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就说说，而且我也不是没暗示过我有
意思……”
“然后呢？”秦救坐
来轻声问。
女孩撅撅嘴，一脸无奈：“他让我好好学习。”
“是得好好学习，”秦救说，“我才来这儿不到一周，就一共见到你四次了。”
“啊呀离家
走懂不懂？”女孩鼓起一边腮帮
咕囔
，“在家父母说我就算了，在外面你俩还说我，别以为你们帅我就能原谅你们！”
“离家走？”
“其实就是找个理由来透透气，过两天就回去了，不然都十八岁了还没一个人旅游过，那多惨啊。”
女孩像是怕秦救接着盘问似的，低
开始刷手机，秦救也识趣地没继续问，不过刚过一会儿女孩
手机的手指突然顿住了，然后抬起愣愣地看着秦救：“杜老板家是在重庆吧？”
秦救。
女孩把手机屏幕转过来对着他：“重庆地震了……”
脑嗡得一声响，秦救的脸瞬间白了，他的
睛只锁定了屏幕上几个关键的词语“今日午”“重庆”“地震”，这几个词在脑海里卷起一阵惊涛骇浪后，他从椅上
起来朝酒吧二楼跑去，一步四阶地飞奔上去后一拳砸在了杂货间的门上。
正在里面收拾东西的小张一脸惊恐地把门打开，手里的抹布都没来得及放：“怎么了？起火了？”
“杜予声电话号码多少？”秦救急促地问。
小张愣了愣：“你没有？”
“没有，快发给我！”秦救顿了一秒改
，“手机给我！”
秦救的面
难看到有些狰狞，直勾勾的注视把小张吓了一冷汗，小张慌
地翻了袋然后把手机递过去，秦救接过来极用力戳了两，啧了一声
了回去：“解锁！”
小张连忙摁了指纹，秦救直接把手机夺过迅速地在通讯列表找到“杜老板”三个字，然后拨了过去。
无人接通。
秦救狂不止的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不动了，浑
无意识地战栗起来，他
了好大的力气站稳才没当着小张的面摔去，他用发颤的指尖打开自己的手机，连敲错了好几个字母才把“重庆地震”四个字输
去，只是地震刚刚发生不久，没有几条新闻。
他一边用自己的手机搜相关消息，一边用小张的手机不停地拨打杜予声的电话，小张站在他边连大气都不敢，直到他的
都站麻了才揣揣不安地问：“发生啥事儿了？”
“重庆地震了。”秦救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也不抬地说。
小张安
：“不是一二楼就没大事。”
秦救的手指僵了一瞬：“他家是平房。”
小张没想到能在上海开店的人居然住的是平房，连忙改：“房不是很老旧就行。”
秦救终于抬眸扫了他一，里蕴着短短几分钟就蔓延开来的血丝，黑的珠也被映得发红，像从地狱里爬来的恶鬼，小张连忙噤声缩了缩脖，觉得再开对方可能直接把自己从搂上踹去。
秦救把电话不停不歇翻来覆去地打了几十遍，神也愈发涣散，小张觉得只要那么轻轻一碰，秦救脸上
绷着的五官就能立
裂开，跟着
肤一起坍塌。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秦救
屏着一气才没能让支撑着
的灵魂飞外。
他脑海里疯狂地
动着一个念——只要杜予声没事，他
什么都可以，让他去死都可以。
他愤恨地咬着牙，如果杜予声说要回重庆的时候，自己直接伸手抱住他该多好，就算不能留他在上海，也要和他一起回重庆，地震来了他还就压在杜予声上，在
石砸穿自己的前撑在杜予声耳边，告诉他自己还
他。
大脑麻木地数着拨电话的次数，等到第五十三个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终于亮起了时间计数。
“喂？”杜予声的声音有
，但是
气还
足，秦救一直憋在
的气猛地缓过来，脚微微晃了个趔趄。
秦救慢慢张开嘴，发现自己吐不一个音，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眶里了来，把自己的声音都淹没了。
杜予声在那边等了会儿发现对面没声音，有些奇怪地问：“小张？怎么了？听得到我说话吗？”
“杜予声。”秦救一开，发现自己的嗓因为过度激动已经有些哑了。
大概是哑得有些厉害，杜予声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秦救？”
“是我，你没事吧？”
“没事，房都没塌，”杜予声
了气，后知后觉地
到害怕，听到秦救的声音受到了劫后余生得真实，话都多了起来，“卧槽老刚刚差没吓死，正睡午觉呢，直接床去了，我现在鞋都没穿，外面还
得要死，
脚。”
“你父母呢？”秦救接着问。
“我连爬带地跑来的时候，我爸抱着我妈在院里站着看我呢。”杜予声觉得秦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便有些故作轻松地呵了一声。
“没事就好，”秦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没事就好。”
“我说……”杜予声停顿了，轻轻问，“你哭了？”
秦救抬手抹了把泪：“嗯。”
杜予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坦率地承认了，愣了半天才：“哟，稀罕，啥模样啊，拍一个给我看看？”
秦救没理他的调侃，摊开不知什么时候磨破血的掌心，盯着上面被伤断开的掌纹问：“你怕吗？”
“怕，”杜予声吁一气，“谁不怕死呢？”
“我也怕，”秦救把掌心再慢慢合上，握成拳抵在自己的额角，
动，哽咽声，“我很怕，我都不知自己可以这么怕过。”
杜予声那边陷
沉默，秦救慢慢地坐在地上，捂住脸断断续续地掉泪，刚刚的惊恐、担忧、害怕、懊悔一并倾泻来，同样被卸的还有这
常年淡然稳重的
，他毫不顾及形象地
倒在地，仿佛刚刚经历生死一线的人是他。
见秦救哭得愈发厉害，连气儿都不匀了，杜予声莫名地有些慌了，有些结
地开：“哎我靠你别哭了，看看给孩吓得……嘶，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我去你大爷的别哭了。”
杜予声笨拙的安过了好几分钟秦救才慢慢停来，嗓已经完全哑了，他胡地抹了抹脸，然后扬起脖
地了一气，气
肺泡里隐隐发痛，他用手在上面压了压，还能受到上方心脏鲜活又紊的跃。
心脏撞击着手心，是一声声烈的
促。
“我你。”这句话秦救平生只说过两次，一次是恋时，一次是分手后，但他每一次都无比真挚，每一次都拼尽全力。
这阔别已久又突如其来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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