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恃宠而jiao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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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那双形如桃血丝,神却是冷而寒彻骨的,带着一不可摧的韧。

    他的心就像是忽地被拨起来,像是一架弦音颤颤的古琴,被对方的每一拨动,绽的心音一直沉淀去,窝到腔最,落到最隐蔽的地方。

    晏迟气,:“后三千,这个时候也要你自己熬,算什么皇帝?”

    他这话简直犯上,还说得毫无惧。晏迟一直定定地望着她,慢慢地泛起泪:“天妻夫,相携相扶,才称伴侣。你位至九五,可不识一分相伴的温,即便贵为天女,又能如何?”

    他心响如擂鼓,觉得自己没有半分寸。这些话就像是从咙里带着血吐来似的,让他疼得要命。

    晏迟伸手穿她发丝间,知自己分明早已动心,只是觉得前路千难万险,不肯承认。

    如若真的死无葬之地,只一朝一夕相伴,余愿亦足。

    殷璇握住他的手,怔怔地凝望着他的眸,半晌才:“你这个人,真是……”

    不知是说他胆大包天好,还是说他纯澈动人。她带着对方的手,覆盖到心,声音低哑:“疼。”

    “还很冷。像是血从络里尽了,冷到极致,反而肺腑如灼。”她带着晏迟的手,一直带到间,“烧得我不知说你什么。”

    晏迟伸手回抱住她,将自己送到陛的怀里,伸手去解对襟的盘扣,忽地被殷璇住了,猛地压回了榻上。

    “想什么呢?”殷璇伸手抬起他的颔,“再过两个时辰,服药休息,便无大碍。不必每次都如此疏解,让你……”

    晏迟愣了一,莫名觉得生气,稳了稳心神,才:“你让我陪你,反而犹自撑。原来难登,陛是骗我的。”

    殷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目光在对方盈泪的眸间停顿了一刻,复又听了一句。

    “你本来就是看不上我,夜半语,原就当不得真……”

    殷璇听得越来越稀奇,第一次觉得像晏迟这样清正见底的人,也能宛转低回地诉说衷,言辞楚楚,无比动人,竟有几分祸国的潜质。

    她伸手覆住对方的颊侧,掌心贴合曲线,低首吻,堵住那双轻声控诉的薄

    清冽男声梗了一,音带呜咽,被撬开了齿列,上。

    四暗无光,屏风上的万里江山描绘细,气势磅礴,一侧的题字行云,走笔之间,似有溪潺潺。

    衣簌簌,玉带坠地。

    ————

    阿青、百岁和静成在宜华榭等了一日,见夜将落,也不见晏迟回来,忍不住差人去问。后来归元殿的禅回话说,陛翻了晏郎主的牌,要宜华榭明早再来接人。

    三人左右盘算合计,得了消息,这才心安。然后又准备明早的轿辇等一应事,又忙了半宿。

    而归元殿这边,安太医刚刚辞去,太医院熬了一盅汤药,温在厚皿里,搁在小火炉上。

    晏迟换了衣服,披着被围在榻上,在那儿趴着看炉。而殷璇在另一边的座椅上批了几本奏折。

    她衣衫散,赤如火的束腰不知掉落到哪儿去了,披着一个玄底的披风,趁着脑清醒看了一会儿政务。

    笔尖墨,落纸窸窣。另一边的火炉翻气泡,声音也悄悄的,屏里了盏灯,光四溢。

    “你今天,”殷璇忽地,“都跟孤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晏迟动作一僵,半晌说不话来。他默默地朝床榻角落缩了一,低声:“臣……”

    “从没见过像你胆这么大的。”殷璇瞥了他一,“你是无所牵挂了吗?不知死活。”

    晏迟埋不吭声,从被边角视线偷看她,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还是有所……牵、牵挂的……”

    “嗯?”殷璇撂奏折,步向前,看着晏迟围着被缩成一个小团儿,在角落默默地看着她。

    她坐到榻边,伸手把这一团儿连被带人都给拽回来,反手扣怀里,蹭了蹭他的发,问:“上药了吗?”

    晏迟低低地:“嗯,我料理过了。”

    “让孤看看。”她将锦被拉低一些,趁着烛火挑开薄衫,看了一上过药的肌肤。

    原本冷白的肤在烛火的笼罩覆盖意,透着一阵如玉的光泽,上面烙着零星的红痕和齿印。

    殷璇手臂环过他腰,稳稳地抱住了,随后:“你今日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晏迟以为她还要追究,小声:“臣那是……一时急,理智皆无,才冒犯了您。”

    “我是问,你说天妻夫,相扶相携,才称伴侣。”

    烛火莹莹,四周有香吐雾狻猊金兽,从镂空的香炉间漫白雾四溢。

    榻边架着温着药壶的红泥火炉,炭绽丝丝哔剥的燃烧之声,沸声如泣。

    在这摇晃的光,半面微透窗的月,殷璇盯着他的眸,字字清晰地:“你这些话,我都一一记住,相扶相携,才称伴侣。日后倘若你真要反悔,也退不得半步。”

    “你是个后无人的儿郎,”殷璇握住他的手,“这是你胜过他们的地方,也是你败给他们的地方。世家勋爵,尚可倚仗,而你,只有我。”

    晏迟的上有一缕很淡的梅香,从发丝脖颈间渗透过来。她低首诉说时,似有冰雪怀。

    “你叫我一声妻主,以后,我护你一辈。”

    ☆、

    此刻灯夜话,炉上正温。晏迟怔然地抬起,对上殷璇的视线,还并不知这句话的义。

    他向来对他人少有期望,故而也不常失望。少年时更是常听世上才良人的佳话、或是亲目睹一些豺狼虎豹、薄寡幸的负心女,心比起那些养在院之门锦衣郎要清楚明白不少。

    饶是他这样清楚明白的人,都要被殷璇说不该有的一片痴心来了,何况他人。

    他世波折、两次命途翻覆,对来日并无预测,也从未想过能听到这样的话。

    “一世,这太久了。”晏迟轻声,“你说了这句话,不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久,我都……我都知足了。”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如此脆弱,连这么句话也承受不起。分明理智上仍在规劝,可他知自己的本意,还在幻想着能有殷璇所言的方寸圆满。

    晏迟转过去取药,他之前一直在看炉,让殷璇拉过来闹了一着视线磕磕绊绊地叫了声“妻主”,却还惦记着这事儿。

    褐的药,显鲜明的对比。他的手指细瘦修,骨节鲜明,淡淡的血隐藏在肌肤之,腕窄肤白,指尖抵在药碗碗底,漂亮得像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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