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如此多jiao/换女成凤 - 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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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是家乡。我牵挂的人都在洛城,想到你们被齐王欺负,连院墙都被砸了个大,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安乐之地也觉得索然无味。”

    孙会惭愧,“我不想冠冕堂皇的说担心你们,我其实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让自己心安。”

    孙会如此坦白,荀反而不好再指责他了。孙会起码是个有良心的人。

    清河问:“你有什么打算?跟踪我们是为了什么?”

    孙会一懵,“这个……我没考虑过,我本来是想找王悦的,告诉他我回来了,然而看到了你们两个,没有多想就跟过来了。”

    孙会的计划就是一摊鼻涕,甩到那里就是那里,没有计划、没有预估风险、没有考虑后果。

    但是,无脑的孙会却是琅琊孙氏唯一活来的人。那么多聪明人都死在他前面了。

    清河叹孙会和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同样的任冲动无脑有良心。

    清河问:“我们要去公主府,你去不去?”

    “我去。”孙会本能的,而后,摇:“算了,我不去,你见了我从江南跑回洛,她会打死我的。”

    知前妻者,前夫也。

    荀忍俊不禁笑:“没事的,有我和公主在,保证她不会打死你。”

    荀已经迫不及待看前夫前妻“喜”相逢的狗血大戏了。

    于是孙会同去。

    鉴于孙会低劣到令人发指的乔装术和跟踪术,荀给他变装,去了成衣店和胭脂粉店,重新把孙会变成了人大的“娘”。

    所谓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就是这个理。

    妈不要求容貌,但求健硕,好生养,喂来的孩将来好,所以孙妈比糖葫芦小贩更合理一些。

    三人行到了延年里的河东公主府。

    “,我把你妈带来了。”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刺激不刺激?

    河东公主不会隐藏绪,拉着前夫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打、一会闹的,好一场狗血相杀先婚后男蠢女作,非励志、非偶像、非浪漫主义狗血大戏。

    荀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偶尔手拉偏架,以免河东公主手太重,把妈打得满地找牙。

    乘着外闹非凡,清河遛书房,开始搜罗(偷)先皇后贾南风的手迹,找到了她的书信,笔谈,甚至闲暇之余写的诗歌。

    贾南风的字俊秀,有大家风范,她执政十年来,世人嘲讽她面黑貌丑,和太医人程据公然私通等等,但是对于她的政治才华,就连最挑剔的士族都不得不承认“海晏河清”,“朝野宁静”。

    因和王悦的分歧,士族和皇族微妙的对抗和依附关系,清河并不会只从自己的立场来考虑问题。沙王司乂是楚王的亲弟弟,在他里,楚王当然是无辜且心思纯明的贤王。

    但是贾南风看来,楚王兵壮,颇得民心,一个藩王的名声远远于一个白痴皇帝,还决不肯去藩地就藩,这分明是对皇位有野心的表现。

    楚王是贾南风的政敌,面对敌人,贾南风这招借刀杀人手段玩的着实漂亮。皇斗,权力纷争,没有正义,只有你死我活。

    当然,每个人立场都觉得自己才是“正义”的,正义啊正义,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从陈旧发黄的纸张、蒙着旧尘的书籍来看,河东公主对母亲文字类的遗只是留个念想的阶段,平时都没有拿来看过,并没有去理解母亲的思想、继承母亲智慧的意思,这给了清河可乘之机。

    她拿(偷了)一小捆纸,打算带回仔细临摹贾南风的笔迹,写好圣旨之后,再把贾南风遗完璧归枝大叶,她不会发现的。

    完成这项任务,外河东公主也闹得疲力竭,孙会的妆了,衣服也扯坏了,荀还意犹未尽,希望河东公主再次发威,再接再厉。

    荀颍川荀氏,看惯了板板正正的士族婚姻,现在看到清河王悦的青梅竹、抠门戎夫妻的卿卿我我、纪丘夫人曹淑“丧偶”式婚姻还怡然自得、以及河东公主和前夫孙会的喜冤家,很是丰富了荀的见识。

    围观这些人的生活,这是荀平日最大的娱乐活动。

    清河咳咳两声,“,您看表舅他来都来了,就别生气了,他本意是好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安顿表舅。”

    “来都来了”、“这大过年的”、以及“他还是个孩”自古以来就是和稀泥的频词汇,只要灵活掌握,会贯通,妈妈再也不担心我不会和稀泥了。

    孙会说:“随便你们怎么安排,但是我要留在洛,万一齐王谋反,我还能一份力。”

    河东公主:“还能怎么办?这个傻放着江南的好日不过,非得来洛蹚浑,像个苍蝇似的,撵走撵不走,脆把他留在公主府当娘,大门不二门不迈,免得像上次那样门惹祸!”

    孙会提醒前妻:“上元节那次,是你非要拖着我门逛灯会的。不是我要去——”

    “表舅!”清河简直要给孙会跪了,你是不是找死啊!你跟河东公主讲理——你前妻是不是一个愿意讲理的人你心里没数吗?

    清河连忙阻止孙会自寻死路,“公主愿意不计前谦收留表舅,表舅还不快谢!”

    就这样,孙会以娘的份留在公主府。

    荀今天围观狗血大戏,很是满足,总结了今天前夫前妻破镜并没有重圆的心思想,:“你和表舅两个,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清河得了贾南风真迹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日夜仿写临摹,终于学得八成相似,在青纸上用贾南风的笔迹写了要楚王司玮诛杀司亮和卫瓘的圣旨。

    过了前面两关,到了盖章最关键的阶段反而最轻松,清河用一个大风车就哄得白痴父亲盖上国玺。

    皇帝司衷打开窗,把大风车伸去,看着北风动大风车转动,看得呵呵之乐。

    清河不禁叹,权力的角逐,居然是儿戏一场,真是可悲可笑。

    用沙王司乂牵制齐王司冏,焉知沙王将来会不会权力膨胀,变成第二个司冏或者伪帝司

    没有人能够抵御皇位的诱惑。

    不过,清河除了用藩王牵制藩王,并没有其他选择——士族是唯二可以牵制齐王的一力量。

    但是士族的原则是家族利益大于一切,只要火不烧到自家上,就能凑合凑合过,并不会预皇室的斗争。

    连王悦都渐渐回归了士族的立场,每个人的见识和决定都困于他的阶级,很少有人能超越自的阶级,何况王悦是立志宰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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