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八个月，更大的麻烦来了——被制片方送去参展，竟然一
气杀
了全国唯一一个国际
电影节的竞赛单元。吴文提名了最佳导演，编剧团队提名了最佳原创剧本，摄影老师提名了最佳摄影，剪辑老师也提名了最佳剪辑……总之一开始就很有票房奖项双丰收的潜质，不然顾氏也不会大手笔地投资，这些都在意料之
。意料之外的是顾蔻竟然提名了最佳女
角，颁奖典礼就在
个月。
但顾蔻已经消失了将近半年，只是偶尔在微博发几张健康饮
照片，或者发一跟陈又安林闻飞等人聚餐的自拍，还只
脸不
。她的粉丝本来就没有几个，现在没有粮吃没有剧看没有八卦磕，几个粉丝
脆全都爬墙了，一看到顾蔻提名最佳女角的消息，这些别人家的粉丝纷纷转发消息，一句文案：
“
女竟然还没有退休吗？”
吴文来家里陪她聊天，说：“那你要退休吗？”
顾蔻把
摇得像拨浪鼓，“我才不要，我要工作。”
八个月的
妇确实是保护动
，林闻飞看她动一动都心惊胆战，“好了好了，不要摇了，都要甩
去了。颁奖典礼还是要去的吧，万一得奖了呢？”
吴文狼吞虎咽地把孔姨
的
心放肚里，“是啊是啊，万一得奖了呢？”
提名者除了她都是老一辈演员，顾蔻虽然有傻的嫌疑，但也很明确地知
一个
行两年的小新人得奖的概率微乎其微。可是这是她第一次围这
大奖，是真的很想去看看
闹——更想
会一在颁奖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脸是什么
觉，毕竟的片
连她自己都还没有看过呢。
但是顾正则没有给她一商讨余地，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不行。”
他最近这几个月都很好说话，只有这件事没有答应她。顾蔻又据理力争了一会，最后破罐破摔了，差在走廊上喊来：“我真的想去，你不让我去我就……我就哭！”
顾正则把书房门一关，竟然虎着脸训她：“预产期都快要到了，你自己什么
况自己不知？最近天天雨，你知不知外面降温了，多少人得了
？典礼上那么多人，万一磕碰到了谁来负责？你
哭不哭，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他不仅自己不讲理，还勒令孔姨和顾博衍屈从他的
威，“给我看好她，明天不许门。”
顾博衍小时候被他拎起来揍得都习惯了，现在条件反
地缩起脖当鹌鹑，“好的好的。顾蔻你听话就好了别跟他
嘴。”
孔姨把顾正则的行李箱推到门，递上咖啡，也只敢小心地问：“先生这次什么时候回来？上次刘助理说要去两周，那等回来的时候天都要冷了，助理给先生带衣服了没有？”
顾正则说：“就去三天。”
他平时去上个班都心惊胆战，在这个节骨
上哪敢把顾蔻放在家里两周。这次去日本开会，两周的行程被大刀阔斧地砍成了三天，日程满得连刘助理都吃不消，第二天晚上，刘助理直接在车上把睛一闭，竟然就这么正襟危坐地睡着了。等到了酒店，车一停，他迅速清醒了过来，翻行程表，“顾总，现在先用晚饭，等会要去视察……”
顾正则摆了摆手，让他车，“不去了，休息吧。”
他草草冲了凉，披着浴袍站在酒店
台上
完一支烟。烟的火光亮了又熄，青烟缭绕着漫过视线，尼古丁把困倦到极的大脑唤醒了一分，他意识地想起前两年自己烟的时候，顾蔻总是抱着手机跑到台上去。他当时以为顾蔻在背着他偷偷谈恋，后来才知原来只是因为她不想闻二手烟，但是不敢说，虽然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那时他辗转着在国际航班上飞行，边的位置空落落，就总会想起那个惊弓之鸟似的小丫。现在她都敢跟他叫板了。
顾蔻听信了很多育儿玄学，因为怕辐，她最近连手机都很少用。他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吃饭了没有？”
东京和T城有一个小时的时差，那边才八。孔姨说：“先生呀？家里吃过晚饭了，我煮了瘦
粥。先生吃了吗？”
顾正则说：“我吃过了。孔姨，叫太太接电话。”
孔姨笑呵呵的，“太太去洗澡了，我去看看。”
顾正则“嗯”了一声，摸过遥控打开电视，换到国
频，正在直播电影节的颁奖典礼，穿着宝蓝鱼尾裙的歌手唱着电影的主题曲，暗
的会场里都是游弋的淡蓝光。
过了两分钟，孔姨回来了，笑着说：“先生，太太睡了，明天我让太太给您打回去吧。”
电视里的歌手唱完了，弯腰谢幕。镜扫到疯狂鼓掌的观众席上，顾正则一就认了一个熟悉的影，表一沉了去，嘴上倒只是不
不慢地“嗯”了一声，没有戳穿孔姨，“好。我先挂了。”
他就坐在酒店房间冷冰冰的沙发上看这场不识相的颁奖典礼。他不让顾蔻去，的确是因为以她现在的状况去这场合不太安全，但也是因为怕她心理上受不了。毕竟她在观众里还是个小姑娘，当时连结婚都是悄悄结的，那时她还天真地想隐婚四十年，等真的退休的时候再办婚礼，结果一眨几个月过去，孩都要落地打酱油了，还不知网上会把她说成什么样。她的偶像包袱一向很重，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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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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