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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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自地继续:“十六的朝上,皇兄废了一位侯王,还是今年一回上朝呢。”

    清公主笑了笑,走到榻边帮她铺床,玩笑:“废的总不是顺王爷,你念念不忘的什么?”

    “是忠义侯。”

    清公主一怔,反问:“忠义侯?”

    “是啊,消息传得很快。十五晚上的元宵宴他就没去,那时候已经隐隐有些征兆了。果不其然,十六一上朝,他就被废了。”

    “那是什么由?”

    若宁公主附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清公主心一惊,目光闪了闪,压心绪,只:“别胡说了,皇爷有分寸,你我都不得。”

    说完这话,她便转了灯:“睡吧。”

    ——忠义侯陈恨。

    清公主的手指在锦被上写这五个字,却不似方才翻过经书一般镇静。

    不要说旁的人猜不透李砚的意思,就是她这个姊姊的,现也看不透李砚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公主翻了个,以手枕着,静静地想事

    ——陈恨。

    她与从前的皇太是双生,皇太得了闲,就常带弟妹去玩儿。那时陈恨不过是皇八边的一个侍读,她也不曾多留意。

    直到有一回,她去向母后请安,正巧李砚也在。

    母亲是江南世家女,来了安之后,对家乡江南仍是念念不忘。

    她去时,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得知陈恨也是江南人,正用江南方言问陈恨一些话,陈恨亦是用江南话一一回了。末了,母后还赏了他不少东西。

    此后,母后也常召他来说话。

    两个江南人说起话来,糯糯的,轻风似的拂过人的心尖儿,扰得人的心像蜷起来的荷叶尖儿似的颤了颤。

    不止母后,皇兄与李砚都蛮喜他。

    而她那时年轻气盛些,满以为陈恨圆,没什么脾气,手段了得,故此不是很看得惯他。

    以至后来皇了事,父皇雷霆震怒,当堂问罪,养居殿亮了一夜的灯。

    至清晨,尘埃落定,阁遵循圣意,连数旨,将皇了狱,也敲定了她往西北和亲的事

    她扶着母亲回了,母亲拍着她的手告诉她,阿砚与那陈恨相互扶持着,会走去的。

    那时她一儿也不信这话。

    送母亲回,从来,她去了明承殿。

    伺候的人说:“爷同陈二公去过几回养居殿,都被公公挡回来了。两个人坐在榻上听了一夜的雨声,适才陈二公劝爷睡一会儿,爷才合了。”

    她,推门去时,果然是这样。陈恨牵着李砚的手,李砚在睡梦也皱着眉,很不安稳的模样。

    陈恨转见她,低声唤了一声:“公主。”

    李砚本就没睡着,一听见动静,就睁开了:“皇姊。”

    “嗯。”她看着李砚披散着的发,,“还没束冠,皇姊帮你束吧。”

    昨日是李砚的生辰,他该在昨日束冠,却被一通事给搅和了。

    李砚还想问些事:“皇姊……”

    她苦笑:“怎么?你嫌弃皇姊是姑娘家?不给你束冠?”

    “不是,我只是……”

    “皇姊先给你束冠,有什么事,等束了冠再说。”

    陈恨会意,起便要去吩咐人预备,却被清公主喊住了:“不必麻烦了,你只把冠拿来便是。”

    她顿了顿,又:“不用祖宗牌位,也不用祖宗画像。阿砚他……在天地前束冠。”

    陈恨再看了一李砚,见他也不说话,便转去捧了他的玉冠来。

    玉冠是李砚的皇兄亲自挑的,皇太还预备了一把剑、一支玉笔给他,是盼他文武双全的意思,可惜也都送不去了。

    陈恨将人们遣去后殿,而李砚只跪在殿前的平地上。宿雨未停,濛濛地扑在面上与发上,凝起小小的珠。

    清公主双手拢了拢他的发,才张,便已觉,说不话来了。

    “公主。”陈恨轻声唤了她一声,又将玉冠捧到她面前。

    她定了定心神,拿起发冠,:“阿砚,你是个男人啦,你……”她抬看天,却只见墙四立,她叹气:“你跪的不是这四四方方的天,你明白吗?”

    李砚的双手在袖,他微微:“皇姊,我明白。”

    得了他这一句话,清公主便再也忍不住,一低,就迅速地闭了闭。她将玉冠给陈恨:“离亭,你给他束。”

    说完这话,她便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匆忙,地上积了裙摆,染上好沉的颜

    最后是陈恨给李砚的冠,他低,将簪李砚的发:“臣逾越了。”

    李砚不答。

    清公主回首时见他二人模样,心到底是母亲慧识人,他二人真能这么一路走去,也不一定。

    之后她远嫁西北,临行前,她上三清山与母亲见了一面。

    就在这间屋里,母亲素手焚香,虔诚地供奉起一座她不认得的神像。

    母亲别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阿娘在安保佑你。”

    那时候李砚已经去了岭南,母亲似是话家常一般与她提起:“阿砚走的那日,他来见我,离亭也来见我,我把离亭支去,与阿砚单独说了几句话。”

    因要去西北,她心里难受,勉打起神,笑了笑,问:“母亲说了什么话?”

    “我说,叫他凡事多与离亭商量,他答应了。”母亲顿了顿,“我又叫他与离亭好好相,他也应了。最后一句他没应,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

    “我要他私里认离亭义兄,他没应。”

    她想了想,回:“阿砚从来骨,心气傲的,不愿意低,要他认陈离亭义兄,他肯定不答应。”

    母亲笑了笑,只是拍了拍她的手。

    要走之前,母亲起,将她不识得的神像一转,后边的两个牌位。

    一个是她的皇兄的,另一个是沈御史府沈大公的。

    母亲温温柔柔地朝她笑了:“来吧,来给你两个兄香。”

    “沈大公?”

    “他为给你兄收尸,连命都不要了,这是大恩。沈家又被抄了家,这人间再没人记得他,我给你兄立牌时,便一同给他也立了。”母亲款款笑,“他二人自小时起,便形影不离的,直至如今,也算是圆满了。”

    清公主将三炷香举过,心,兄若是在天有灵,可别叫她在西北待得太久了。

    果然,清公主在西北待了几年,直到年老的夫君逝世。

    李砚策营帐,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上背。

    风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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