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地方，别担心。”贺云霆果然这么说。
“我在你离开的时候打开了通讯，联系上了陆
校。”林晗把前一天听见的话都跟贺云霆说了，“我担心一直待在原地会不安全，就试着来找你了……”
林晗接
来的话没说完。
因为要不是碰上了贺云霆，所有事件的走向，一定又会变得不同。
他没有排斥对方的怀抱，反正他现在也没力气推开。
贺云霆的手总是很稳，握枪也稳，开机甲也稳，除了刚才见自己咳血递
过来时，上面泛起了几缕涟漪。
“我……”林晗听他声音有些迟疑，“不
林先生会不会来，我都会努力解决掉那些柯泽恩族，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柯泽恩族？”林晗复述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想起那些面目狰狞而恶心的怪
。
“嗯。”贺云霆的声音又平静了来，“算是奇行生比较特殊的一类。外貌就是它们的特征，对气味
，没有固定的居所，也没有特地的饮
习惯，但会袭击人类，并吞他们。”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它们。”贺云霆顿了顿，“可能是被腐烂的虫族尸骸
引着，一步一步摸索过来的。”
他说得轻松，却故意避开了自己遇见它们之后的事，只是说“一定会回来”。
“但林先生
得很
。”贺云霆声音淡淡，好像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而他只不过是刚从外面找归来。
“谢谢。”贺云霆说。
语气里有他一贯的冷淡，但冷淡也有不掺假的认真。
“林先生饿了么。”贺云霆说，“这次没找到别的，只有上次咕噜噜带着剩来的那
金霖果了。”
林晗
，在听到咕噜噜时愣了一，好像自从自己醒来以后就少了什么东西缠着自己蹭：“对了，它……”
话没说完，他低，才看见了自己脚边乖得不像话的一团小家伙。
咕噜噜不烦他了，甚至怕自己那一
重会让林晗更难受，都不敢蹭他，之前的兴奋劲儿没了，它甚至发
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声。
林晗见它这样，从贺云霆的怀抱里起
，再蹲来用手摸了摸它的。
小家伙好像很贪恋林晗的动作，还小心翼翼地掏爪
，珍重地勾了勾他的手指，黑漆漆的豆豆
都消减了光芒，看上去委屈极了。
好像
倒的不是林晗，而是它。
它因此需要一安
，和一亲昵。
“怎么了。”林晗想起它也是睁睁看着自己倒的，他用掌心轻轻碰了碰咕噜噜的小尾
，而拇指
了它的脸，放柔了声音
，“对不起呀。”
林晗虽然手还放在咕噜噜上，却抬起看着神
带有倦意的贺云霆，把那一句歉补完：“让你们担心了。”
“没有。”贺云霆回答，“林先生没事就好。”
咕噜噜好像还是很难过，林晗任由它抓着自己的手指，自己凑近了些，看着委屈的小家伙说：“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要丢你。”
咕噜噜听见后鼻尖动了动，终于被林晗说服。
林晗把手掌摊开：“不想上来吗。”
小家伙扭
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了，重新
上来轻轻蹭着他的手。
林晗受到熟悉的
绒绒的
，咕噜噜把脸埋在他的掌，过了好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地上他的肩膀。
而林晗居然发现掌心有一很浅的
意。
也许是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咕噜噜以为他死了。
原来奇行生也会哭的么？
林晗心很轻地颤了一，用拇指揩掉那一抹
，重新温柔地拍了拍肩膀上的小家伙：“以后不会这样了。”
“别哭。”
在抹掉咕噜噜泪的那一瞬间，林晗却忽然走了神。
贺云霆会难过吗。
如果自己真的了意外……他会怎么样呢。
这个设想让林晗心
又低落了一些，他设想了两个况，却发现没有一个是他能接受的。
他不愿见到贺云霆难过，更无法去假设这
残忍的可能
。
于是他努力咬了一
并不好吃的唯一的，就着
的
涩和腥甜用力咽去。
还不能停。
还有许多事没有完。
-
林晗走到控制台，因为发生了位置的移动和武
使用，对于机甲来说，又是不少的能量消耗。
他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对贺云霆说：“我们的能量已经剩得不多了。”
这个问题两人早就知，所以说来时贺云霆并没有惊讶。
“就算停在原地不动，开启最低耗能，也只剩一天。”
他们还不知援军什么时候来，而另一批不愿让他们回去的人，是否会先于援军抵达这里。
但坐以待毙总不是办法。
咕噜噜见林晗恢复了一，终于开始试着蹭他，但动作还是很小心。
林晗抬手挠了挠它的脑袋：“我有一个……”
“我觉得——”
他和贺云霆同时开。
林晗让贺云霆先说。
“剩的能量，如果全速前
，能维持多久？”
林晗没想到贺云霆跟自己想到了一
，说：“三四个小时。而且不能使用武库。”
“愿意赌一把么。”贺云霆垂眸看着他。
林晗笑了，睛弯起来。
咕噜噜发现这一后也跟着开心起来，开始重新绕着他打转。
“赌。”
“不过我不太确定，到了奇行生星球，它们会
迎我们。”贺云霆说，“但我大概记得方向。”
林晗睛眨了眨：“也说不准。”
比如肩上的这个小东西。
反正也没有退路，不如最后试一试，也算没有遗憾。
虽然他们都知，如果机甲现有的能量不足以支撑他们到奇行生星球，或者到了之后受到极大的排斥或者像柯泽恩族这样直接的攻击……
那他们连武也没有，而机甲也只是一堆冰冷的铁壳。
但无论如何，至少明天开始，就会有结果了。
他们永归宇宙，或者迎来转机。
“林先生，”贺云霆叫他，说的却是一句与现在没什么关联的话，“你知紫郁金香的
期么。”
林晗摇摇。
“庄园里的郁金香应该就要开了。”贺云霆说，神却抬望向绝望又空
的天幕。
他之所以会那一片田，只是觉得它们盛开的时候，很像艾尔茵尼霍星云。
这句话他没跟林晗说。
“等回去了一起看看吧。”贺云霆说。
他的语气满是肯定，仿佛两人现在不是荒芜星球，他们的机甲能量充足，他们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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