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 -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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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夜,虞小满梦到的是八年前搁浅在海滩边的场景。

    只是这回没人来救他,他勉睁了,远远看见一个模糊人影立在那儿,想呼救,如刀割般疼痛的息令他张开嘴也发不声音。

    醒来时,虞小满盯着床帐看了许久,而后唤了虞桃,问现在是何时辰。

    得知亥时刚过,他便坐了起来,穿鞋更衣,说要去练武场一趟。

    “白日里伤都裂了,怎的还不安生?”虞桃苦婆心地劝,“这会儿大少爷也该睡了,去了都没人给开门。”

    虞小满非要去:“我有事要问他。”

    “明日再问不行?”

    “不行。”

    虞桃拗不过他,只好帮着拾掇拾掇,送他门去。

    门扉一开便是凉风扑面。外重,虞桃拿了前些日好的大氅为虞小满披上,虞小满低看了看,二话不说返回屋,换了一件旧披风。

    虞桃打着灯笼仔细瞧了,是上回七夕他披在上穿回来的那件,看大小应是陆戟的。

    陆家的夫已然歇了,被醒很是不快,虞桃了几锭碎银他才勉收拾行驾车送虞小满往练武场去。

    车颠簸,虞小满却好似觉不到伤疼,歪靠在窗栏边阖休憩。

    路途漫枯燥,风虫鸣的动静被车轱辘声盖得一二净。车厢里不比外和多少,虞小满裹披风,贪婪地汲取上残留不多的属于陆戟的味,思绪却飘远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沈寒云说,可以带他走。

    起先虞小满是懵的,讷讷地问:“走去哪里?”

    沈寒云说:“但凡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定心神后,虞小满问为何,沈寒云也不遮掩:“受人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你救过我的命。”

    想来沈寒云便是四年前他在海上救起的那个人了。犹记当时的危急状况,虞小满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谁,他都会救的。

    那么,午他是如何回答沈寒云的?

    他说:“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可于他来说的举手之劳,竟成了被救之人的念念不忘。

    突如其来的推人及己,令虞小满猛地打了个激灵,为自己壑难填的渴望,还有贪婪无度的索取。

    他突然清醒,而后发现,陆戟并没有满足他的期盼的义务。

    陆戟甚至可能完全不需要他的自作多

    换言之,他的所有的纠结心思都是自寻烦恼。非但如此,他还将陆戟卷了来,打着报恩的名义为自己谋私,将自己能给的一给陆戟,却从未问过陆戟究竟想不想要。

    到地方车,虞小满立在寂静秋夜,仰望了会儿天边孤月。

    不多时,肺腑都浸满凉冷,他抖了抖肩,将披风的前襟拢,抬脚走练武场。

    此培养禁军,夜里也有士兵守卫。

    听说是将军夫人,驻守大门的小兵脚程飞快,一盏茶功夫就折返回来,引虞小满往里走,说将军尚未睡

    虞小满第一次来这儿,才晓得里竟然如此大,比沈家那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室也空旷得,门窗未挂帘幔,寒风张牙舞爪到窜,到里,虞小满的心又凉了几分。

    宁愿在这里睡,也不愿回家吗?

    陆戟坐于案前,手执笔,听闻脚步声抬起,等了一会儿不见虞小满说话,便主动问:“何事?”

    虞小满将视线从床边的塌上收回,望向陆戟,一时无言。

    他想说“我想你了”,还想问“你为何不归家”。临到嘴边还是换了别的,说:“白日里我碰到陆钺,他承认那晚是他偷袭的你。”

    听到陆钺的名字,陆戟眉蹙,似想提醒什么,启又犹豫了,片刻后只说:“此事,你不要手。”

    “为何?”虞小满问。

    陆戟直截了当:“与你并无系。”

    “我问的是,为何要将我送往别?”

    虞小满此言一,接踵而至的是久的沉默。

    笔尖落歪,及宣纸洇开墨,陆戟抿着,无人能看他在想什么。

    这回仍旧等不到他作答,虞小满率先打破寂静,自问自答:“休养在何不可?非要去那京郊别院?”

    “还是说,因为沈家小和离……”

    原想连珠炮地将所有可能都抛来,总有一个能猜,孰料说到这里便咙发,无以为继。

    虞小满手心冰凉,气,张了嘴刚要接着讲,听到桌案那传来低沉的一声:“是。”

    冻僵的心狠狠一颤,虞小满后悔了。

    哪怕问“你是否厌烦了我”或者“你是否从未喜过我”,都比扯到旁人来得

    哪怕陆戟同样承认,这依然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他依然可以掩耳盗铃,假装不知有旁人存在,假装不知这个旁人在陆戟心的分量有多重。

    墨迹在纸上染一片乌黑,陆戟敛目看着,仍没有将笔提起的意思。

    “她为我和离。”陆戟嗓音淡然,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我亦从未忘记过她。”

    作者有话说:

    思来想去这分还是隐藏陆戟视角了 以后都会清楚的

    30 第30章

    不枉 · 余酲

    字数:3082

    更新时间:2020-05-14 01:01:06

    耳朵里嗡嗡鸣响,虞小满咽一空气,勉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在东海边救过的一条鱼?”

    既然陆戟的记这么好,虞小满想,说不定他还能记得自己。

    “我……就是那条鱼。”

    本想永远藏着这事,可他和陆戟的羁绊太少,说断就能断,若不添上这笔,虞小满自己都找不到留的理由。

    良久,陆戟说:“我知。”

    虞小满怔忡片刻,忽而又有些早知如此的恍然。

    他与沈寒云是至好友,沈寒云既然知,他又怎会例外?

    “那、那你为何……”

    “若你是来报恩的,这恩早该还清了。”陆戟罕见地抢了话,“若你还有旁的意图,恕我给不了你。”

    虞小满僵在那里,待清“旁的意图”指的是什么,犹如寒风被泼了一盆冷,从凉到脚。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愿,陆戟接受他只是看在他满心报恩的份上,并非因为和他一样动了

    所以才不表意,不展望以后。

    本没有,如何诉说?本不想与他有未来,如何许诺?

    刺骨的冷之后便是蚀心的空,虞小满抬手住左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疼痛与恐惧骤然翻涌,他后退两步,到底不想在陆戟面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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