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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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往窗外一瞥,便看见陈恨蹲在廊发呆,也不知手里端着什么。

    他重新上榻,等了一会儿,陈恨还不来,又怕他走了,便朗声:“你来。”

    今日守夜的小太监,听见喜怒无常的皇八喊的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爷平日最喜的伴读——陈二公,今日都被他教训了,更何况自己在爷面前本排不上号儿。

    偏生今日是他守夜。前几日陈二公抢着守夜,今儿怎么就不抢了呢?

    小太监勉稳了稳心神,放慢动作,缓缓推门去了。

    所幸皇八不迁怒,只冷声:“不是喊你。”

    小太监一愣,陈二公不知什么时候现在他后,笑着对他解释:“爷大概是喊我。”

    陈恨又问李砚:“是吧?爷是喊我吧?”

    李砚仍是冷着脸,

    “你回去睡罢,不用你守夜了,这儿我伺候着。”陈恨温声对小太监,顺手拿了一块荷叶酥到他手心里,“镇远府的荷叶酥,你也尝尝。”

    “谢谢陈二公。”

    陈恨见他乖巧,又给他了几块:“你带回去给朋友们也尝尝,看见吴小将军,记得向他谢。”

    小太监,捧着手里堆成小山的荷叶酥便告退了。

    “爷还生气呢?”陈恨搬了把凳,在李砚榻前坐,“大的天,气的汗,多不划算。”

    李砚不语,架着拿着新画的折扇扇风,果真是一的汗。

    他捧着荷叶酥:“爷尝尝镇远府的荷叶酥?”

    “不尝。”

    陈恨挑挑眉,接话:“什么臭男人的东西,也要给我?”

    他刚给李砚讲过里北静王的珊瑚手钏的故事,见这形相似,顺嘴便接了一句。

    很快想起李砚还在生气,自己不知死活地还去撩拨他,便把荷叶酥举在面前,自己缩在后边躲着:“臣错了。”

    见李砚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他又:“爷真的不吃?爷不吃的话,那臣就吃了。”

    “你若喜,你便吃罢。”

    “那臣真的吃了。”

    过了一会儿,陈恨果真就将一碟荷叶酥扫净了,还跑去喝了一盏茶。

    李砚竟也没有生气的意思,陈恨便不逗他玩儿了,从袖里拿净帕包好的荷叶酥,捧在手里给他:“喏,没有分给别人的,专留着给爷的。”

    李砚才要伸手去拿,陈恨就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人在廊放了一张竹床,那儿凉快,臣陪爷去那儿坐着,风好不好?”

    “你若喜,那便去罢。”

    他凑上前去问:“爷喜不喜?”

    李砚看着他的睛,很认真地:“喜。”

    明承殿的人们正拿着团扇,捉萤火虫玩儿,从殿后跑到了殿前。转过拐角时,看见自家爷与陈二公正坐在竹床上说话,相互招呼着,悄悄回了后殿。

    这二位也是,好一阵儿,歹一阵儿的。

    不过要住这位爷,也就只有陈二公,有时连太爷都没用。

    “诶?”陈恨盘坐在竹床上,转看见一只被人们赶过来的萤火虫,探,伸着手就要去捉。

    捉住之后便合着手,自己先不看,先问李砚:“爷要不要看看?”

    “无趣,不看。”

    这位爷也忒老成了,越大,越没有少年气。

    陈恨便凑近了,在他耳边念:“爷看看嘛,看看嘛。”

    被他烦得无法,李砚应了一声好就转过去。谁知陈恨在他面前一挥手,那只萤火虫就落在了他前,再转了个圈儿,又飞走了。

    陈恨朝他笑:“爷还说不看,看得都呆了。”

    风动,檐灯笼摇晃,黄的光照在陈恨面上。李砚垂眸,并不回话,算是同意他的话,看得呆了。

    李砚一个人怀着小心思,琢磨来琢磨去,很久之后唤他:“离亭。”

    陈恨抱着手昏昏睡,似是在梦里应了句:“怎么了?”

    李砚就是心神一动,随唤了他的名字,并没有什么吩咐。他想了想,:“讲一个故事吧。”

    “嗯,那就讲一个萤火虫的故事。”陈恨边梦边想故事,想不起来别的故事,只记起一个七八糟的故事。

    我们捉了很多的萤火虫,放在帐里,然后我和可云……我们就不自禁了。——

    陈恨打了个激灵,这个故事它少儿不宜。他平生第一回 恨自己的知识面如此之广。

    他想不别的,随:“从前有一只萤火虫,它飞呀飞呀……”

    飞着飞着,陈恨就睡着了,他的脑袋砸在李砚的肩上,好像也砸在他的心上。

    扑通一声,不仅仅是小小的石了心湖,是陈恨整个人湖里,还戏了个

    萤火虫飞呀飞呀飞呀,一了檐的灯笼。

    蜡烛也烧得越来越短,光亮越来越幽微。

    李砚好容易才把在他心里玩的陈恨驱逐上岸,然后伸手推了推边的陈恨:“回去睡吧,夜里会转凉。”

    陈恨在竹床上睡得不舒坦,因此睡得不熟。其实他醒了,只是装作未醒的模样。

    今晚时机特别好,他想找机会完成任务。

    于是陈恨睛,只十分困倦的模样来,:“时辰晚了,臣伺候爷回去睡罢。”

    他胡着步向前走,李砚怕他摔跤,挽住了他的手:“你就这么困?”

    陈恨打了个哈欠,这个哈欠倒是真的,他是真有些困了。

    一直走到榻边,陈恨不会戏,好夸张地喊了一声“啊,床啊”,就张开双臂扑了上去。他在心里打定主意,上都上了,现在就是李砚赶他,他也不走。

    觉到李砚碰他的脚,陈恨心糟糕,他该不会要把自己给拖去?

    拖人倒是没有,李砚是帮他脱鞋。

    陈恨又不妙,该不会是李砚要换个地方睡?

    这倒也没有,李砚把他往床里边推了推,就在他边躺了。

    李砚仍拿着新画的折扇扇风,还学着陈恨从前摸他脖的动作,摸了摸陈恨的脖。陈恨被他摸得一激灵,差没从床上起来。忽然被爷掐住了咽

    只消睡一觉,任务就完成了。陈恨翻,终于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陈恨被憋醒,他觉着肯定是昨晚着荷叶酥喝去的那一盏茶。

    李砚起得更早,陈恨小跑着去厕房的时候正遇见他在殿前空地练剑。

    完成了任务,陈恨很开心地朝他打招呼:“早呀!爷。”

    李砚应了一声:“嗯。”

    这一日,喜怒无常的皇八,对吴端发了脾气。

    这一整日,吴端都缠着陈恨:“昨儿你是怎么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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