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面。
她叹了一声，问：“娘知
你这趟去柳州，一是为了报定王从前对我们家的恩，一是为了柳州百姓。娘问你一件事，你也别说娘势利，你这趟去，定王对我们家怎么说？”
“定王爷让我放心。”
“那就是会平反的？”
“应该是。”
元娘
松了
气：“那就好。”
韩悯：“我想着，梁老太医今年也近六十了，再过两年就要告老还乡了。我们家平反，大约也在这两年，等洗脱罪臣的
份，我就去考科举，大约能混个知县主簿一类……”
元娘用锅铲铲起煎
，将煎拨到韩悯碗里：“来，小心
。”
韩悯继续：“梁老太医祖籍在杨州，到时我就去杨州，梁老太医也是看着我和我哥
大的，我求求他，他肯定不会不
我哥。”
他这样说，元娘心
也有了些盼
，面上却不显。她只怕若是这事儿办不成，韩悯日后要难过。
所以她只笑着说：“还远着呢，你就想这些。”
韩悯小声说：“我还想把爷爷被抄走的那几箱书稿都找回来呢。”
提到这个，元娘的脸
一
就沉了来：“就为了那几箱书稿，你都了一回大狱了，你还惦记着。”
韩悯辩：“娘，我那时狱不是因为书稿，圣上原本就怨恨我们家。有没有那东西，我一样要去牢里走一遭……”
元娘摆摆手，懒得听他说，冷声：“快吃。”
韩悯
了才
锅的煎，咬了一。
只听元娘：“你要给你哥治
，娘没意见。但书稿那东西是死
，别说是几箱书稿，就是几十箱，几百箱，也比不上你和你哥。你爷爷也是这样想的。”
“我知。”
但那些书稿是韩爷爷积攒了半辈的东西，韩悯从小就看着爷爷写了东西往里边放。
作为文人，韩悯实在是心疼。
*
吃过午饭，韩悯回了房。
把外带回来的包袱整理整理。
他的东西不多，不过是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有文人随带着的笔橐，里边装着笔墨。
整理到最后，韩悯这才发现，包袱的最边，整整齐齐地压着三张银票和一张地契。
不知傅询什么时候放
来的。
这韩悯再还不回去了。
他站起，走到角落里。
他房里有一面墙的书架，上边摆满了书卷，都是从前韩爷爷的藏书。还有的放不，都堆在一起。
韩悯搬开角落里的书卷，从里边拿一个木匣。
木匣里是两块银锭与几串铜钱。
这是韩悯在韩家事之前攒的钱，原本有满满一匣，两年来，只剩这些了。
他将银票与地契放在匣最底。
系统问：“你不打算用啊？”
韩悯思忖：“等急用的时候再用吧。至于地契，现在是冬日，搬来搬去的太麻烦，等过了年再说。”
系统又说：“说真的，我觉得定王现在对你
好的。”
韩悯合上木匣：“我也觉得。”
“那你怎么觉得，你只能考科举、
个知县主簿？”
“在朝官，要么是世家弟，要么是科举
仕，士大多从知县主簿起。”
“你大胆想象一，说不准定王直接让你官儿呢？”
“我觉得不太行。”
“为什么？”
“你不懂。”
韩悯将木匣藏好，站起来，坐到案前，用左手研墨，准备开始抄书。
他撑着：“统啊，你知
言公为什么要跟着定王到
跑吗？”
“他是定王的幕僚呗。”
“他为什么要定王的幕僚？”
“那我怎么知？”
“因为文渊侯府的爵位到他这一辈，朝廷就要收回去了，他为了保住爵位，在太过世之后，早早地就择定傅询。文渊侯府的公尚且如此，我怎么能直接官？”
墨研得差不多了，韩悯放墨锭，提笔沾墨。
韩悯想了想，对系统说：“说起来都怪你。”
系统不服：“这怎么就怪我了？”
“还不是你只跟我说‘定王会皇帝’，又不说谁才是定王，害得我前期没把握好机会，没把傅询的好
起来。”
“分明是你自己认不来……”
“谁认得来啊？他小时候又是个小胖，十来个皇里，我左看右看，单没看他有帝王之相。谁知他（zhang）（chang）之后……
之后就变了？”
“你就算没认来，那也别跟他打架啊。”
“他也打我了！而且那时候明明是他找打，他非说……”
韩悯气鼓鼓地往桌上一趴。
那时傅询说了什么？
七岁的小胖傅询戳戳他的肩，说：“我是三皇，你是哪家的？从前怎么没见过你？这样吧，你喊我一声‘三哥哥’，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
韩悯眨
眨
睛：“我不要。”
韩悯不肯，傅询又非要收他小弟。
结果他二人就打起来了，从假山上
去，韩悯摔断了手，傅询摔断了，
里的梁老太医还把他们放在一间房里治伤。
足养了四个月，他二人最后也没和好。
也是这一架，拉开两个人从皇到学，达数年的斗争序幕。
因此，在韩悯的记忆里，他和傅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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