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控制东台的状态，河间王司
顒为了显示西台的控制力，表现对东台的绝对掌控，就先拿东台地位最
的皇后“试刀”，杀
儆猴，不对，是杀羊儆猴。
你们看，我连皇后都说废就废，你们都得听我的。
羊献容就这样第三次被废，被送
金墉城圈禁起来了。
收到废后诏书的这一天，王悦千里迢迢将嵇侍
的遗
运到洛
城，万人空巷，齐送嵇侍，哭声震天，为鹤立群的嵇侍惋惜。
清河忍痛从留守洛的士族里挑选了一百二十个才学
众、相貌清秀的未婚少年郎，组成了挽郎团。
挽郎们
穿白
丧服，簇拥着嵇侍的棺材，一边行走舞蹈，一边齐唱挽歌。这两首诗歌都是从嵇侍的父亲嵇康的四言诗挑选来的，哀而不伤。
“淡淡
。沦胥而逝。泛泛柏舟。载浮载滞。微啸清风。鼓檝容裔。放棹投竿。优游卒岁。”
“泆泆白云。顺风而回。渊渊绿。盈坎而颓。乘远逝。自躬兰隈。杖策答诸。纳之素怀。
啸清原。惟以告哀。”
第73章 四立
在一百二十个挽郎团的且歌且舞，嵇侍
土，和父亲嵇康葬在自家祖坟里。
葬礼后，王悦
疲力竭，又悲又伤，
倒在地，被抬回永康里。
半梦半醒时，王悦听到两个人在床边低语，“……母亲说不要担心她，西台虽
诏废了她的后位，但是西台远在安，河间王挟天
以令天，发废后诏书，将她关在金墉城，但鞭莫及，动不了她，看
的人也几乎都是自己人，我们都可以金墉城探视母亲，这次废后，只是走走形式而已。母亲说夫人好好照顾王悦即可，莫要牵挂她。”
这是清河的声音，曾经在坞堡的生死之间幻听过无数次“我在洛城等你”，终于活着来见她了，可是我没能救皇帝……
王悦的魂魄似乎还未回到，手指都动不了，脑里还在想：皇后这是第三次被废了。
曹淑
：“等王悦稍好些，我就带他去金墉城看望你母亲。”
曹淑晓得羊献容担心王悦的。
清河：“夫人的
睛都熬红了，先去歇一歇，我来照顾王悦。”
公主之尊，又是孤男寡女的，一般人都会拒绝，但是曹淑不会啊，她制造两人单独相
的机会还来不及呢。
曹淑放宽心去睡觉了。
清河坐在塌边，痴痴的看着王悦，王悦似乎在
梦，睫
偶有颤抖，这一趟历经千辛万苦，带着嵇侍的遗归来，他的上，脸上还有多数伤，尤其是左耳，耳垂上
被削去一块
，结着一层黑痂，如果这伤再靠近脖一寸，她就永远见不到王悦了。
泪无声的
来，一颗颗砸在王悦的脸上，清河哭到双目模糊。
王悦被一颗颗
泪给砸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抹去清河脸颊上的泪痕，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嵇侍要我转告你，这也是他的养父山涛对他说过的话，天地之间，
夏秋冬，四季
替，万
皆有时，何况朝代更替呢？”
“大晋气数已尽，无力回天，这不是皇帝的错，也不是你的错。公主的人生还要继续，夏秋冬，四季更迭，人生却要跨过一年四季，一遍遍的看着华秋实，听夏虫细语，观冬日瑞雪。看开一些，不要伤悲秋，不要将人生困死在里
，活去，就有希望。”
清河听了，
忍住泪，想让自己看上去
一些，嵇侍当年丧父亡母，魏国灭亡，那时候他才七岁，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迈过这个坎？
清河即将十四岁，她也晓得大晋气数已尽，但要像嵇侍这样接受现实，谈何容易？
然而，这是嵇侍临时前对她的寄语和期望，她必须学会像嵇侍小时候那样，迈过这个坎。
清河
心挣扎，又要憋住泪，
绪积聚在心，不得纾解，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就像一锅煮沸的开，盖在蒸汽的
涌不停的在壶
抖动，碰撞。
王悦见她要崩溃的模样，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难受了就哭，不丢人，哭完了洗把脸，生活还要继续的。”
就像天冰封的洛现了一丝裂
，冰层的以摧古拉朽之势，将冰层分解成大大小小的冰块，朝着游奔而去。
清河扑过去，搂着他的脖，
搁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
王悦只觉得左耳都要被她的哭声震得半聋，左边里衣都被她的泪哭得
透。
王悦被她的哭声
染，也
不去了，脑里浮现嵇侍浑浴血救他的场面，泪无声落，滴在清河的脊背上。
他们拥抱，没有一丝
念，只是一对互相支撑的人，一起送到他们敬
的人，彼此安
着，激励着，面对将来更严峻的考验。
与此同时，西北左国城，离石县（今山西离石）。
乘着河间王司顒和皇太弟司颖抢夺皇帝混战时，刘曜乘机脱，逃回自己的地盘，到了南郊，即将城，却见南郊猎旗震震，鼓声大作，还有号角之声响起，秣厉兵，排兵布阵，场面很是状况。
刘曜看到天空飘着他从未见过的新旗帜——“汉”。
一瞬间，刘曜以为自己穿越了，因为汉朝快亡国了一百年，曹丕篡汉，建立魏国，连魏国都被司家建立的大晋灭了快五十年，突然飘一个汉朝的旗帜是什么回事？
刘曜以为自己看错了，
了睛。
没错，还是汉朝的旗帜。
刘曜正在怀疑人生的时候，蹄声响起，一列队伍跑过来，很是威仪，也打着汉朝的旗帜，为首那人很熟悉，正是他的义兄刘聪——义父刘渊的亲生儿。
刘曜当即，让路，向义兄行礼，“大哥。”
刘聪示意队伍停，看到路旁边的刘曜，很是吃惊，这小居然活着回来了，看他这个样，应该不晓得最近发生的事。
刘曜为了方便逃跑，一直走偏僻的小路，人迹罕至，孤陋寡闻，那里晓得左国城已经变天了？
刘聪一直看不起这个父亲收养的义，觉得他只是父亲养的一条狗而已，可是父亲非要他们以兄弟相称，要他们团结互敬，刘聪不好违抗父亲的命令，保持着面。
刘渊有六个亲生儿，一个义刘曜，对外号称有七。
“七弟回来的正好。今日父皇在南郊祭天，你随我一起去见父皇。”刘聪说：“你不在的这些日，父皇已经建国，国号为‘汉’，年号为元熙，我封为太，你以后不能直呼我为大哥，要叫一声太殿。”
原来，刘渊伪造皇太弟司颖的“大单于”册封诏书后，很快集结了十几万军队，并且得到了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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