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 -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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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味来。

    等到最后,吕栖梧已经醉意醺醺地去睡觉了,绥灵也回了房,谢逢殊跟在嘲溪后面溜达着回房,却又在门时停住了。

    嘲溪回过拧眉问:“又什么疯?”

    谢逢殊憋了一天,终于憋不住了,抬起可怜兮兮地看着嘲溪:“我想去找绛尘。”

    他本来还想生日请绛尘来玩呢,结果因为赌气,连人都没见到。

    大概是他的神太过委屈,嘲溪有些不耐烦地摆手:“要去就去!”

    谢逢殊转就跑了。

    嘲溪:“……那和尚到底喂了什么迷魂汤?”

    谢逢殊一路没停,他一束,被夜风七八糟,赤衣袍纷飞,在如墨的鲜活的影。有林间栖息的鸟雀被他惊动,纷纷啼叫着窜了来,惹得树影晃动,惊动了一山夜

    谢逢殊没有它们,气吁吁地跑到庙前,终于停住了脚。

    他等了会儿,待气息稍缓,才轻轻推开门,往法堂走去,边走边猜待会儿见了绛尘,对方会和自己说些什么。

    自己的生辰,好歹要说一句万事顺意吧?

    但谢逢殊一想,对方好像又不是说这话的人。

    算了,不说什么都好。

    等到了法堂前,谢逢殊犹豫了一,小心翼翼推开一

    里面依旧是燃灯如昼,灯火通明,偏偏少了一素白的影。谢逢殊瞪大睛,大力推开门走了去,满室明灯的烛火被涌的夜风得猛地一动,谢逢殊顾不上这个,站在门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绛尘不在里面。

    第47章 前尘8

    等从后山回来,谢逢殊更蔫了。

    他那夜寻遍了整座庙都没有找到绛尘,对方仿佛从来没有现过。谢逢殊不死心,每天吃了晚饭都去看一。一连过了几日,对方依旧不见踪迹。

    谢逢殊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担心绛尘是不是不回来了。

    这么一想,谢逢殊更睡不着了,连嘲溪叫他去捉鱼捕鸟都不去了。

    一连过了三五天,夜里谢逢殊在床上打,嘲溪终于忍无可忍,翻坐起,话语里带着一怒气。

    “到底睡不睡啊你?”

    谢逢殊趴在床上仰看过去,有气无力地答:“睡不着。”

    嘲溪盯着谢逢殊看了半晌,突然冲人轻轻一挑眉。

    “既然睡不着,那就别睡了。”

    他生得俊朗,五官分明,平日里总是板着脸还好,一挑眉却显得有蔫坏。他哪有这么好说话,谢逢殊有些戒备地看着嘲溪:“什么?”

    “昨日师父山,带了一坛酒回来,据说是难得的佳酿。”

    嘲溪拿从小到大诱骗谢逢殊上树河的语气,压低了声音:“你想不想尝一尝?”

    “哦。”谢逢殊了然地,“你想偷师父的酒喝。”

    ……孩大了,不好骗了。

    嘲溪接着忽悠:“我是为了你好懂不懂?都说一醉解千愁,没准你喝了酒能好受些呢。再说了,都两百多岁了,没准再过几年就结丹了,还不敢喝酒吗。”

    吕栖梧倒也没有不许他们喝酒——都多大的人了。但半夜偷酒喝这事谢逢殊从来没过,一时有些犯难。嘲溪乜斜着看他一,问:“谢逢殊,你胆怎么这么小?”

    谢逢殊立刻奓了,大声:“谁胆小啊!”

    “那你去不去?”

    “去!”

    吕栖梧和绥灵的屋都熄了灯,大半夜的,师兄师弟两个人连蜡烛都不敢,一前一后摸了厨房,借着窗外疏漏的月光找酒,一不小心就把碗碟碰得叮咣响。

    谢逢殊守在门,听到声音忍不住回看了一,问:“你到底知不知在哪啊?”

    嘲溪觉得为师兄颜面有损,啧:“不如你来找?”

    “我找就我找。”

    谢逢殊小心合上门,在黑暗摸到橱,一隔一隔往找,终于在最底见到了一坛红布黑坛的酒。

    谢逢殊立刻小声:“找到了!”

    嘲溪顺手抄了两个碗,也压低了声音:“走!”

    两人一前一后,跟贼似的——也确实是贼心虚,说话大气都不敢,恨不能踮着脚走路,连开厨房的门都万分谨慎,唯恐发声响。

    一开门,便看见一个白衣女站在门

    谢逢殊手里的酒坛被他丢去,幸而一刻他就看清了前的人,小声喊了一声:“师?”

    绥灵看着前这两位祖宗,问:“大半夜的不睡觉,什么呢?”

    其实连问都不必问,酒坛酒碗还在两人手里,人赃并获。绥灵一拍嘲溪脑门:“带着小师弟偷酒喝,师父知了,又要挨罚。”

    “就喝一儿,师父不会知的。”嘲溪从背后踹了谢逢殊一脚,谢逢殊心领神会,跟着附和:“师,我们错啦,次不敢了。”

    绥灵他的额间,倒也没有真的动怒,她知小师弟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于是只:“不为例。”

    谢逢殊冲自己的师粲然一笑,摇了摇手的酒坛:“师,喝酒吗?”

    他们也不敢去其他地方,溜来坐在明镜台的山

    背后是明月东升,数万里青山绵延,如墨的影前是明镜台无尽的山,今晚的月格外亮,居然能映浅浅的一红。

    嘲溪倒了一碗酒给绥灵,又倒了一碗给谢逢殊。

    夜风拂过山,拂过几人的脸,得发梢微动,散于夜。吕栖梧的酒确实是好酒,清冽回甘,没有多少辛辣的酒气,却容易醉人。

    三人对着万明月,一碗接着一碗,边说些不着调的话。比如嘲溪问绥灵什么时候嫁人,被绥灵拧着耳朵骂没良心;谢逢殊非要让嘲溪叫自己一声师兄,差被对方在山坡上揍……

    他们都有些醉了,可能是因为清酒,可能是因为山风。好不容易等到安静来,谢逢殊把搭在膝盖上,一双睛看着前绵延不绝的山着氤氲酒意,有气无力地问:“绛尘是不是不回来了?”

    嘲溪:“人家回不回来关你什么事?”

    “我不想他走。”

    “以前没有这个和尚,你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谢逢殊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理所当然地答:“以前没有他,所以不想他,现在他来了,就不想他走了。”

    嘲溪端着酒喝不去了,一言难尽地望着谢逢殊:“你这样特别像凡人戏文里说的,见不到心上人的小姑娘。”

    谢逢殊没听过戏,于是问:“心上人是什么?”

    嘲溪本就是趁着酒意随一说,说完才觉得这个例不太合适,但谢逢殊既然问了,嘲溪只得答:“就是喜的,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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