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 -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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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重新相逢的时候又觉得都还是当年的模样。”

    杜予声颇为赞同地,他几乎是一直看着周围的人是怎么变化的。

    老王实习的短短几个月瘦了几十斤,老羊从天天熬夜的考研生变成了助教,三胖在重庆开起了凉粉摊……

    他不记得是哪一天自己走在路边一时冲动,走了路过的一家理发店,发一缕缕掉落在地上,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心里也和积了层灰似的,怎么都扫不净。

    所有人都在变,他自己也在变,但好像有什么又总是变不了。

    就比如那个人在他心里,一直停留在三年前的模样。

    “啊,对了,”林倩突然说,“我还喜过你呢。”

    杜予声手一抖:“你明明知我是……”

    “欣赏嘛,我当时觉得你和别的男生特不一样,”林倩笑着说,“那时候我奇怪的,别的女生喜的我反而不喜,就喜和别人喜不一样的。”

    杜予声努力地勾一个笑容:“这也太不一样了。”

    “你别有压力,我之所以现在能这么轻松地说来是因为早就放了,”林倩抬起手把碎发梳到耳后,语气轻松,“本来都快忘了,毕竟都过去几年了,刚刚才突然想起来。”

    杜予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林倩笑着摇摇:“我还记得王启河呢,他现在怎么样?”

    “好的,在一小公司,一直跟着他老板,现在升了好几次职了,都是经理了。”杜予声说。

    “那就好,他能吃苦。”林倩欣地弯了弯角。

    杜予声笑了笑。

    “秦救呢?”林倩顿了顿,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他好歹也是我的学弟,我就问问。”

    “没事,”杜予声,说,“在外地实习,本来该转正了,但一直没回来,听他家里人说他自己家都没回去。”

    “你和他家里人认识?”林倩有些意外。

    杜予声:“嗯。”

    林倩觉得这其应该有什么隐,但她没再继续问去,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杜予声便把林倩她们送了去,酒吧里再一次空无一人,杜予声把祝心兰寄来的衣叠好,再将老舅了笼里后了门。

    门外积雪盈尺,杜予声把门推开,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廓模糊的扇形,他呵白雾,白雾很快消散开来,天地一线的茫茫。

    察觉到周遭空气变冷的小张往门外看了一,缩了缩脖:“杜老板!去啊!”

    “去转转。”杜予声迈开脚步。

    小张有些莫名,大冬天的有什么好转的?

    杜予声自己也知没什么好转的,可他每次一想到过去的事就忍不住变得焦躁,浑都闲不住得难受,只能去走走,冻一冻受受刺激才能稍微冷静来。

    他开了自己那辆永远不会把车回正的二手宝,然后丝毫不所料地堵车了。

    他看了表,毫无负担地把椅背往后调了调,接着把车载音响打开,悠闲缓慢的歌曲传了来。

    正听得昏昏睡的时候,他被敲玻璃的声音惊醒了,他睁懵了好一会儿,才一脸茫然地把车窗摇了来。

    “小伙,买吗?”穿着大红棉大衣的老人有些费力地把篮凑到杜予声的面前,老人满是褶皱的手凑得太近,一篮鲜艳的无比直观地盛放在杜予声前,香气随着歌曲悠扬的节拍把车盈满。

    杜予声的视线盯着那篮愣怔了好一会儿,然后视线稍稍往旁边移了移,看见老人后站着一个同样穿着红大衣的老婆婆,着一崭新的线帽,标牌还在上面挂着,她手里也挎着一个篮,正冲着这边笑,杜予声不知她是冲着自己笑,还是冲着老伴笑。

    一阵沉默后,杜予声从放杯的车槽里拿一张纸币:“买一朵。”

    红朵放在车窗,在窗外一片白茫茫的衬托显得愈发鲜艳,简直如火焰一般亮了整个车座,明亮又温

    坐在驾驶位上的人似乎又一次睡着了,他攥着一张壳纸片,闭着,呼带着些颤抖,像是在梦呓。

    你知吗,我今天在堵车的路上,向穿梭在车的大爷买了一朵,你猜猜是什么

    ……你再不回来,玫瑰就要谢了啊。

    作者有话说:

    ”我是那迟迟不肯启航的一江 以为明日叩门而来 是你铩羽而归。“——房东的猫 关于舅舅妈妈为什么给予声哥哥寄衣,以后会在舅舅视角解释一,毕竟过去三年了,发生了很多事,我就不慢慢代了。 比心。

    第57章 理想三旬

    秦救倚在车边烟,一手兜,两望着前面。

    三年不断见的乔惑正嬉笑脸地搂着一个男生的肩膀,男生相貌清俊,正撇着嘴角听着乔惑满嘴的跑火车,面上嫌弃,但没有一不耐烦的绪。

    “哎呀你别不信嘛,我真还得起,我卡里四位数呢!”

    “是啊光小数后就两位!”

    比男生了半个的乔惑撒撒痴般地赖在了对方上,笑容明媚,找不到半以前打架斗殴的混混模样。

    秦救在鼻腔里浅浅地发一声哼笑,把烟垃圾桶里。

    秦救并不算喜小县城,但这里却是一个合格的避风港。

    这一避就是三年。

    但小县城太小了,容不人们的三寸梦想,装不他镌了一个名字的伤疤。

    这块疤落在心的一块上,常年覆着新鲜的裂和鲜血,只要秦救把它袒来,稍微见风,就地刺着疼,何况这疤还连着心,一地撞在上,凿着他平静的

    他觉得杜予声骂他的那句话说得对,死闷

    可不就是死闷吗。

    他看着乔惑脸上挂着直白的意,一无法抑制的颓败涌上心

    当年他和杜予声都太年轻了,以为有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可杜予声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他没有。

    他不敢也不能去接受一个更加病重的祖父和一个憔悴苍老的母亲,他承担不起秦医说的后果。

    但现在想来,他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懦弱买单,为自己的无能付代价。

    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自己,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杜予声。

    “小秦。”有人在后喊了秦救一声。

    秦救回过:“刘局。”

    刘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得不错,警够快。”

    “您过奖了,主要是报案人比较冷静,这地儿离警局也不远。”

    刘局赞赏地:“虽然你是‘走路来的,但年轻的这一辈,我最看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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