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个反派(原名:弑神刀[重生]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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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薛遥微微叹了气,当真一副扼腕叹息的样

    沈照璧背对着薛遥,闻言心里咯噔了一。她灭了牌位前的烛火,又来到圆桌前坐。面上巧笑嫣然地望着薛遥说:“天竟有如此巧妙的缘分,难怪我第一见到公便心生亲近。”

    薛遥不接沈照的话茬,他喝了茶,状似随意地问:“不知照璧姑娘与这位薛少史是如何相识的?”

    照璧已经有很一段时间不曾与人谈起薛遥,与旁人自是没什么可谈起他,与林晋桓又更是不可说。今夜她看着前这个男,让她想起了十多年前她第一次当选魁娘的那夜,在一片呼声那人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台,那副尊容比如今的魏耀还更像个纨绔。众人簇拥她透过漫天的雨看到他里的笑意。

    “他啊…”沈照璧望向薛遥,像陷自己的思绪般说:“也是个胡败家的主,一个坊间选的劳什魁罢了,也值得他掷那么多真金白银。”

    沈照璧从小生活在朝朝楼,那时的她即不是老,也不是什么炙手可牌,不过天九门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门人。就算她再如何不愿,到了年纪就得开始接客。

    她在朝朝楼尝遍了人后遇见了薛遥,薛遥此人即不要她卖,也不要她卖艺,更多时候只是让她陪着她喝酒谈天。后来更是重金将她捧成了魁娘

    沈照璧望着前的男,回想起她夺魁的那一夜,她与薛遥也是这么对着烛火坐着,当时薛遥漫不经心地喝着酒说:“今后你可以你想的事,朝朝楼再也没人可以迫你。”

    朝朝楼没人可以,但九天门可以,在尘世注定有太多的不由己。尽沈照璧知自己此生都无法像薛遥期许的那样恣意而活,但她仍对薛遥心怀恩。

    “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个祸害竟是个短命鬼。”沈照璧说完,惊觉自己今晚有些失言了。她有些愧然地笑:“失礼了薛公,竟然让你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

    薛遥原本想问沈照璧这枢密少史究竟是怎么死的,但面对此此景,就算他是个没睛的槌,也知不宜再追问。于是他提了另一个他自以为不那么尖锐自己又比较关心的问题:“我也曾听林兄提起过薛少史,他们二人也是旧识?”

    其实林晋桓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位枢密少史,但他总不能和沈照璧说是他自己梦见的。

    沈照璧听薛遥这么说有些讶然,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她拿不准林晋桓对这个薛遥是什么想法,于是说:“这个薛公可以亲自问问门主,照璧不好妄议门主的私事。”

    “是在唐突了。”薛遥从善如地说

    薛遥从沈照璧回房,已是丑时。

    薛遥今夜夜探朝朝楼,发现这朝朝楼虽说是九天门分坛的一伪装,但青楼生意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薛遥一晚探来竟觉得与普通秦楼楚馆没有什么不同,一路莺歌燕语,被翻红浪,简直就是非礼勿闻。薛遥真不知该不该夸林晋桓一句经营有方广开财路。

    他原打算探探就走,但沈照璧在房间里说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故意买了个破绽,才有了之后与沈照璧的夜谈。

    原本什么“夜里无心睡眠随便走走”不过是他随扯的借,但他此刻真的有些睡意阑珊。横竖是躺在床上,薛遥索打开窗,让人送来一壶罗浮,一个人对着秦淮河两岸的灯火独酌。

    夜已沉,晚风拂过,河边柳叶沙沙。原本河络绎不绝的画舫游人已尽然散去,秦淮河倒影着两岸的灯火,月光莹白,洋洋洒落在河面上,显得格外温柔。

    不解风如薛遥面对此此景也不忍打破,但他不打破总有更煞风景的人来打破,就在这时隔房间的窗也推了开来,一清越的男声响起:

    “薛左使,寻问柳回来了?”

    薛遥侧过脸一看,发现隔住的竟然是林境桓。林晋桓此刻正站窗,好整以暇地望向自己。

    不知为何,薛遥竟然想到了“捉在床”这四个字,顿时觉得有些荒唐。

    也许是月,也或许是晚风舒畅,薛遥今夜不想提那些孩没娘说来话的恩怨仇。他朝林晋桓举了举杯,笑:“原来是林兄,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林晋桓闻言脸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说:“饮酒就不必了,我是想同你商讨一明日的行程。”

    其实林晋桓事后想起了在芝芝家那晚醉酒后发生过的事,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饮酒误事,甚至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杀薛遥灭。但好在薛遥不提,他也装作无事发生。不曾想此人今夜又拿来撩闲。

    “你这人真不解风,白白浪费这好酒好夜。”薛遥嘴上这么说着,却也不求。他翻坐在窗台上,手里依旧执着酒壶。他懒洋洋地靠在窗框上,掀起瞄了一林晋桓,说:“又有什么谋诡计,说吧。”

    林晋桓心纳闷,他有些不明白就凭薛遥这张吐不象牙的嘴是怎么在竹林境活来的,还混上了左使的位置。也许过去他对殷婆婆的误会太,殷婆婆能容忍这货多年,应当是一位豁达大度,明月怀的女豪杰。

    但他望着此时的薛遥,一时间林晋桓对原本想和薛遥商讨的各尔虞我诈的破事到兴意阑珊。他顺着薛遥的目光望向河面上的河灯,沉默不语。

    薛遥端起酒杯抿了一酒,意从尖蔓延开。他当了半生的恶鬼,此刻有些喜人间的静谧。

    不知是哪座楼里的姑娘也刚从梦醒来,难以眠。隐隐的歌声顺着风一路停停走走,到耳边。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曀其,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 * *

    第二天一早林晋桓就同沈照璧去巡查了九天门在金陵的事务,回朝朝楼后他就和薛遥准备发前往江南。

    凭借鬼修与关山玉的共,若是沈照璧的报属实,到达江南时薛遥应当很快就能确认善真和尚的方位。

    到时候如何让这姓薛的老老实实地合,着实需要费些功夫。林晋桓瞄了一此时正没款没形地倚圈椅上逗鸟的那个姓薛的,心里想。

    林晋桓还没想丑寅卯,南柳突然神匆匆地从外面走了来。她附在沈照璧耳边低语了几句,沈照璧的脸随之凝重起来。

    “门主。”沈照璧回禀:“在南麓书院发现善真的踪迹。”

    原来南麓书院大约十日前来了一个云游和尚,此和尚与院颇为投缘,于是客居在书院,平日居简,也没有几个人见过。没想到今日突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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