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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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了话本。从江南起来的,这是江南庄里的人为了保你,冒险的主意。”

    陈恨接话:“这主意还真是烂透了。”

    李砚用手指戳戳他:“离亭。”

    “别喊我,我死了。”羞死的。

    “他们想用民意挟持朕,保你的名。但是他们算漏了一,朕若是顺推舟,真幸了你——”李砚顿了顿,正,“那也算是顺应民意。”

    “皇爷你正经一!”陈恨也不找遗书了,将衣襟扯扯,捂好了,死尸一样躺在榻上,佯镇静,“皇爷,我睡了哦,你也快睡。别说胡话了,唉,傻孩。”

    傻孩拧了一把他的腰。

    “皇爷……真的剁爪了……”

    第47章 玉骨(4)

    心里装着良为娼的谣言、江南来的话本以及近似信的遗书, 陈恨很不安稳地睡着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榻上,陈恨生平第一回 在冬日里闷了一汗。

    还是夜时候,雪光映着月光, 透过陈旧的窗纸,照在榻上。

    陈恨想要蹬一蹬被,却不小心踢了李砚一脚。陈恨转看他,他似是睡熟了,不知梦见了什么,在梦都是皱着眉的。

    陈恨没这个闲心思抚平他皱起的眉,他只不过是,想要伸手试试他的额

    不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半夜被醒了。

    陈恨想要将双手伸到被外边,才稍微动了动, 李砚就一把将他捉怀里。

    陈恨拍了拍他的手:“皇爷?”

    李砚亦是唤他:“离亭。”

    “诶。”

    “朕知朕在梦。”

    “什么?”陈恨觉得颇好笑,问他,“哪有知自己在梦的?”

    李砚压过去,对他咬耳朵:“抱一会儿。”

    “诶。”陈恨他的脑袋,“我就说你是小狗。”

    李砚叹了气,活像是朝他的耳朵气:“我很想你。”

    “别了别了。”陈恨赶忙用手隔开他的脸, “好好说话, 别气。”

    沉默半晌,陈恨被他抱着, 实在是得不行了,便问他:“皇爷,一会儿到了吗?”

    李砚方才还是睡着的, 直至陈恨方才问他最后一句话时,才醒过来,微挑了挑眉,却不答话。陈恨自己悄悄地从被里伸双脚,甫一动作,李砚就压住了他的脚。

    陈恨无奈推他:“了。”

    压着他的脚没松开,抱着他的手却放开了。

    还没等他谢,仿佛专要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了,李砚的手掀开陈恨的衣摆,直接探了去,手掌贴在他的背上。

    李砚常年练字习剑,手上一层薄茧。只贴上去,顺着脊一条线,慢慢梭巡着向上,停在蝴蝶骨的位置,末了还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声。

    陈恨被他摸得不敢动:“皇爷,你过分了,剁爪了啊……”

    李砚还是没说话,陈恨转,盯着他瞧了好半晌,以为他是真的睡着了。方才他说的话,全是梦话,而自己还和相声里的捧哏似的,跟李砚一来一往地说话。

    真是傻透了。

    陈恨把他的手从衣裳里推去,转对着墙睡了。

    将睡未睡之时,他发觉自己竟然把后背留给李砚,好像危险的。

    来不及多想,他终究抵不过困意,沉沉地睡去了。

    而李砚的手里,着他的遗书。那时陈恨随手把枕怀里,一拂袖,就将书信准准地送到了他手前,李砚顺手就握在手里了。

    顺手,真的顺手。

    借着雪光与月光,要辨认上边的字不难,要辨认信的落款也不难。

    李砚的指尖划过每一个墨字,陈恨写这信时大约是正晃神,字写得不好看,歪歪斜斜的。滥的词,实在也不像是他的手笔。

    李砚莞尔,将信纸重新叠好,回他的枕

    李砚轻叹了一声,从后揽住他的腰。

    *

    一夜大雪,直至清晨仍未停歇。

    陈恨醒来时天光大亮,雪光竟还有些扎

    他揽着被坐起来,挠了挠,仿佛是坐不住,闭上睛,摇摇晃晃地又倒了回去,在榻上翻了几圈。

    如此两三回,才清醒过来。

    李砚早已起了,就在院里练剑。陈恨听见剑破空的声音。

    榻靠着的墙上有两扇格窗,陈恨悄悄推开窗去看。只看见白茫茫一片天地之间,男人大、俊秀。目光凌厉,倒比剑光闪烁还要厉害些。

    可也是那样比剑光还人的目光,在与陈恨将醒未醒的睛对上时,却生生换了路数,如舐堤一般的柔和。

    目光一变,手上的剑招也要变。

    李砚扭着手拗了个剑收式,随后收剑鞘。

    太傻了。李砚忍不住要笑,笑他自己,也笑陈恨。他垂眸,一手握成拳,抵在边,咳嗽的模样来,偷偷地笑。

    他了门,将剑置在一边,转去拿架在炭盆上烤着的衣裳。

    陈恨的衣裳。

    只要陈恨一从被里钻来,他就把烤和了的衣裳给他上。

    不能叫陈恨的风,受一丝的凉。

    “这倒像是那时在岭南。”陈恨低,将卷衣裳的发给提来。

    李砚理了理他的衣襟,回:“不像。”

    “哪里不像?”陈恨不上手,只要撑着手坐着,由他摆。他们在岭南时,也是这样的起床程,李砚先起,把衣裳熏和了,他再起。

    他想着,恐怕是李砚觉着在岭南的时候太落魄了,不愿意提起,所以才说不像。

    可李砚却:“倘若在岭南,朕可就是小狗了。”

    陈恨低,埋怨他怎么总记得小狗的事

    人说帝王心怀天,怎么就李砚偏记仇?

    穿好衣裳,洗漱过后,陈恨又想起自己的遗书,他准备趁着叠被的时候,再四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遗书。

    结果他才拿起枕,就看见那遗书安安分分地被压在他的枕

    他几乎要以为昨晚是自己梦,梦见遗书丢了。

    “奇怪。”

    他再转去看李砚,李砚一脸坦的模样,也不像是知什么的样

    陈恨再看了看烧得正旺的炭盆,其实把那张纸烧了才是最正确的法,他早该这么

    可是他却抬手,将书信收怀里。

    舍不得烧,还是好好藏着罢。

    李砚抬瞥见他的小动作,垂眸笑了,:“离亭,你总有事瞒着朕。一件接着一件。”

    “没有。”陈恨忙,“绝对没有。”

    正说着话时,另一边的窗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那边的窗靠着后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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