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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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响了一阵,带着凉意的帕贴到李砚的额上。

    陈恨一面给他脸,一面:“早晨起得迟,这个是我的洗脸。”

    洗脸就洗脸罢。

    陈恨又递给他一盏冷茶:“这个是我午喝剩的茶,皇爷凑合喝罢。”

    残茶就残茶罢。

    李砚笑了笑,陈恨收回手,将巾丢回里,激起一阵

    “皇爷好些了么?”

    李砚把着他的手,凑近了,教他摸摸自己的脸。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时不时闹小孩脾气,念着他喝醉了,陈恨也就随他去了,指尖描摹过他的眉梢与角。

    好半晌,李砚抿直了嘴角,低声问:“那两封帛书,你藏在褥了,是吗?”

    陈恨一怔,随后气极反笑。

    还真是在一块儿待了十来年的人,李释午给他拿来的帛书,他晚上就知了。不光知有帛书,连他藏在哪儿都知

    李砚抬手,抚在他的面上,挲了两,又:“是你自个儿拿来,还是朕来拿?”

    陈恨垂着眸,想了一会儿:“我自个儿拿给皇爷。”

    他爬上榻,从角落里把两封帛书翻来。

    “这一封,是苏相给我开的,他不知原委,还请皇爷不要怪他。”陈恨递给他一卷,却将另一卷略旧的帛书死死的抓在手里。

    李砚挑了挑眉,颇玩味地问:“另一封是你假造的圣谕?”

    “不是,这一封——”陈恨将另一封帛书也给他,“是永嘉元年,皇爷封忠义侯的帛书。”

    李砚亦是怔了怔,随后将帛书拿过去了。

    “我早该想到。”陈恨顿了顿,一字一句说得轻,“我不是从前的忠义侯,皇爷也不是从前的皇爷了。”

    “还是的。”

    李砚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才要坐起来,就被陈恨在了榻上:“皇爷。”

    文人的手他的手细瘦些,也一些,凉凉的,覆在他的额上。着向,贴着脖颈,顺着他松松垮垮的常服衣襟向,过,在他的腰上打转儿。

    “怎么?”李砚笑了笑,坦坦的躺在榻上,随着他没什么技法的胡摸,“现在懂得服了?”

    要说服,其实李砚永远也不信,陈恨会有朝一日会服

    他的手就只在腰上绕圈,转着转着,就把李砚的腰带给解了。

    “好了,别找了。”李砚住他的手,“解镣铐的钥匙没有别在腰带上。”

    镣铐一响,陈恨转了个,跨坐在李砚的腰上,双手抓着他的衣襟,俯看他。

    “怎么了?”李砚微抬起上半,鼻尖对着他的鼻尖,“怎么忽然这样了?想要什么?”

    陈恨低,在他边啄了一

    一时间受若惊。

    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是假,是实是虚,李砚从旖念,轻声:“离亭,是贿赂么?没用……”

    陈恨将贴过去,全不酒气呛得他直咳嗽,不不顾的拽着李砚就要亲,一只手摸摸索索的往他的衣襟里探,另一只手蛇似的在他背上游移。

    李砚也是被他吓了一,怎么忽然就变成祸国人儿的派了?

    他几乎怀疑是陈恨从前说过的天要他这么的,否则陈恨又怎么会这样?

    后来李砚也想不得其他的事。陈恨吻得极烂,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倒像是愤。李砚引着他带着他,两人才舒坦些,得了趣儿。

    就是这趣儿不怎么久。

    换了冰凉的刀刃贴在李砚的颈上。

    趁着李砚意,陈恨摸在他背上的手从枕匕首,架在他的颈上。

    好么。

    李砚自嘲的笑了笑,他就说,分明是个的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弯腰讨好,原来为的是这个。

    陈恨对他,还是摸得极准。

    刀就架在脖上,饶是武力差距大些,李砚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怀疑,陈恨要是厉害起来,扎自个儿一刀都不喊疼的,况他李砚在陈恨面前,现却只是个不得的人。

    陈恨往后退了退,抹了抹。方才李砚把他咬了个,他这一抹,正好抹血痕来。

    陈恨吐,低声:“帛书给我。”

    李砚将才到了手的两封帛书递给他。

    陈恨将帛书往怀里一收,又:“钥匙。”

    “钥匙不在上,方才你都摸过了。”

    陈恨似是全没听见,又冷冷的了一句:“钥匙。”

    那么多年了,李砚了解他,他也了解李砚。李砚不会把钥匙放在其他地方,他会带在上。陈恨说不为什么,但他就是知

    李砚停了停,一摸左手衣袖,将钥匙递给他:“离亭,就算解开了镣铐,你也不去。”

    陈恨接过钥匙,一手持着匕首,一手去解脚上镣铐,警惕的目光片刻不离李砚。

    解开镣铐的瞬间,李砚直起,劈手夺刀,却只听见银的环扣又一声轻响。

    第101章 兵败(4)

    那镣铐咔哒一声, 把李砚的手腕铐上了。

    陈恨疾手快的重新夺过匕首, 往边上一翻,正好了榻。

    李砚拧着眉看他,沙哑着声音:“你不去。”

    “这个不劳皇爷费心。”陈恨坐在地上,用手摸摸被铐了快一个月的脚踝。

    李砚往外扯了扯被铐着的手, 惹得铁链一阵响,他预备榻,却被陈恨反手在了榻上。

    陈恨像话本里的妖似的朝他面上气,:“皇爷睡会儿罢,都使不上劲儿了,还撑着什么?”

    李砚费力地转了转手腕,这时候连话也说不了:“你……”

    陈恨端起榻前茶盏, 低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皇爷还乖的,全都喝了。”

    陈恨拖过被给他盖上:“一散,不伤的。章老太医临走前怕我事, 悄悄给我防用的。”

    李砚气,好疲倦地睁着睛, 盯着他瞧, 想要伸手拉住他的手,却连动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垂眸见他这副模样, 陈恨抬了抬手,将自己的指尖到他手里。

    就这么,李砚还是抓不住他, 全不像方才那个什么都要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帝王。

    他握不住,陈恨的手似的在他手里划过去。

    “趁皇爷还清醒着,我同皇爷说两句话。”陈恨却握了握他的手,也不急着走,掀了掀衣摆,在榻边坐,“钥匙我丢明镜湖里,等皇爷缓过来了,就让人去捞罢。”

    李砚抬了抬眸,陈恨把手收回去了。

    他低着,一边把匕首收,绑在了上,一边逗他:“明镜湖是活罢?要不还是丢御河里罢?要是找不到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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