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何时照他还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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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我的报里。”

    “商科。”陆远冷不丁

    “哦。”谢雨,“那你在来这里之前是什么的?”

    “金。”

    “在哪里?”

    陆远:“跟你一样,在大城市漂泊。”

    上山容易山难,两人渐渐走到最为陡峭的半山腰。窄小的山路旁是两块坟山,好几座坟墓堆在其,白的墓碑在斑驳的月光里,闪着冰凉的光。

    谢雨没了说笑的心思,脚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地跟在他后。

    忽然一阵微风过,树枝发哗哗的声响。谢雨视线不敢转,只仅仅着前方大的影。可余光忽然闪了一,她还是意识转。这一转,便看到一团蓝的火光,飘在一座坟墓前方。

    她心里一:“那是什么?”

    陆远应声回,朝她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淡淡:“鬼火。”

    “什么?”谢雨大惊,意识往他上猛得贴过去,那团蓝的火,朝他们的方向飘来。

    谢雨看到那火在动,手忙脚失了方寸,因为是在坡路,脚一打整个人往前倒去。

    陆远反去抓她,不想被她带倒,两个人缠在一起,在地上了好几米远才勉

    好在是土路,雨后的地上都是落叶枯草,摔得倒不怎么疼。只是两人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怪异,陆远侧躺在地上,抱着同样侧躺地的谢雨,月光之拥抱的黑影,显得有些分外缠绵。

    “你没事吧?”陆远语气有些张问。

    “没事。”谢雨扶着他的膛稍稍坐起来,虽然姿势暧昧,他此时却没有其他心思,毕竟被吓了一遭,委实不是什么好经历。她舒了气,又有抱怨,“你刚刚说什么鬼火?吓死我了。”

    陆远坐起,笑:“鬼火就是磷火,山里坟地很常见,你有常识好不好?别自己吓自己。”

    谢雨:“我又没在山里待过,黑灯瞎火的看到沿途这么多坟茔,已经有吃不消,再被你说个什么鬼字,乍一听当然会怕。”

    “那现在呢?”

    谢雨越过他的,看向刚刚那块地方,那鬼火已经不知何时熄灭,只剩一块静静的坟墓。她摇摇:“还行,我也没那么胆小。”

    陆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那你转看看后面。”

    谢雨不明所以转,瞬间大叫一声。

    原来两人到了一坟墓前,那泛着青光的墓碑就在她旁,那碑前还有两截燃完的蜡烛,想来是正月有人祭祀过。

    她拍拍,骂了句脏话,恼怒:“你他妈能不能别吓人!”

    陆远慢慢站起,用手电在那墓碑上照了照,拉她起来:“在坟前说脏话,小心里面的人爬来教训你。”

    谢雨也站起来,抬起手肘用力撞了他一,陆远发一声疼痛的闷哼。

    可就在她完愤准备抬脚准备走时,右脚上却蓦地传来一阵钻心疼痛,她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陆远皱眉问。

    谢雨龇了冷气:“我脚崴了。”

    “那还能不能走?”

    谢雨咬咬牙:“我试试。”

    但是她刚刚迈右脚,那疼痛就毫不客气袭来,不由得又嘶了气。

    脚崴得貌似很严重。

    陆远放开她的手,绕在她面前半蹲:“上来吧。”

    “不用了。”

    陆远轻笑了一声:“那你能走吗?还有一半路程。”

    谢雨犹豫了片刻:“你行不行?我不是很轻。”

    “瘦得快成纸片,我单手都能拎起你。”

    谢雨嗤了一声:“少讲大话。”

    “快!别磨蹭,不然旁边坟里的人要爬来赶我们了。”

    谢雨摇失笑,慢慢挪了,双手搭在他背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远扶住她的大,用力往背上一送,:“客气就不用了,不过你老实动。坡路不好走,要是再摔了可就真麻烦了。”

    谢雨:“你要不行了就放我来。”

    “嗯。”

    虽还是寒冷天,陆远穿着不厚,结实的背像是一度的墙,手臂因为使着力气,像是蕴藏着呼之的力量。谢雨忽然有幻想他的衣服是什么模样。

    昨天在镇上找到晓娟后,陆远顺便理了发,此时只剩短而的发竖立,像是昭示着这个男人的桀骜。

    谢雨在他上,打着电筒,那直直的一光,照着两人行的小路。他走得很慢,但步步稳妥定。

    冬日的山林特别安静,只偶尔有虫鸣鸟叫。于是除了陆远的脚步声,两人的呼便在这静谧显得特别明显。

    两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最后,还是陆远先开:“怎么不声了?”

    谢雨顿了一,轻笑一声,看着他:“我发觉你上有两个旋。老人们说两个旋的人聪明。”

    “是吗?可是我似乎不怎么聪明。”

    “我也觉得是。聪明人不会在山里一待六年。”

    陆远沉默。

    谢雨想了想,语气稍稍认真:“今天我来了向家之后,心里有些。”

    陆远问:“觉得他们太贫穷?”

    谢雨摇:“我也见过都市的贫民,甚至比他们更穷。但是两状态完全不一样,城市里的穷人,除去那些原因的人们,大分都会有有些抱怨和不平衡。但是这里的人不一样,因为贫穷是常态,大家都差不多,所以反而很平和,也能理所当然接受这状态。”

    陆远沉默了片刻问:“你知放羊娃的故事吧?”

    “就是那个放羊娶媳妇生儿放羊的故事?”

    陆远:“我以前看到这个故事,也和很多人一样嘲笑放羊娃的愚昧。但是来了这里才知,所谓愚昧不过是教育的缺失。这里很多孩义务教育都没读完,就去打工,并不是说这些孩天生不学习,只是因为教育跟不上,父母没文化放任自,学校又无力监。于是大分人只能在底层挣扎,并且会继续影响一代。我不是唯读书论,但对于山区里的孩来说,上大学是他们阶层向上动的唯一途径。”他顿了顿,“大概是因为这样,我总觉得这里的孩应该更勤奋自觉一,不免对他们严厉苛责。但其实他们也只是应该享受童年的孩而已。”

    谢雨认同地:“我想如果我生在这地方,可能也不会有机会上大学,十五六岁就跟着大人工厂打工。并且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陆远:“我以前在一本地理杂志上看过一句话:人类最大的不平等,就是生地的不平等。”

    “没错。”谢雨顿了顿,问,“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留在这里支教。”

    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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