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我算账的。”
“是。”
韩悯承认得坦坦
，倒是让傅筌噎了一
。
他反应过来，低低地笑了一声，有意激他：“那你兄
如今还坐在
椅上吗？那只鹰现在死了吗？”
韩悯收回手，拂了拂衣袖。
一时死寂，只能听闻暗室里烛
爆裂的声音。
傅筌忽然放缓语气，痛心疾首地问
：“韩悯，为什么呢？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你一开始分明是站在我这边的。”
“这恐怕要问你自己。”韩悯顿了顿，“况且，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过，要站在任何人那边。”
“我原以为，早些时候，
言于傅询，你于我，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韩悯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一直觉得我‘背叛’了你？”
“你原本应该站在我这边的。”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韩悯先前一直想不明白，傅筌何以对自己、对韩家赶尽杀绝。
今日算是明白了。
傅筌把韩家、把韩悯看
是自己的东西。
从韩悯给他一颗话梅开始，他把那当是投诚与示好的
件。
自己的东西不听话，救了傅询，坏了他的事
，给一
惩罚，在傅筌看来，是再自然不过的。
惩罚之后，韩悯才会乖乖听话。
他这样想。
韩悯这才明白，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傅筌却：“我原也没有要对你赶尽杀绝。”
闻言，韩悯反问：“这还不叫赶尽杀绝？我还要多谢你手留？”
“你们家落难时，只要有人稍微拉你一把，你从此就会死心塌地跟着那个人。”
“这是什么理……”
傅筌猛然抬起
，蓬垢面犹如恶鬼，厉声打断他的话：“傅询就是这样把你拉过去的，我不过是比他迟了一步！”
韩悯握
手
剑，
前倾，几乎要站起来，意识反驳：“他不是！”
“他不过是抢了我的先，要不是我把你关着，他怎么救你？他怎么借此
牢你？”
同他讲不清楚，生气恼火，平白坏了心。
韩悯
一
气。
他当时一介罪臣，病病歪歪的，随时都会去见阎王，背后还拖着一整个韩家，哪里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再者，傅询当时也是冒着忤逆圣上的罪名救他的。
他也不至于因为傅筌这一句话，就
了阵脚。
最后他轻飘飘地对傅筌说了一句：“傅询不是你。”
傅筌全不理会，仍旧：“我不过输在被傅询抢了先。你如今对他忠心耿耿的，不也证明我的法
是有用的？”
他继续：“你太不听话，我要把你的
再磨一磨。”
韩悯想起被关在暗室里几天几夜的经历，忍不住脊背打颤，他放慢了语速，才能问
那句话：“就为了磨一磨我的，你把我关在这里？”
“那几个老太监不过是吓唬你的，我最后会
去把你带来的。”
一时间，韩悯也不知该说什么。
许是这些话，
本就不值得一驳。
“把韩家人除尽，除尽与你有关联的所有人，你只能依附我，你就会专心地为我谋划策了。”
韩悯算是明白了，这人简直就是走火
了。
“所以对韩家手？对我兄手？”
“你若听话一些，我绝不会……”
“我兄的
和你有没有关系？”
傅筌顿了顿，自嘲地想着，反正已经落败，话说来也无妨。
“我原本只想除掉傅临，他恰好在旁边……”
韩悯不大想听去，又问：“那我的鹰呢？”
傅筌：“我知你没收到信就会过来，那是我给你的一次机会。”
“你想看看我会去找你，还是去找傅询？”
“也不全是。”
“哦？”
“我还想把你埋在傅询边，暗线细作。”
韩悯被他的自以为是气笑。
他仰望了一
黑黢黢的屋
，慢慢冷静来。
“原来你
那日找我，还是你‘赏赐’给我的，最后一个投诚的机会？”
傅筌不答，却：“如果那日在殿上，你不是帮傅询说话，而是帮我，事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喃喃：“如果你肯帮我，事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韩悯没有开，慢慢冷静来。
傅筌又：“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或许从一开始我就输给傅询了。”
“先皇一开始把傅临当储君培养，后来傅临死了，他把我扶上去，让我与傅询、傅让争。”
“可是我怎么忘了呢？先皇最看重，他自己就是正皇后所，傅临也是正室所，他怎么会看上我这样？”
“他不喜
傅询的忤逆，要用我压一压傅询的威风。其实你们都清楚，皇位最后还是会传给正所的傅询，你这么聪明，肯定一早就猜到了，所以你才会不肯帮我。”
韩悯冷声：“我不知，我一直不知谁会皇帝。直到先皇驾崩时，我还害怕傅询会死。”
傅筌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总是那两句话：“你一早就知傅询会皇帝了，你不肯帮我。”
“你还以为，是这个缘故？”
韩悯气极反笑，站起，抚平衣摆的褶皱，端着烛台上前。
他站在傅筌面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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