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新的笔橐,着笔帘、各
笔和一匣松烟墨,还有一些珍奇玩意。
原本领了赏就要谢恩,结果韩悯被拉去游湖,找不见人,傅询便
了
谕,让他明日再来。
韩悯去见老师时,他正在廊前喂鸟。
柳老学官佯装沉脸来:“去哪儿玩了?圣上赏东西你也不在。”
韩悯接过老师手里的鸟罐
:“同琢石、辨章一起去游湖了。”
“明日别跑了,早些起,带你谢恩。”
谢恩,一般要由家
辈带着去,如今老韩史官不在永安,便是柳老学官带他去。
韩悯陪着老师喂了鸟,才回到自己院。
柳师兄去学教课了,江涣也不在,只有韩悯一个人。
他回到房里,还有些后怕。
韩悯抱着枕坐在榻上:“统
,我总觉得那些人不太对劲。”
系统:“那不是恭王余党吗?我刚才听傅询说要去恭王府。”
“我也听见了。但是如果是恭王派人,他肯定是想杀傅询和我,可是那时我和傅询就站在船板上,箭就好了,用短剑
什么?那些刺客,就算上了船,也不冲着傅询去,反倒是……”
韩悯把脸埋在枕里。
说这样的话,他好像有些自作多。
可是最后一个刺客,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系统问:“记恨你的人不多,一个一个列来就知
了。首先排除那个季恒,你今日才见他,料他也不敢
这
事
。”
“那就只剩恭王了,我人缘还不错。”
兜兜转转,又回到恭王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这时外边有人敲门。
韩悯被吓了一,丢开枕
,拖着鞋
过去开门。
楚钰推着椅站在门前,扶住他的肩,将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你没事吧?湖
都红了一片。”
“没事,圣上会查清楚的。”
韩悯把言推
来,让他也
来坐。
他不想多提,只把事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便换了话题来说:“对了,琢石,你不是说你和谢鼎元是同窗么?怎么没听你提过?”
楚钰惊:“你现在还有心思
谢鼎元?”
“我……有一个朋友很喜他。”
没错,确实有个朋友——
系统支起他并不存在的耳朵。
楚钰:“我其实不是他同窗。”
“这样?”
“他是我的伴读。”
“原来……嗯?什么?”
就连一直云淡风轻的言也有些绷不住了:“你知
你在说什么吗?”
楚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我小时候,我爹专门找先生教我念书,我不念,他找了个伴读陪我念,我念不好就罚他的那
。学着学着,他念得比我好,十六岁就在宋国
了状元,我二十来岁才在大齐
了个探
。”
自家伴读比自己厉害,小少爷不好意思说他是自己的伴读。
韩悯和系统惊讶地吃手手。
楚钰补充:“反正一起念过书,就算是同窗了。他这个人脾气很傲,要是见着他,别提他当过伴读的事
,他会翻脸的。”
系统忙对韩悯:“快快,问问他谢鼎元现在在哪里。”
“好。”韩悯试探着问,“琢石,那他现在……”
言也往前倾了倾
,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可楚钰却连连摆手:“我不知。他十六岁
状元之后就走了,我爹天天说我不如他,我恨死他了,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才过来考试的。别问我了啊,我不知
。”
再聊了一会儿闲话,三人分别,楚钰要将言送回去,韩悯送走他们,坐在案前,拿
写了一半的书稿。
一边写,一边还在想他到底得罪过谁。
书案上蜡烛烧了一半,系统忽然:“我知
了!”
吓得韩悯手一抖,废了一张纸:“你嘛?”
“我知还有谁记恨你了。”
“谁?”
“先皇。”
先皇不单记恨他,还怨憎整个韩家,怨憎到了极。
韩悯将废纸成一团,丢
纸篓,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统
,他已经驾崩了。”
“就不准他临终前诏,对你们家赶尽杀绝吗?”
他有些无语:“他临死之前就记着这个?他是疯吗?”
一个皇帝临终前,不说江山社稷,不谈朝政,还因为先太
的死,对韩家耿耿于怀,甚至对密
了绝杀令。
这不太可能。
系统也觉得不太可能。
韩悯伸了个懒腰:“而且那时候,傅询也在船上,他就算要杀我,也不可能拿自己儿冒险。”
整理好今天新写的书稿,韩悯了灯,抱着剑爬上床。
“前段时间傅筌跟我说了一段话,我觉得还有
理的。他说,先太
亡故后,先皇一开始就有意把皇位传给傅询,他与傅让都不过是垫脚石。”
“现在想想,先皇是正,是正儿八经的嫡
,对先太
看重,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
压就瞧不上庶
。”
系统问:“那他后来怎么不立傅询太
?”
韩悯望着帐:“因为傅询不如先太
听话。”
“先太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父慈
孝。”
“但是傅询,先皇一开始只把他当的嫡
教养,
得他有
叛逆。这些年来,他先是一意孤行要去西北带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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