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涯拈起一块甜糕扔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问。
云施然笑
：“无忧快悟了，十几年前闭关想要参破最后一玄机，也不知什么时候
关。我和如风都觉得，无忧关的时候大概就是飞升的时候了。”
闻言，柳无涯很
兴：“太好了，等师
到了仙界后，我就不是孤家寡仙了。”
敖烨瘪嘴，咳嗽了一声。
柳无涯扭
，伸手过来
了他的小胖脸，说：“刚刚一时嘴快，
误了，我早就不是孤家寡仙了，有
陪着我啊。”
“？无涯，小烨这么可
的孩
，怎么给人家起这么一个小名？”云施然捂着嘴笑。
柳无涯也笑着辩解：“‘’难不可吗？比我以前的小名好多了。”
随后他又解释：“敖烨的两位爹爹因事将他托付给我，当时他还没破壳，是一颗龙，所以我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小名。”
敖烨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师尊这么叫我，我很喜
。”
云施然看了他们两个一
，扯起了其他话题：“说起来，无涯上次回来的时候，无忧也不在山上，当时她正在小世界历练。”
“是啊，”柳无涯无奈，“上次错过，没想到这次也错过了，实在遗憾。”
柳如风悠悠说：“这有什么可遗憾的，等无忧飞升了，她和无涯便能常常见面了。”
柳无涯突然灵光一闪，说：“或许我可以去给师传授一丝经验。”
一向温柔和蔼的云施然居然开反对，她皱着眉说：“悟乃是极其个人的事
，外力相助不太妥当吧。”
柳如风却觉得可行：“无涯只不过去给无忧讲讲自己的心得，能不能参破，还是要看无忧自己。”
云施然还是有些迟疑：“可从未听说过哪位修者在飞升时寻求他人帮助悟，这，算不上走捷径呢？”
“那是他们找不到已经飞升了的仙人来帮忙，”柳如风呵呵笑一声，“若是能走这个捷径，我看有些人怕是恨不得找位仙人手把手教他飞升。”
柳如风这句充满嘲讽意味的话一，云施然被逗乐了，说：“那行吧，如风，你同无涯一起去吧，我在这里陪小烨。”
柳无涯对敖烨解释：“修者闭关时不宜打扰，我和师尊师娘是师至亲，师不会排斥我们，但师还不认识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去。”
“我知了，师尊，”敖烨乖巧
，“我和师祖母在这里等你和师祖回来。”
等柳无涯和柳如风走后，敖烨面对极其慈祥的云施然，悄悄瞥了她一后，没有忍住好奇心，问：“师祖母，师尊的小名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提起这个，云施然叹了气，看着他，温和地说：“不是什么值得提起的事，还是不说了吧。”
为什么会是这
态度？难以前师尊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敖烨的
心小人瞬间皱起眉，但面上恰到好
地装一副疑惑的模样，然后施自己的拿手好戏，甜甜地对云施然撒
：“师祖母，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会给师尊说的。”
云施然被敖烨的小模样萌到不行，心想确实不是什么不能提起的事，这在修真界属于人尽皆知的过往，甚至还被说书先生编成了话本。
“那我就悄悄告诉小烨吧。”云施然冲敖烨轻轻笑了一
。
…………
柳无涯一生的经历，确实很像畅销话本里的故事。
柳无涯原本不叫这个名字。
千年前有一门修世家，世家的二小喜上了一个
修，和那修私奔后没多久，大着肚回了家，决不提那修的场。
修与仙修乃是死敌，二小却怀上了修的孩，这对修世家而言，乃是奇耻大辱。但二小的父母依旧是
女儿的，哪怕二小犯滔天大错，在家族的人都闹着要将二小逐家门的时候，他们让二小留了。
但二小却在分娩当天难产去世，留一个孩。那个孩就是柳无涯。
说来也巧，世家里已经与一位剑修结成侣的大小恰好与二小同一天生孩。可两个孩的待遇，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
那个孩是家族的儿，是爹娘的心肝宝贝，而柳无涯却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只被人称呼“孽”，仿佛孽就是他的名字。
因为二小去世了，二小的父母对二小有，可对他这个修的儿毫无亲，而且觉得就是修和这修的孽害死了他们的宝贝女儿。所以柳无涯不受世家里任何人的待见，年幼的孩在家族里苟且偷生。
直到他十岁的时候，那个修找上了门，以为二小报仇的理由屠了世家满门，却看着柳无涯说，他不是他的孩。
原来当初诞孩后，二小察觉到自己生命垂危，知自己事后，她的孩肯定不会有好场。于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使了一偷天换日的戏码，将自己的孩和大小的孩调换了。也因此，把两个孩十年的生活全
替换了。
修带走了他的亲生孩，大概是看在柳无涯替自己的孩受了十年苦的份上，没有杀掉他。可家族被灭，柳无涯当时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孩，只落一个
落街的结果。直到十二岁的时候，被偶然路过的逍遥真人柳如风发现他是天生剑
后，收他为徒，给他取名为柳无涯。
…………
听完云施然的讲述后，敖烨沉默良久。他的心好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揪着一样，难受得快
不上气。
十二岁，直到十二岁的时候，师尊才从
渊般的生活
而，过上好日。那时候的师尊，与他现在的人形模样，是差不多的大小。
可柳无涯是货真价实的年幼儿童，敖烨却不是。龙族的年龄其实是
从着从母
生的那一天算起，敖烨现在已经五百零一岁了，更何况他百年前就能
知外界，只是模样上瞧着小，但心智却相当于人族十七八岁快成年的少年，且懂得更多。
可师尊却在本应该什么都不懂、本应该享受家人的时候，自生起，就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敖烨好恨，在他看来，那世家的所有人都不是无辜的。敖烨想，倘若他能回到过去，他也会屠尽世家满门，再杀了那个修。
云施然看着敖烨的睛猛然变成金红
，大吃一惊，连忙声：“小烨，你还好吗？”
敖烨猛然从幻想惊醒，看着云施然满脸担忧的表，将痛恨之意掩饰于双，说：“师祖母，我没事，就是很难过，师尊幼年居然……”敖烨垂丧气地叹了气。
正当云施然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柳无涯和柳如风回来了。见状，云施然不好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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