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长夜 - 分卷阅读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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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你了。”

    凛安轻声问:“你也对龙太用过此招?”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离渊大惊失不小心撞到床底板上,发“嘭”的一声,“这可是我的绝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为的就是震慑四方,你千万别告诉他。否则,我以后打架再赢不了他了。”

    凛安,刚想将目光移向别,却又迫使自己扭过去,透过床底隙,盯住虚空那些火迸溅的银弧光。雷鸣一个接一个,在窗外炸响,如同人挥毫在空落笔,笔落惊风雨。

    离渊等着他履行承诺,凛安却迟迟不言。离渊等啊等,等到以为他不打算说了,等到快要睡着了,才在睡意朦胧间,听见旁对面而卧的男低声开了

    “我有……一个伙伴,是在军认识的。”凛安迟疑了一,“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说得断断续续,晦涩难懂,像生了锈的铁锁被行撬开,又像挂了锁的记忆被行解封,却正因如此,引人愈发想要探听里面究竟藏着何等宝

    “他……生于日之谷,葬于日落之地。他是战场上的太,战旗所在,群妖遁形。他是我所知……最无拘无束的存在。”

    他也是我的太,凛安默念

    但这句话,他不会对任何人讲。

    万年前,天地初分,六界未成,尚于一片混沌之。那时,能与天神抗衡的大妖大,都想争这天地至尊的宝座,也都想为自己所属的族群,争上个天第一族的名

    初时群龙无首,只如野兽般凭本能作战。后来各个族群有了自己可以追随的领,渐渐成了气候和规模,也有了正规的军队和作战方略,再打起来,便不似初时那般小打小闹,每次打完仗后,总是伏尸百万,血千里,尸密密麻麻堆在路旁,上空飞着等待啄的秃鹫,让人不忍细看。

    死的神越来越多,来不及埋,只能弃之荒野,任由野兽啃噬。

    那段尸横遍野的混战时期,史称“封神之战”。神族这边能征善战的骁将不少,堪主帅之才的却并不多。最名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凛安,另外一个,就是彼时人人尊称一声‘君上’的汤稷。

    最初他们各自为战,后来因为同为神族而战,逐渐走到一。汤稷为人狂放不羁,打起仗来却很有一,擅设伏,最擅以少胜多,从不规矩牌,却回回都能打得敌人

    凛安纵横沙场从无败绩,或多或少,总有些汤稷的缘故。每次作战时,只要看到在汤稷的军旗威风不倒,知他还一当先,在前面奋力搏杀,浑的力气就像用不完一样,再难缠的敌军也不放在

    汤稷手的将士是这样,凛安也是这样。

    他们都信,只要汤稷还在,无论何等险境,都一定能化险为夷。

    “他是谁?你的朋友?”

    离渊有些好奇。

    他跟汤稷……算是朋友吗?

    “是朋友,就不必言谢。”

    凛安恍惚想起,这句话,汤稷曾说过很多次,在凛安每次谢他驰援之恩的时候。可话虽如此,凛安次总还照谢不误,一次也不曾落过。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从未把汤稷当过朋友呢?

    “我不知。”于是凛安这样答,“或许吧。”

    “那他跟你怕打雷,有什么关系?”

    “有样东西,世间没有谁不喜,却只能属于一个人。”凛安平静,“他要跟我争抢,没争过,便自戕了。”

    离渊正起来,意识坐直了。他以为凛安回忆起这些不愉快的往事时,会像先前听雷时那样坐立不安,谁料对方叙述起来不带一丝波澜,仿佛与己全然无关。

    仿佛他又变回了今日之前,那个雷打不动的玉清君。

    “昔年,也是像今日这般,天有雨。他最终兵败,怒而山,天倾,地维绝。我亲见那红日西沉在孤山之前,此后再未升起来过。”凛安淡淡,“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对那样东西,也并不是非要不可。可争斗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了。”

    纷争结束后,便是论功行赏,封神大宴。那时六界功德并列最者,是汤稷与凛安,所以对仙帝之位呼声最的,也是他们二人。凛安起初的态度并不明朗,汤稷却势在必得。凛安看得彼之野心,对于汤稷称帝,心也是信服的。

    可汤稷不信。他不知从哪听来谗言,说凛安对他早有不满,要在他赴宴途埋伏,将他击杀,好为自己登帝平阻碍。汤稷本不信,却不由心生疑窦,派手兵将前去探查,确实在途隐蔽,发现了一批□□手。箭上所铭刻的,全是凛安麾印记。

    此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无论凛安如何解释,汤稷都再听不去了。

    何况凛安本,也并不是擅替自己辩解的人。

    “你就没跟说过,其实你并不想要那样东西吗?”离渊半边发麻,挪腾着又侧了一,托起腮问,“你不说,他怎么会知呢?”

    凛安摇摇:“他不会信,我又何必多费?”

    有些人就是这样,对兄弟肝胆相照,对背叛者,却毫不留。信任一旦崩裂,他就再也不会付信任。

    决绝至斯,骄傲至斯,即便自戕,也要选择最壮烈的方式,给世间留墨重彩的一笔。

    这就是凛安所理解的汤稷。

    其实论及程度,凛安并不逊于他。他们谁都不愿率先低,所以最终,只能两败俱伤。

    “所以……”离渊悄悄胳膊,一抬至凛安,摆一个虚揽着的姿势,同时放柔声音,“从那以后,你每次听到打雷,都会想起他。之所以害怕,是心里放不,还是觉得愧疚。每次听雷都会被愧疚吞没,所以才怕,是不是?”

    “我心,并无半分愧疚。”

    不愿听见雷鸣,只是因为怕每次听到后,就会想起失去那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晦暗来的觉。

    离渊现之前,凛安自迫自己开窗听雷,只因这雷声是因司彤幼而起。他心伤怀,想以痛止痛,可这太过摧残人心,若在此刻现来自外界的波动,哪怕是最轻巧的一击,勉力筑起的心墙都会彻底崩溃。

    更何况……

    离渊跟汤稷那么像。

    不是容貌像,而是给人的觉像。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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