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被嫌弃的一生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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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卫一脸犹豫,稍久才言:“有些不妥……”

    “不妥什么,你我都是男儿,又不用避讳,况且,你在屋,也方便看守我不是吗?”

    这话说得坦然,不由让这侍卫有些心动。

    厉忻咳嗽了一声,又说:“我近日旧疾发作,最畏寒气,你难还让我更半夜去寻你吗?”

    侍卫这才

    “冒昧问一句,你的名字?”

    这侍卫拱手:“在排行十一,赐姓为秦,秦十一。”

    “那我叫你十一吧,我姓厉名忻,唤我本名即可。”

    话毕,各自休息。

    随后,秦十一用凳拼了一张床,在屋睡了一夜。

    第六章

    第二日凌晨,厉忻醒得晚了些,起床时发现火炉还着,可是太已经升到屋檐上了,秦十一不在屋,过了半晌,他才从外面推门来,手里端着一盆乎乎的温,看到厉忻时,睛亮了一,随即垂了脸,把盆放在了架上。

    “现在是什么时辰?”厉忻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他指着放在柜台上的镜示意了一

    秦十一回了话:“已经是辰时三刻了。”说话间,他将镜递了过来。

    厉忻接过镜,看了看自己映在镜的脸,这张脸年轻时也是丰神俊朗的,武林大会上那一鸣惊人的夺魁足足让武林人赞叹了许久,他也曾是风靡江湖的翩翩公,也曾是名门正派的榜样楷模,只可惜名播得越远,盛誉得到的越多,堕落时愈是让人恶痛绝,十余年间,他一直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十恶不赦的伪君,死不足惜的祸患。

    映在镜的人,鬓角已经染了些斑白,这是未老先衰的征兆,其实他的年纪尚未而立,不过气血枯竭,看着像个短命相,这样的相貌,着实比不上那些丽的少年,真不知商鸩如何想,难真是因为,不甘心?

    厉忻顺手将散发扎了起来,拿起叠放在枕边的外袍披在上,了床榻。

    秦十一将手帕沾递了过来,厉忻稍稍一愣,心里正想着今日这人怎么如此恭敬,却见那人转离开屋,又去门外守着了。

    一只麻雀歇在窗沿,冲着厉忻啾啾地叫了两声。

    屋里有昨夜已经放凉的米饭,厉忻拿起碗放在窗边,那麻雀竟似成了一样,扑棱着翅膀站在碗沿上,低啄了一粒米,欣喜地扇了一翅膀,啾啾地冲着厉忻叫了好多声。

    厉忻没有遇见过这奇事,试探着走近那只麻雀,那只雀儿不飞也不躲,反而到他的肩膀上,啄着他的白发,厉忻举手一挡,那只麻雀扑棱着又飞回了碗沿上,这个时候,秦十一走了过来,向着那只雀伸了手,那只雀便飞到他的手上,亲昵地啄了一

    “这是你养的?”

    秦十一了温柔的神:“我捡到它的时候是冬天,他刚破壳几天,从鸟巢里掉了来,一扎在了雪地里,我本来打算把它放回树上,但是鸟巢已经破烂不堪,老雀也不知所踪,留它太可怜了,所以我把它捡了回来。”

    “它遇到你真幸运。”

    “是吗?”秦十一抬问,看到厉忻的笑脸后又把低了来。

    厉忻没有说话,只是又从桌上拿过一只装的杯过来,和秦十一看麻雀喝吃米,就这样不知不觉看到晌午。

    晌午时,有侍婢通传,说少主人午会过来用膳,并且命人送过来一大箱衣饰品。

    送东西的是两个小婢,她们打开箱,拿最上面那一件金丝边的练白绸衣,和一对羊脂玉的斜钗步摇,定要请厉忻换上。

    厉忻盯着那衣服瞧了瞧,如果没有记错,当年遇见商鸩时,还保留着以前喜穿白衣的习惯,再加上人素来以奢靡华贵为,所以饰品上显得有些魅,那对斜钗步摇,还是好不容易挑来一件素简的呢。

    厉忻哑然失笑,原来这商鸩还念念不忘这些。

    “先生?”婢女等得焦急,促了一句。

    “给我穿上吧。”厉忻淡淡地说,他在心底笑商鸩痴心,又可怜他痴心,换上这衣服又如何,多年前那个厉忻也已经回不来了,那个还不曾沾满鲜血,有骨有节的厉忻已经回不来了。

    一炷香后,商鸩现了。

    他的面不好看,角瞥见秦十一时,眸光闪过一丝冷,随即看到厉忻,那丝冷又变成了有些受伤的茫然。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这才伺候得你如何?”

    厉忻有些云里雾里,但大致也知晓对方问得是秦十一伺候得他怎么样。

    飞快地看了秦十一一,一时之间猜不准是什么形,不过依商鸩脾,总归是不想看他快活的。

    厉忻冷笑着说了一句:“还能如何,商教主的人,商教主不知吗?”

    听了这句话,商鸩的脸果然由转晴,示意了秦十一退,自己则坐在厉忻畔,拿起筷了几,见对方没动静,也便搁了筷

    “饭菜不合你的胃?”

    厉忻这才夹了一放在嘴里说:“不错。”

    “都是你平素吃的。”

    厉忻愣了一愣,说:“时间很久了,我已经忘了,以前大概吃,如今只觉得寡淡无味。”

    “那便命厨换上一些。”

    “那倒不必,在这里,吃什么味都是一样的。”

    商鸩夹了几菜,转脸怔怔地盯着厉忻,良久才说:“那便换一个地方。”

    说罢,他用力震开了桌,一把将厉忻揽在怀里,打横抱起,爬上了床榻。

    厉忻皱了皱眉,只是商鸩还是恨意难消,见他过得舒坦,这才怒火烧,专程来折磨他了。

    没料到的是,商鸩并不急,反而是拥着厉忻平卧在床榻上待了许久,絮絮地说了几句话。

    有一句甚是恐怖:“以前我特别喜一个女人,为她遣散了府所有侍妾人,不过她在我生辰那一日,将一柄淬毒的尖刀了我的,我活来后,一直舍不得置她,后来有人给我了一个主意。”

    商鸩说话间,在厉忻耳际亲了一地气息幽幽地吐在对方耳畔,问:“想不想知他给我了什么主意?”

    厉忻四肢僵,他直觉接来听不到什么好话。

    果然商鸩冷地笑了起来,继续说:“他让我把那女人泡在毒里,泡了整整三天,后来她变得其丑无比,肤上生了无数脓包,发和眉都脱光,睛也毫无神采,让人恶心得想吐,我二话没说,便命人杀了她。”

    话音轻飘飘落,商鸩翻坐了起来,手指轻佻地起厉忻的,说:“我放不你,又舍不得杀你,也便只有这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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