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捋了把胡
：“观他面相，王气越来越盛。”
韩悯有些惊讶，凑到他面前：“太准了。诸葛半仙再看看我吧？”
“早前就说了，你是文曲星君。”
韩悯小声嘟囔：“我比较想当财神。”
“对了，前几日我在街上碰见白石书局的掌柜，他说话本要开始印了，问你要起什么名字。”
写话本的，一般不用真名，省得麻烦。
“那就叫……”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系统一听这个，立即就被唤醒了，
睛瞪得像铜铃——如果它有睛。
它对韩悯大喊：“你要敢叫‘清纯佳人白玫瑰’，我就先把你暴打一顿，然后自杀——把自己格式化！”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还留
一卷银票
第14章松烟墨客
韩悯连忙安抚系统：“好好好，不叫那个。”
系统嚷
：“也不准叫‘红牡丹’！”
“好，也不叫，也不叫。”
“真的？”
“真的，真的。我现在就去白石书局，路上想个正正经经的。”
韩悯收拾好东西，同葛先生过别，独自前往书局。
掌柜的在里间，外边招呼客人的小伙计引他过去。
小伙计掀开布帘，往里面看了一，对韩悯：“韩公在廊上略坐一坐吧，咱们书局永安总局那边来人了，掌柜的正和他说话呢。”
韩悯
应了，在木廊阑
上坐。
小伙计仍旧去外边招呼客人，留他一个人。
他坐在廊前，撑着手，晃着脚，想自己的笔名。
却隐约听见，布帘那边
一两个词儿。
“永安
势……”
“圣上……”
“恭王……”
韩悯停晃悠的双脚，竖起耳朵，留心听了听。
原来他们是在说生意上的事。
“圣上这一病啊，恭王理政，把永安城城门都关了。我还是趁着年前来了，要不今年的书样就不来了。”
这是韩悯没听过的声音，应当是自永安城来的人。
然后韩悯听见书局掌柜：“辛苦了，辛苦了。”
两人再寒暄两句，掌柜的便起
送客。
韩悯转回，仍旧坐在阑上。
掌柜掀帘来，看见他，便笑着：“韩公来了？”
韩悯仿佛这才回神，回过，从阑上
来，作了个揖。
掌柜的同永安来的那人了别，再看向韩悯：“韩公来，是写好第二册了？”
“不不。”韩悯摆手，“我听葛先生说起起名字的事，所以过来告诉您一声。”
“也好，韩公请说。”
“就叫
……”韩悯摸了摸
，顿了一会儿，“松烟墨客。”
“这可有什么说法？”
“唔……好的松烟墨贵，我家
落之后，就没再用过，现在很是怀念。其实油烟墨也不差，就是用来名字怪怪的。”
掌柜的笑着：“那就祝韩公早日用上松烟墨了。”
韩悯回了礼，向他别，从书局前店去。
才过了年，书局里还摆着一些没卖去的黄历本。
韩悯经过时，顺手翻了两页，算了算日。
最后从书局离开。
腰上挂着笔橐，手里抱着板凳，韩悯走得慢。
系统：“你又在愁什么？”
“十来天了，料想傅询早就该到永安了。方才那人又说，他来时，永安城都封了。傅询就这么回去，好像也没有什么防备，不知会遇着什么事。给他写信也不回……”
“封城的消息连你都知了，定王能不知？”
“也是。”
“你放心，定王应该会是皇帝的。”
“什么叫应该会？你也说不准？”
“就是应该会，天有不测风云，临时了状况也不一定。不过你放心，我透的剧一向都是很准的。”
韩悯小声抱怨：“你透过什么要
的剧？单说定王皇帝，从前也不告诉我定王是谁；说我家会被抄家，也不说到底为什么。一个劲儿让人瞎蒙。”
系统刚要还嘴，韩悯又：“傅询那时候回去，就带了卫环几个人，那万一路上遇见土匪，冒充他定王怎么办？”
系统无奈：“他常年在边关带兵，武力值比土匪
。”
“那要是土匪暗算他呢？”
“他智慧值也不低。”
“那要是……”
“你不如说，要是恭王暗害他，抢了他定王的名怎么办。”
“也有理。你的剧透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平时看着
聪明的，怎么偏偏今天傻了吧唧的，总问这些
七八糟的事？”
*
原是韩悯思虑过多，他回了家，再细细地想了想，也知自己说的那些事，都不大可能发生在傅询上。
但韩悯仍
旧斟酌着给他写了封信。
推开窗，
响竹哨，连了几声，也不见那只苍鹰。
送信的鹰也还没回来。
韩悯再等了一会儿，没法，只能坐回案前，翻开他的书稿。
他把那张字条夹在里，等不来苍鹰，却在灯写他的。
这天夜里，韩悯撑着写字，写着写着，就趴在案上睡着了。
梦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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