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
卢志和微微怔了一
，说：“我才要谢谢你。这五年来，你一个人带着九月，也不知
吃了多少苦……”
“阿和，”陆志飞打断他，说：“谢谢你还活着。”
卢志和气息一颤，把
埋
了他
，就听陆志飞闷闷地说：“能找到你，你不知我有多
激。”
卢志和哽咽着说：“我也是。”
过了一会儿，卢志和又说：“我会好起来的。我只是……我是个外科医生，可现在我连看见一条猪
都会受不了……”
“你肯定会好起来的。”陆志飞拍着他的后背说：“那不是你的错。宝宝，那又不是你的错。”
第8章 地窖
陆志飞和卢志和相识于
时代。那个时候世界还一片静好。因为父母正式离婚，陆志飞转学到了另一个城市的，成为一名寄宿生，和卢志和成了同桌。一开始他们相
得并不愉快。那时候陆志飞还在叛逆期，日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看谁都带着敌意。但他很快就被卢志和收服了。
那时候的卢志和，不仅有一张俊
无敌、朝气蓬
的脸，还有一颗好
闲事的后宅嬷嬷之心。待人如
风化雨，经常不顾陆志飞的冷脸，从家里给他捎吃的穿的用的，比他那对
心的爹妈想得还周到。
没有人会完全无视别人对自己的好意。他们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成了非常要好的兄弟。因为卢陆发音相同，卢志和又比陆志飞大半岁，所以他总是喜
跟人说，这是我们家二飞。二飞的名号就这么叫开了。
换个人这么叫，陆志飞早就打断他的狗了。但如果老大是卢志和，他就愿意。卢志和家的二飞，四舍五
一，不就是卢志和的二飞吗？对于这
归属
质，他暗搓搓地到十分心动。
三那一年，卢志和家逢大变，他父母
了车祸，双双去世，家里只剩了一个牙牙学语的卢九月。卢志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倒，生病休学了一小段时间。也就是那时候，陆志飞
了一个重要决定，他搬去了卢志和家，想要照顾自己的心上人。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家务的第一天，陆志飞就磕豁了两个碗。有天晚上，沉默消瘦的卢志和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妹妹在客厅坐着看电视，脸上挂着两筒鼻涕，而二飞在一地碎渣的厨房里挣扎，努力想要完成他的红烧排骨。
那天晚上他们吃到了碳烧排骨。二飞有
沮丧，吃饭时不停地偷偷瞄他。第二天卢志和就
打
神，开始门买菜，学着饭。在照顾人方面，他比陆志飞有天份得多，餐桌上从一菜一汤化成两荤一素一个汤，只
了一个星期。在照顾嗷嗷待哺的兄弟和妹妹的过程，那个惊慌失措的少年也渐渐找回了自信，从悲痛走了来。而在意识到这一后，陆志飞很快就彻底转换了角
，把自己从一个照顾者变成了一个需要别人
心的可怜的家伙。
或许，有些人的天就铭刻着善良这气质，总是乐意担负起照顾别人的职责，并能从为别人付的过程找到价值和快乐。卢志和毫无疑问就是这人。否则，他也不会在逃命的
要关，还停住脚去拉扯别人一把。
所以在着雪的小村庄里，当卢志和把一罐米捣碎成米粉、想要蒸粉蒸
时，陆志飞毫不惊讶。只是因为妹妹和他说过想吃粉蒸，阿和就一定会努力克服对生的障碍，去给他们吃。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劝阻，只是有担心他之过急。
这次的雪连了三天都没有停。他们每天都要大量力去清扫屋
和院
，才不至于被雪埋住。到后来，整个坪成了一片茫茫雪原，而他们的小院落凹陷在雪原里，像一个被挖掘来的地遗骸。
这天陆志飞和九月铲完屋后的雪，刚门就闻到了久违的香气。那是米粉饱
了油脂后散发来的香味。卢九月快地叫了一声，放锹就往厨房钻，果然看见锅里的蒸屉冒着腾腾白汽，而卢志和正坐在灶，往炉膛里添柴禾。
陆志飞在他旁边挤着坐，就着炉膛里的火烘了烘手，然后他扭看了看卢志和的脸，有发白。他有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你呀……”
卢志和苍白着脸朝他笑了笑，说：“没事。累不累？去洗一把手，
上就可以吃饭了。”
但吃饭的时候，他依然没法和他们在一起。这天，他在房里喝稀饭的时候，卢九月和陆志飞在厨房里吃粉蒸。切成了厚薄适宜的片片，上面裹着吃透了油的米粉，面还垫了掺着米粉的土豆和红薯，因为有油脂，闻起来份外地香，看起来也非常诱人。可卢九月端着饭碗，却有
不咽。
“吃吧，”陆志飞给她挟了块，说：“来，这块上面瘦多，好好吃饭！”
卢九月咬了一蒸，
睛却瞟向房间的方向，小声说：“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吃啊，他
那么差，不吃好的怎么能恢复？”
陆志飞埋扒饭，过了一会儿才说：“会好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以后别说这话了，他听到压力会更大。慢慢会好的。”
卢九月闷闷地说：“哦。”
这天吃过饭，陆志飞和卢九月就带着斧去了后山。他们在冬天到来之前，已经力所能及地储备了不少木材，但是架不住每天消耗，
饭都要烧柴。而且家里多了一个人，柴禾也用得更快，放柴的屋看着空了来。虽然房后还码了一垛柴，但陆志飞担心雪会越越大，决定趁闲着没事，去后山砍一趟柴。
后山有不少树，前几年气候太过反常，很多树都已经枯死，只需要放倒了拖回来就行。听起来很简单，但在大风雪这事，就凭添了许多困难。幸好家里还有一把生了锈的锯，前几天被卢志和找来，拿锉刀锉锋利了，被陆志飞带上了山。他找到一棵枯树，先把枝上的积雪摇落来，然后和卢九月各拿锯的一端，两人坐在雪地上，一来一回地锯树。等锯得差不多了，陆志飞用斧把树
敲断，两人把树截成一段段的，再往山运。
砍好树山时，卢九月背着柴走在前面，陆志飞则拖着沉重的树，跟在后面。风大雪大，他们走得很艰难。陆志飞不时抬看看妹，从后面只能看到飘落的大片雪，和一大捆缓慢移动的树枝，被风
得摇摇摆摆。
他们在走一段坡路时，陆志飞拖的树被突来的树桩挂住了。他转把树抬来，继续往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的那捆树枝重重往一顿，落在地上
了两，停住了。
陆志飞一惊，立刻丢了绳，提着斧跑过去，大声喊九月，却见雪地上只有一捆柴，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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