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停无奈地摸摸他的脑袋。
*
建国寺的素斋清淡简单，两人面对面坐着，柳停抬手给他夹菜。
“我看你那位朋友气度不凡，是何方神圣？”
“就是普通朋友，今天刚认识，我也不知
他是
什么的，他好像也不想让我知。”
韩悯咬着筷
：“人很落魄，倒是狂得很，一竿把所有齐国文人都打翻了，我才不
他。”
柳停
笑：“好，那师兄不问了。”
他端起碗吃饭。
不一会儿，柳停又问：“等会儿一起回去吗？”
“好。”
“祖母与娘亲带着二妹妹，请了方丈解签，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回去。你吃完休息一会儿，我过去看看，顺便让他们去备
。”
韩悯应了，就着三碟素菜喝了一碗米粥，伸了个懒腰。
正准备听师兄的话，去睡一会儿的时候，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两声猫叫。
——喵喵。
这韩悯可就不困了。
他唤醒系统，推门
去找猫。
“统，快来，是你
的猫猫哦。”
“明明就是你的。”
或许是寺院里都是吃素，建国寺的猫也不胖，
很
净，琥珀似的
睛。小小的一只，懒懒地趴在偏殿的门槛上晒太
。
韩悯一边“喵喵”，一边蹑手蹑脚地上前去抱住它。
“小喵喵。”
那只猫也不怕生，就任由韩悯抱着它。
韩悯给它顺，哄小孩似的跟它说话：“你怎么在这里呀？你吃饭了吗？”
猫懒得很，连也不抬一
，韩悯一个人说得起劲。
而后那猫忽然睁开睛，把脸往他手心里蹭了一。
系统的电音：“你也太傻了，它
本就不想理你。”
韩悯摇晃他：“你把我的猫猫还来！”
系统愤愤地问他：“难我不是你最的猫猫吗？”
他反问回去：“难我是你最的人吗？”
“你就是啊。”
“放
，你最的明明谢鼎元。”
“哼，我现在不他了，他怎么能说齐国蛮荒？就算齐国的读书人都不好，但你肯定是最好的。”
“你今天竟然毫不吝啬对我的赞
。”
“那当然，你是我看着
大的，你就是齐国文人里最好的。”
有
动，韩悯把猫翻过来，挠挠它的肚：“统。”
“嗯哼。”
却不防
后忽然传来一声：“它不叫‘统’。”
偷偷挼猫被猫主人抓住，韩悯忙拍拍它：“统，你快来。”
他回
：“对不住，我……”
猫主人——
谢岩。
系统回到韩悯那边，蔫蔫的：“淦，我脏了。”
韩悯安
它：“没那么夸张。”
他把猫还给谢岩：“不好意思，猫还给你。”
谢岩面无表
地接过猫：“去我那里坐坐吗？”
“嗯？”
不等韩悯反应过来，他转就要走。
韩悯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
*
谢岩穷苦，就住在建国寺后边的禅房里。
房
堆满佛经，想是他近来在修佛。
案上丢着几支笔，砚台里墨迹涸。还有一些书画，零零散散地丢在窄小的房间里。
谢岩将东西一推：“随便坐吧。”
韩悯就找了个空位坐，谢岩拿起茶壶给他倒茶。
“我从前帮他们写字，只要仿谢鼎元仿得好，就能拿钱。后来就不写了。”
韩悯有明白他的清
了。
倘若他就是谢鼎元，旁人买字，买的只是“少年状元”的名号。
可是如果他不说自己是谢鼎元，旁人也买的是谢鼎元的名。
写字的人究竟是谁，并不要
，字写得怎么样，更没关系。
所以他不想写了，心还有些不平。
谢岩将茶杯递给他：“之前说话不太客气，把齐国读书人都骂了，对不住。”
“不要。”
韩悯抿了一
茶
，皱了皱眉。
冷茶。
他真是一都不讲究。
他二人才认识，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瞎扯了一阵，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漫无边际。
日偏斜时，一个小沙弥从外边推门
来，向韩悯行礼：“韩施主，柳学官家这就要回去了，让我来喊施主一声。”
韩悯应了，临走时，对谢岩说：“那我这就走了。”
谢岩想了想，起送他门。
系统悄悄说：“真难得啊。”
建国寺门外，柳家的车已经预备好了，柳停牵着两匹站在车边，看见韩悯来，朝他抬手示意。
韩悯回对谢岩：“你记得明日把修好的书稿拿给葛先生。”
说完这话，他便朝柳停走去，从他手接过缰绳，一踩脚蹬，翻上。
柳停亦上了，
抬手时，车行。
后边一辆车里，柳毓倚在窗边，掀开帘看了一，然后收回目光，继续神。
前边那辆车，柳夫人拿着黄
的签纸，看了又看，显然有些着急上火。
她担忧地看向婆婆：“娘，毓儿求姻缘，怎么会摇到‘一清白在人间’？这又不是停哥儿求的。”
柳老夫人缄不言。
*
次日一早，谢岩带着书稿去白石书局寻葛先生。
葛先生看了一遍，也说差不多了，又拿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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