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没有，杨公公说你抱着柄剑睡觉，请我过来看看。”
韩悯一惊：“是……是吗？”
“他怕你睡着睡着，不小心用剑抹了脖
。”
“不会不会，我很小心的。”
“我一来，你就握住我的手。”
韩悯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但是仔细想想，这好像又是他
得
来的事
。
毕竟昨天夜里，他还跟系统夸了傅询，说他人好，想和他一起睡觉。
今天傅询自己送上门来，韩悯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把持不住”。
于是他诚恳认错：“对不起，耽误你的事了吗？”
傅询反问：“你没把
滴到剑上吧？”
韩悯一愣，随后立即反驳：“这才是第一次，我只抱了半个晚上，而且我睡觉从来不……”
傅询明显不信，就那样看着他。
韩悯一噎，没有再说
去。
再多的解释都是无力的。
罢了。
他抹了把脸，榻穿鞋。
搂起搭在边上的
净衣裳，要走到屏风后边去换衣服。
不经意间回
，却看见傅询正翻他的被，找那柄剑。
韩悯连忙服
：“别拿回去啊。都给我了，你怎么能拿回去？”
傅询没听他的，直接把
剑拿来，看了一
：“你也真不怕梦里伤着自己。”
衣裳也不换了，韩悯就穿着一
雪白的单衣，在他面前坐：“我会很小心的，反正都睡不熟，受伤了算我自己的。今晚不抱了，别拿走啊，我真的会睡不着的。”
傅询正
：“兵
杀气太重，你本来就弱，不行。”
韩悯往榻上一倒：“那我就睡不着了，我就是大齐第一个猝死的官员。”
傅询顿了顿，才把那话说：“晚上睡不着的话，可以过来找我。”
“我不要。”韩悯愤愤地蹬脚，“
辨章会骂我。”
傅询也不多说。
反正他睡不着，迟早会自己过来的。
他拿着剑站起：“梁老太医在外边等着给你把脉，你……”
傅询垂眸看他，反手将剑剑柄抵在他半散开的衣襟上，往上推了推：“去把衣裳穿好。”
还沉浸在失去剑的悲伤
，韩悯就这么睁睁地、看着他把剑拿走了。
韩悯一翻：“统，我晚上可怎么睡啊？”
还记着他昨天夜里说自己五音不全的仇，系统悠悠：“你去找他给你唱歌啊，反正他说你可以去找他。皇帝金唱歌，肯定比我唱的好听。”
“你也知他是皇帝，不是歌手。”
韩悯趴在被上哼唧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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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太医照常来给他诊脉。
老太医一边捋着胡，一边给他把脉。
他摇了摇，还是说过许多遍的话：“你这样怎么行？你现在还年轻，折腾得起。什么时候等我走了，再没人帮你调理，你怎么办？”
这时韩悯正偷偷摸摸地拿桌上的
心。
梁老太医把他的手拍回去，佯怒：“把脉呢，不许吃。”
韩悯再看了一想吃的糕，撑着：“凡事
求不来，我尽力就好，要是真活不去……”
他疾手快地拿了一块心
嘴里，把最后那句话也
糊糊地咽
腹。
“那就不活了。”
梁老太医明显没听清，只问他：“你到底都梦见些什么呢？”
“就是抄家的时候，有时候梦见跪在台阶边；有时候又梦见在牢里。更多时候梦见在暗室里。”
韩悯抓了抓发：“我觉得，我一闭上睛，和我被关在暗室里的形，一模一样，就睡不着了。”
梁老太医收回手，收走脉枕：“那你到底怕什么呢？是怕黑，还是怕恭王？”
韩悯迅速反驳：“我才不怕恭王。”
他停了停，最后小声说：“可是我也不知，我到底怕什么。”
梁老太医怜惜地抚摸他的脑袋。
*
傅询把他的剑收回去，这天夜里，韩悯拖到很晚的时候，才被杨公公赶回房间睡觉。
他心里清楚，他睡不着，他不知自己怕什么，就是睡不着。
韩悯平躺在榻上，双手扯着被，盯着帐神。
他
了鼻：“统啊，我还是有些害怕。”
系统叹了气：“我给你唱歌？”
虽然害怕，但是韩悯断然拒绝：“不要。”
系统忍住火气，继续帮他主意，这主意也有一些火气：“
去找傅询。”
“现在都这么晚了，这样不好。”
“你和傅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时候对你
好的，有时候好像又喜
欺负你的。”
“我也不知。”韩悯挠挠，“大概是
小事上经常掐架，大事上也可以相互依靠吧。”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这句话确实很贴切。
在永安，在桐州，总是如此。
但这回，他摸不准自己睡不着，究竟是大事，还是小事，能不能请傅询帮忙。
韩悯掀开被，起榻：“我们去走走吧。”
系统无奈：“好吧好吧。”
他披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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