酿好
绪,
里泛着泪
。
“琢石,对不起,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他抓起猫爪往自己的心上
:“你打我,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旧朋友嘛。”
后边那句话,也是对系统说的,于是喊来的称呼也就成了:“统统。”
系统叹了气,蹭蹭他的手:“别瞎想,你永远是我最
的崽。”
谢岩看傻似的看着他们,然后翻过
,面对着墙,独自一人默默忧愁。
*
朝设立了三位起居郎
值,韩悯在傅询
边跟了几次,对起居郎的事务也愈发熟悉。
韩家老宅那边,在傅询的授意,工
也派了工匠去修整。
韩悯去看过几次,请他
们吃过饭、喝过酒。
今日又是韩悯值。
皇帝的一天十分规律。
天微明时韩悯
,傅询晨起练剑,他站在一边;傅询批阅奏章,他坐在一边。
傅询用午膳——
他跟着吃。
太后娘娘听说今日又是韩悯当值,又派那个老嬷嬷送了“君臣和谐”猪蹄汤煲来。
韩悯谢过恩,待人都离开,就在傅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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