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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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平淡,一睁就看到了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以后的日

    孙孙,代代如此。

    可是没有倘若的,以我的心,只怕就算是父母健在也不会安安分分的守在那一亩三分地里。我展开手心的纸条,叹了一声。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再犹疑。

    纸条是冯大人给我的,字却是一位阁学士写的。

    “七月七,与繁华,千里白云天。”

    第25章

    我虽了皇榜,但说实话,运气似乎占了绝对因素。那年试圣上了死令彻查舞弊之事,许多世家贵族都不敢再手科举,应试之人锐减,便让我捡了一个大便宜。所以,阁学士直接写给我的纸条,我真的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猛地一看是在写景。

    仔细一看……我觉得确实是在写景。

    我将那纸条收起来,没有扔。万一了什么事,这也是个凭证。

    想来能阁却未主阁的老爷都是跟定了继承人的,这句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的话,大约也是跟着某位继承人有关。

    大皇亦嫡亦,圣上与王皇后又伉俪,二皇母家再贵重,也不过只是圣上一个小小人,而三皇尚在襁褓,断断是不会参与这些的。况我言之后,大皇便毫无二话的了四城门卫的兵权,想来这般人品与修养,只要自己不作,想得通透一,皇位自然跑不了他的。

    倒是二皇……

    想起二皇,我便想到了冯建在客来引的那番话,如此清贵的二皇,兰台的冯御丞都如此想,那有这样想法的人恐怕不在少数。这大皇,心里压力应该不小。

    我笑了一声。

    所谓天家无兄弟父,年幼时不过排位称呼的区别,但这过程稍稍有一着差错,便是君臣之分了。十二串冕珠的外,九重金阶的上,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天上云,一个地里泥的距离。

    第二日上值,因是我第一天去兰台,所以胡御丞先带着我熟悉了一工作容和环境。

    “冯大人主弹劾百官之事,而我这边,你也看到了。”胡泽带着我从一个书架穿到另一个书架,陈年典籍独有的味一阵阵的扑过来,说不清是霉了还是了。我看向胡泽,心里免不了有些失落,“主修史。”

    “圣上在修,我们与府库的几位公合作,他们暂时也在兰台。”胡泽介绍完了,让我在靠窗的桌上坐,“你今天是第一天上值,不必赶太多工,只把甲字二号柜第三层的,先秦那些先整理来便罢了。”

    “哦对了。”

    我正要开,胡泽又,“圣上向来觉得纣王文治武功,堪为千古一帝,所以这史不该像以往那般修法。”

    圣上这是要为纣王平反?

    “秋史传只说‘比谏而死’,司迁作,便说成剖心为得妲己一笑。圣上向来不喜为上位者添锦上的史传,史为实记,劳烦孟大人多多查阅求证,你我尽全力,切切要修让天酸文假醋都为之倾倒的真正的来。”

    胡泽言之切切,我不由得便跟着

    待胡泽转走了,我接过一位公递过来的书开始翻,一直翻了两三页后,方才悟到,我曾经一个捕风捉影以百官八卦为生的奉议司副使,如今却要把自己埋在这浩如烟海的史书了。

    最要的是,我还得判断史书所记究竟是真是假,是奉承天家的谎言,还是如实篆述。

    这活儿并不轻松,我一上午大概也才誊那么一卷来。

    在砚台上刮去多余的墨时,看着屋里零散坐着低疾书的几个人,没来由就想到了“油尽灯枯”这个词。不曾兰台的时候我总觉得兰台升迁快,是个好地方,如今看来,升迁快也是有代价的,一边是毫不留的在明面里得罪百官,另一边就是默默无闻地耗尽自己。

    于是我又有些怀念奉议司了。

    午间自是没时间回府的,好在兰台附近就有一家茶楼,几位府库的公相约了要去,有几个人偷摸瞟了我几,大概是犹豫要不要叫我。其一个胆稍微大些的,往过走了几步,恭恭敬敬对我说,“孟大人,官们要去佟欣茶庄坐坐,您是否要一起过去?还是……”

    “一起过去吧。”

    我

    他们几个去茶楼放风,想留我一个人守着这堆发霉的史书,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佯装不知他们后半句要说什么,将那书卷收拾好了,起便跟在了他们边。自我走在边后,这群公们的话都少了许多,我心想我也并非那凶神恶煞之辈,怎的他们这样怕我。

    为了将存在降到最低,我已一上午忍着没有开说一句话了。

    佟欣茶庄算不得多好,那些公要了最便宜的碧螺,我只喝了一就觉得味不正,于是我把小二叫过来,问他们这边最好的茶是什么。

    “客官,咱家最好的茶是金玉华,只是……”

    那小二笑的看似谦卑,但神却不怎么耐烦。大约这些公们天天来他已见惯了,只当我也是个面生的公,喝不起这么好的茶。

    于是我掏了一锭银,“最好的金玉华先上四壶,茶要玫瑰饼和云片桂糕。”

    小二微微挑眉,接了银,转便要去换茶。

    “孟大人,其实这家的金玉华还有涩,并不那么好。”先前那胆稍大的公,“何况稍坐片刻,喝这样贵的茶,有些……”

    “哪有亏待自己肚理。”

    我笑了一声,问那位公叫什么,家住何,是几时得京师。

    这位公叫宁仲义,字然因,看着年纪轻轻的样,却比我还要大些,原是同我那一年一起的榜,只是落在榜尾,所以未曾见过。开始授了京郊云县的县令,去岁年末才调府库成了修撰史书的公,算来是六品的官阶。

    同行的那几位见我与宁仲义相谈甚,渐渐的便也放开了胆,纷纷说起了圣上要修的。

    只说了片刻,那小二已端了茶来,后还跟着三个稚气未脱的孩,每人手里托着一碟四样茶,先前还带着不屑的样,如今已笑的服服帖帖了,“大人,这是咱们佟欣茶庄最好的金玉华,这两样是大人名要的玫瑰饼和云片桂糕,这两样是咱们掌柜的另送的,说咱们家的金玉华,与这青团和黄米凉糕一起吃着更有风味呢。”

    几位公瞪直了睛,唯宁仲义压低了声音对我,“大人,方才官便是有意让他听到,这些人向来势力惯了,得让他们好好吃吃苦。”

    我,让小二将茶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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