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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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陈恨对李砚抱怨:“这倒不像是皇爷的兄弟,像我的兄弟。”

    谁稀罕和他兄弟?李释闷闷地想,千里迢迢送几个兵过来,生怕李家江山被旁的人握在了手心里。

    结果他也不用,那是人家设计好的圈,就等着人往里边钻,还嫌弃自己不会办事,不顾大局。

    李释一甩衣袖,愤愤地,算他多事。

    *

    退去时,原先伺候的女就站在殿外候着:“爷来啦?陈公说……”

    李释仍是不大愿意说话:“我知了,你带路就是。”

    直至一偏殿,那女给他铺床,李释就靠在椅上发呆。

    “李……”李释猛的回神,惊觉自己险些就喊了李砚的名字,转看那女正低着自己的事,没有丝毫察觉,才继续,“你觉着,皇爷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女被他吓了一,当即跪叩首:“这话婢可不敢说。”

    “不打,我不同别人说。”李释见她面发白,便,“不说皇爷,那陈离亭呢?”

    “陈公自然是天底好的。”

    “他……哪里好?”

    那女想了一会儿:“陈公模样好,待人也和气,同旁的人嘻嘻哈哈的,没架,赏东西的时候也大方……”

    “好了,不用说了。”李释全想着他忠义侯时候的好,谁知女答的全是这些话。

    他所知的忠义侯同陈恨,当真就是一个人么?

    再等了一会儿,那女不再听见他说话,才壮着胆站起来,继续铺床。

    她加快了动作,很快就揽着换来的被预备去了。

    余光瞥见李释就要开叫她,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避蛇蝎似的,小跑几步就跑去了。

    其实李释就是想叫她安神香来着。

    谁知还没开,人就跑了。

    香料怕。李释用凳垫着脚,在木架的最上边找了个小匣,往香炉里拨了两颗香料。

    李释将匣放回去,把垫脚的凳也抹净、拖回去。

    不能让任何人知爷拿东西要用凳垫脚,这是世爷的小秘密。

    他躺在榻上,这时候安神香的气味在房渐渐散开,他来不及想些什么事,一合上,就睡了过去。

    梦里没有血弥漫,倒是他在山看见的杏开得正好。

    *

    起来时天昏黑,已经是傍晚时分。

    照理来说,安神香的气味早就散了,他也早该醒了,谁知一觉就睡到了傍晚。

    榻边的木架上放了与巾,是才拿来的,竟也没能惊醒他。

    李释掀被床,挽起衣袖,洗了把脸,穿好了衣裳,走门去。

    那女还是在外边候着,大抵也是为了避着他,才提早就将去的。

    她垂首而立:“爷是不是去找陈公?陈公这会不在殿里了。”

    “他在哪里?”

    “陈公同皇爷去顺王爷那儿了,顺王爷在幸昌殿。”

    匪鉴带着人,在幸昌殿外墙边站满了。

    而幸昌殿阶,摔了一把琵琶,恍若人断颈,折腰挫手。

    女陪着李释到了殿门前,也就自行退去了。

    正要回去时,常绿的竹树后边,跑来今晨的那个双鬟少女,站在她后就拍了拍她的肩:“阿姊。”

    那女“哎呀”了一声:“你吓我一。”

    双鬟:“阿姊,那位世爷是不是很不好伺候呀?辛苦你了。”

    “没什么,咱们回去吧,世爷应该也不用我伺候了。”

    “阿姊阿姊。”双鬟女神秘兮兮地对她说,“你知吗?总跟在顺王爷边的那位贺乐师,不见啦。”

    第83章 雩风(3)

    贺行是罪臣之,父亲是被抄了家的世家弟, 从前在皇六李渝的外祖家弹琵琶。

    后来他们府上散了, 贺行有一阵待在乐坊里, 李渝把他赎来。之后他远封闽,贺行也背着他的琵琶,一路跟随。

    他总是一袭素衣,白玉无缺似的,模样柔顺, 笑起来也温温的。

    但是这回——

    “李渝这个……大概是碰上了。”九原行幸昌殿前, 陈恨看完了贺行留给李渝的信, 幽幽地叹了气。

    贺行在那信上, 跟李渝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预备找个安静的地儿静静等死,叫李渝不要找他, 不要去打扰他。

    最末两句, 死生契阔, 至死不渝。

    看起来他还懂得路的。

    但这显然就是心黑, 有意逗李渝玩儿。

    借着檐灯笼看完了信,李砚也没忍住,轻笑一声。

    “皇爷!”陈恨压低了声音,掩住他的嘴, “李渝还在里边伤心着呢。”

    李砚忍住笑,将信回去,随手给匪鉴:“拿回去给李渝, 派几个人去找找贺行。”

    陈恨舒了气,亦是觉得好笑。只是贺行势利,见李渝失势,找了个机会就跑了,抓得住抓不住,都由他去罢。

    这时候世爷李释也至了殿前,站在阶走廊那边朝他们一打揖。

    陈恨问他:“世爷怎么也过来了?”陈恨又朝他招招手,待他上前,再看了一阵:“面还是差,这儿没什么事儿,世爷回去罢。”

    李释朝殿里望了一:“李渝……”

    “没有,一小事。”陈恨,“皇爷同我也要回去了。”

    ,匪鉴派了手底几个人去寻贺行,很快就重新跟上了李砚。

    “皇爷,吴小将军回了,在偏殿修整,问什么时候皇爷得闲,他来复命。”

    “叫他修整好了就过来。”李砚想了想,“山的事置好了?”

    “恐怕是还没有,徐歇还没捉住。”

    “这样他还敢回来?不用复命了,叫他事办完了再回来……”

    “皇爷。”李砚这话没完,就被陈恨拧了一,“这都几天几夜了,循之又不是铁打的,你是万恶的剥削阶级吗?”

    “好。”李砚又对匪鉴改了,“伺候吴小将军吃好喝好,叫他不用急着来复命。”

    *

    殿还亮着灯,陈恨陪着李砚坐在榻上吃茶。

    让吴端不用急,他却还是急得很,随便收拾了就过来了。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面上破了两个,怕是也没敷药,血已结了痂。

    手里的茶还没动过,陈恨便将自己的茶盏给他,又请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他自个儿挪了位置,坐到李砚边去。而李砚一回,顺手把自己的茶盏递给他。

    这就是李砚没茶喝了。

    吴端一怔,愤愤地将面前原本是陈恨的茶盏推过去,提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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