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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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给我包了一盒红豆羊饼,我有些愕然,小二却是方才那位大人吩咐的。

    我领了范御史的好意,也知他是要我拎着这饼去向芳芳求和。家里短之事,范御史是个好手,但他哪里晓得,我与芳芳之间,本不是单纯的妇人家闹别扭。更何况,我虽心虚,但并不打算因为这事向芳芳低

    刚府门没几步,门房又追过来,“大人,方才茗兰居的赵夫人来过,此时已经走了。”

    好巧不巧,才与范御史说过赵家的事。我在心里掂了掂,还是停来去敞月轩的步,掉去了迎双阁。

    芳芳正在窗看书,几上一只白净瓶,了两枝野,倒也有些趣味。

    桃和杏仁守在门外,见我来,福了个便要走,倒是悯枝端着一壶茶来,见是我,挑眉一笑,将那茶在我怀里,朝着芳芳的影努了努嘴。

    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咳了一声。

    芳芳听见声响,合了书转过来,神依旧是淡淡的,“你回来了。”

    但我分明又于故作冷淡间看到了意外之喜,于是便也没有那么尴尬了,我亲自斟了一杯茶给她,算是赔罪。

    “今日与范御史在怡宁茶楼稍坐,带回了些红豆羊饼。”

    我本想叫悯枝去拿,只是想到昨夜又有些心虚,便胡叫了桃去取。

    “范御史说这饼搭着‘雪里青’好吃些,你得了空也尝尝。”

    “嗯。”

    芳芳应了一声,就着我的手喝了一茶。

    这本该是夫妻之间最正常不过的行为,我却有些别扭。于是我将那盏茶放在芳芳手侧,“别在窗看书,仔细坏了睛。”

    “嗯。”

    刚有些缓和的气氛又开始尴尬了起来。

    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芳芳似也不打算再与我多说,我只得没话找话,“今夜膳清淡些,这几日吃腻了,熬荷叶粥就好。”

    “嗯。”

    这样冷淡,便是我再刻意,也实在找不话来了。

    “大人,外来了人,此刻正在九曲连觞候着。”悯枝一声通报如救我于火,我格外谢的看了她一

    “是谁。”

    不是谁,先逃了这迎双阁才是正事。

    “是若白公。”悯枝嘻嘻一笑,“大人的荷叶粥还要么?”

    第13章

    若白。

    陡然听见这个名字,仿佛我心里见不得光的哪了个窟窿。于是我脚步顿了顿。

    至今我也没明白若白之与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想起若白,便觉茶饭无味,天地失,此刻所在我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拼了命的要寻哪怕只是与他有那么一丁儿的联系。

    “大人?”

    悯枝笑意愈

    “要,厨房熬好了,我叫青衿去取。”

    我清了清嗓,临迎双阁的大门时,又转对悯枝,“告诉……夫人别看书了,现里天阔云朗,风清气舒,叫她来走走罢。”

    悯枝一叠声的应了。

    我总觉得叫芳芳夫人很别扭,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该称呼什么,对着人叫芳芳似乎显得不尊重了些,直接叫她的话,好像又有那么生疏和冷漠。毕竟是新婚夫妇,虽不能里调油,也该和睦相敬才是。

    看着悯枝回去了,我方才整了整心思,提步往九曲连觞走去。

    若白依旧只带了一个小厮,是我见过几次那个。

    之前问了名字,仿佛是叫“修语”的,此刻正恭谨敛眉站在若白后。若白依旧坐在上次他坐的那个位置,只是先前那密密匝匝的荷叶,此刻已枯了不少。大约是青衿懒散的缘故,听闻旁人池是不会有枯荷的,一但叶边有些微蜷曲发黄,便会将那叶来。

    又让若白见笑了。

    这么一想,脸上便微微有些发

    若白似乎很天青,几次相见,他都是天青的广袖披,衣褶如,便是不动也能别样风姿来。

    我看的有些呆了。

    直到修语见了我,声提醒,若白方掉转过,走来对我一揖,“大人,若白失礼了。”

    “公哪里话。”

    我扶住若白,鬼使神差的想要他的手腕。也不过几日未见,今日猛一照面,竟觉得他瘦了不少。若白本就清减,如今再瘦,便只剩羸弱了。我有些心疼,忙让他坐

    此刻细细打量,才发觉他容也憔悴了许多,周泛红,似是哭过。

    如此,我更心疼了。

    “这是……”

    “让大人见笑了。”

    若白微微侧首,修语领命,退去了一边。

    此刻,此天地,我与若白如斯亲近,只需一抬,便可探尽所有芬芳。

    静坐了半晌,不知何回来的青衿终于送过来一壶茶,是凤相那日送我的“须尽”,自带回来,我还未喝过。今日若白到访,青衿倒是格外有力劲儿的上了此茶,我赞许的看了他一,“过会儿去迎双阁端些荷叶粥回来,吩咐厨房再些和胃健脾的饭菜。”我又看了若白一,见他并无异议,于是继续对青衿,“好了就送来九曲连觞,我今日与若白公在此多坐一会儿。”

    青衿,与修语站在了一,两人相对站着,一人恭谨一人端方,倒也有些趣味。

    不过是略一走神,我回过时,恰听得若白,“大人可知朱雀街上新开的滁暮馆?”

    我自然知

    且不论昨夜小刘大夫刚刚提过,近些日来这滁暮馆的名气着实是大了些。我虽不曾涉足这风月场所,可也听旁人提起过这滁暮馆的好来,滁暮馆又分滁西与朝暮两,滁西,朝暮便都是如若白样的小倌。最好的却是无论在滁西还是朝暮,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癖好,都总能寻得可应承你所有癖好的人。

    若白是栖霞馆的魁首,为免去打广告的嫌疑,他是不能提起滁暮馆的。

    “大人也知若白境,虽在王府,却不由己。”

    若白这一说,我也隐隐猜到一些。

    他本是尹川王形影不离的心,如今面容憔悴圈通红的来找我,又说滁暮馆来,必然是尹川王又眷上了滁暮馆的哪位,直接带回府了。

    只是若白风月之,看惯了世往来,又岂会连这些通透都没有?

    “他叫楚意。”

    若白叹了一气,转望向荷塘。

    “若白从来都不是个玲珑人儿,认准了便满心满地扑上去。若白自知份低微,王爷又惯好连于此,故而若白从未过问。只是那年初识王爷时,王爷曾对若白说他虽混账,却绝不会带旁人回府。能与王爷回府的,只有若白一人。”

    我不曾见过尹川王,但从若白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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