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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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寻芳芳自嘲几声,却见那椅上并无芳芳的影,刚起要喊,却见芳芳已从廊过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把剪,带着些笑意问我,“怎么,刚刚睡着便又醒来了?”

    拿剪刀剪吃,是芳芳一贯的法,于是我也放松了来,“刚刚睡着,好像回到了西岭村,我记得象鼻山后边有一洼湖,午后把羊赶过去,我常常在那大石上躺着睡着,睡醒来后常有天地转换的错觉,一瞬间分不清是在天上还是在湖里。刚刚也是一样,还好有你在。”

    芳芳笑了一声,低给我剪

    发已大致束了起来,斜斜带了一支沉香木簪,一两绺发丝自她颊边,我这才注意到她的面已有些泛红了。

    在西岭村时芳芳便禁不得久晒,如今却一言不发的陪我晒了这么久,于是我有些愧疚,“我们回屋去吧,过会儿让厨房里些炖梨,在井镇一镇。”

    睡足了,人的气神就会好很多,上值时了奉议司,见了诸位同僚,都想打一声招呼。

    明大人今日来得比我早,想是礼的事忙完了不必再通宵赶工,承庆殿又散了早朝,匆匆吃过一饭就来了奉议司。见我也到了,他对我抬了抬颌,“放包,承庆殿有朝会,你随我去一趟。”

    承庆殿。

    我的心绪又澎湃起来。

    为官一任,我所想要的,便是能如诸位大人老爷一般,随着圣上日日例朝,三日小朝,五日大朝。便是辛苦些——不,到了那时候,我是不怕辛苦的,好像只要站在了承庆殿的白玉阶上,所有的辛苦就都是值得的了。四品及以上的官员帽上都有两条飘带,我时常想着,倘若有朝一日,我穿着乌紫朝服,站在白玉阶上,骄傲的将帽上的飘带拨到后,那该是怎样的风光。

    “今日临时加了大朝会。”

    明诚之带我上了奉议司的车,神是一如既往的恭谨肃穆。

    “在承庆殿上,收起你的油与俏,学着庄严一些。”

    “是。”

    我低声应了。

    说来也怪,我分明不与明大人相,但要算起来,奉议司,仿佛与明大人的独时间要比与钟毓的多得多。而更奇怪的是,我在开始理解明大人的为人派后,似乎,好像也并没有那样反他了。

    只是见到他,总是意识的便敛气屏息,似乎自己也在往庄严一词上靠。

    朝臣便是天人的楷模,所以不可事事以自己为先。

    上有圣上,有黎民,朝臣站在间,对上要言黎民生计之苦,对要尽圣上恤之,朝臣是维系天与百姓的枢纽,是一个个没有个人标志没有自我的符号。

    这就是明诚之对自己的要求。

    到了承庆殿,车夫将车停在了最外边,意味着我与明诚之还要走许久一段路才能去。

    “今日上殿的诸位,你阶品最低。”明诚之掸了掸袖,负手,“走吧。”

    我听来了,如果不是因为有我的话,奉议司的车还可以再往里边停一停,起码与鸿胪寺卿何大人、太仆寺卿焦大人、宣司正使方大人、盐运司正使大人的车停在一。于是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太解明诚之此言是何意。

    一路上与诸位大人不停地打着招呼,待要踏上那白玉阶时,我气,看见了不远过来了一个穿着乌紫的人影。

    凤相。

    凤相后跟着兰台令周老爷与赵提督,这两位都是从一品,官服是正红。

    我与明诚之连忙站在一侧,待到三人都过来了,方才一一行了礼。赵提督是武将,对我自然不兴趣,只对明诚之,却是周老爷瞧了我一,对明诚之笑,“这位便是你们奉议司翻译南挝文字的副使吗?”

    凤相也跟着笑,“可不是?说来我与游新也见了多次了。”

    我不敢抬,却也知凤相的目光已从周老爷那边移到了我上。

    “游新?”周老爷听见了我的字,又笑了一声,“这两个字取的倒也还有些意思,值得琢磨。”

    我连忙应承:不敢不敢,哪里哪里,谬赞谬赞。

    这三句话是与上层领导会面时的经典句,百用不厌,虽不彩,但不错便够了。

    到了承庆殿,我站在文职最后一排,远远看着圣上的神威气度,对那些站在前几排的老爷心愈生艳羡。今日临时加的大朝会,谈论的便是南挝的新式武,圣上重提了提我的名字,我列谢恩,顷刻间整个殿里的目光都集到了我的上。

    我有些骄傲,也有些……犹如芒刺在背,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凤相亦列,夸了我往日写的折,说什么言谈机锋概括朝臣百态,文笔如刀雕刻市井生活,详尽细致,俏实有趣。我的脸愈发红而了,一直到了耳尖上。

    自然,圣上也是跟着附和的。

    只是话锋一转又扯到了明诚之,说若非明诚之的悉心栽培,我亦不会如此

    于是朝臣们又开始赞颂明大人。赞颂明大人与赞颂我不同,我听得来,朝没几个人认得我,且我的都是他们怕极了的营生,今日过后依旧是我挖他们的料,他们走在路上却不会多看我一的关系,自然便是随恭贺一声。明大人却不同,他已定了是和柔帝姬的驸,众臣赞他,便是真心实意又羡慕嫉妒。

    提完了明大人,又提了贺在望、王炯、周若海与凤相,周若海列谢恩时我才知,原来这是兰台令周老爷的名字。

    接来就是封赏。

    周若海与凤相已是人臣之极,只能赏些银钱珠宝。王炯暂领兵尚书一职,左侍郎的饷银也还兼着,贺在望成了白鹿院侍讲,明大人也没赏什么,只说稍后再议,到我时,圣上让我上前几步,问我,“孟非原,你想不想去兰台?”

    兰台的活和我奉议司差不了多少,说起来都是得罪人的营生。只是兰台挖来的料大多是与工作态度、作风及成果有关,且少有随笔造。而奉议司挖的却都是见不得人的私料,绯闻秘辛八卦都可以,越劲爆圣上越看。

    如今圣上叫我往前几步,又问我想不想去兰台——

    我拱着手往后看了一,明诚之低着,不知在想什么,也看不他的态度。往前看,周老爷也低着,不知是不是愿意要我,倒是凤相,微微侧了脸,恰好让我看见了几个的动作。

    于是我沉声,“全凭圣上主。”

    “周如海昨夜对朕说兰台缺参议,那你便去兰台暂领了参议一职罢。”

    正四品!

    短短几日,又升了半阶!

    我只当圣上提起兰台,是叫我去补御史的缺,都是从四品,但兰台升迁向来容易。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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