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尼诺 -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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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而不知所措。

    “重啊,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会装,都他妈是变态……”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周南涛动手了。竹竿没有防备,直接被掀倒在地上。回过神来,他睁大惊怒的双,立刻爬起来反击。

    周南涛把他在地上,竹竿用膝盖在他肚上,趁他吃痛的时候又反过来压住他。周南涛的脸蹭在泥地上,左脸的颧骨破了,洇细小而斑驳的血迹。

    小胖理智回笼,立上去拉架。两个人很没有章法地拉扯在一起,小胖和队一边拉一个,一边顺一边念叨着“别打了别打了”。被行分开前,竹竿还不忘又踹了周南涛一脚,半亏都不肯吃。

    周南涛不说话,只咬着后牙,冷看对方。竹竿愤愤地甩开拉着他的队,面对一群围观的人,他也不再说话,面目狰狞地与周南涛对视。

    小胖快要给他俩跪了,生怕神里再,连拖带拉地把周南涛扯走了。他老父亲一样恨铁不成钢:“我怎么没看来,你这么能惹事呢?”

    周南涛一言不发,抬手抹了抹脸上的伤

    “别碰!”小胖说,“回去用清。”

    “没事。”周南涛说,“回去还得上课。”

    小胖说:“没事个,你完了。”

    周南涛咬着嘴,用手拨了拨凌发。小胖把他拉住,一边给他整理衣服,一边念念叨叨:“你这是国际矛盾,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老郑肯定得知。然后你打篮球不吃晚饭,还和外班人打架,你在老郑那已经是个死人了,你……”

    小胖顿了顿,又叹了气:“唉,我的问题,我就不该带你来。”

    “我的问题。”周南涛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的,你记得认错态度良好,在老郑面前别这么刚。”

    是他的问题,周南涛想。而小胖不知是什么问题。

    周南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回教室上自习。校服在地上蹭过有脏,但好在是的,拍一拍也就看不来了。

    大家都埋学习,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但对程圆圆来说,不注意是很难的。自习课写作业的时候,她总要时不时地瞥他一

    “摔的。”周南涛勾了勾嘴角,还要补上一句,“楼的灯还没有修好,唉。”

    叶循是在放学时候发现周南涛不对劲的。他还是有意无意要把转到后面去看,这已经成了习惯。这一天的周南涛过早地收拾书包离开了,通常他都要在教室停留二十分钟再走。

    他坐在最靠门的位置,鬼使神差地,就在周南涛门的时候把脚伸到门

    周南涛停脚步来看他。他有些尴尬地躲闪了一,把脚缩回来,说:“不好意思。”

    他就看到周南涛脸上的伤痕。他很想问是怎么回事,但想到自己好像还和周南涛在冷战,又不知怎么开。他只好去问小胖,小胖却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看他:“你怎么不问周南涛?”

    “你废话那么多嘛?”叶循很没有好气。

    小胖非常有守:“那我不能告诉你,要么你自己问他。”

    叶循被蒙在鼓里,不得要命。他实在很想直接敲开隔的门,去问问周南涛是摔跤了还是打架了,需要碘酒还是创可贴——虽然他也没有,但他可以去买。

    冬天的时候他在周南涛房间里和他一起学习,他装睡磕到脑袋,周南涛急急忙忙帮他冷敷。明明也没有过了多久,可是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好在叶循并没有不太久。当时的围观者实在是太多,开始之前又互相亮明了份,极大地便利了消息的传播。叶循向来消息灵通,很快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给他描述案发现场。

    竹竿毕竟是在骂他,目击者支支吾吾地行了委婉转述。不料叶循竟然很兴奋,拉着他:“你刚说什么?快再说一遍,说清楚!”

    目击者暗想怎么还有人喜听别人骂自己的,但既然对方有这特殊癖好,他也只好帮忙满足。更匪夷所思的是,叶循脸上的兴奋很快转变为了狂喜。

    ——四舍五,就是周南涛为他打架了!

    他的大脑一片混,峰回路转的刺激和喜悦把他冲昏了。

    周南涛不反他吗?周南涛不再为他的莽撞生气了吗?

    周南涛竟然这么在乎他吗?

    叶循一刻都不想等了,他飞奔着冲向教室,他要找周南涛问个清楚。

    要死要活,给个痛快吧!

    他扶着教室门气,却看到周南涛的座位空空,只有摊开的一本练习册。

    叶循忽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他知了,郑先生也会知。如果换作是他自己,他可能不会放在心上,但周南涛这样的乖乖男显然是刚不过郑先生的。

    他问程圆圆:“周南涛人呢?”

    程圆圆停笔,指了指墙:“隔,老郑。”

    周南涛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被老师请家

    他,郑先生,邓蓝分别坐在办公室的一,三足鼎立,三方会谈。

    郑先生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郑先生说:“是革命的本钱,你怎么能不吃饭呢?不吃饭能有好的学习状态吗?没有好的学习状态能有好的学习成绩吗?”

    邓蓝连连称是。

    郑先生又说:“你怎么能总和那些外班的人混在一起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他们同合污,不就是自甘堕落吗?”

    邓蓝连连称是。

    郑先生还说:“老师不是不让你锻炼,但你去和他们打球,要是有个磕磕碰碰,耽误了学习怎么办?更不要说你还和别人打架,来学校是让你学习的,我们的目标是清北名校,你怎么能……”

    郑先生的话恍恍惚惚地在耳朵旁边飘,周南涛盯着桌上的茶杯,装作认真受训的样神。

    男孩打打闹闹,本来是常事。但他的确也太冲动了——他以前不是这样冲动的人。

    郑先生转而对邓蓝说:“南涛妈妈,孩现在是学习的关键时期,能不能考上名校就看这两年了,的要搞好后勤工作,该吃的饭一顿都不能落……”

    郑先生的话来来回回地在他脑里飘,挤一团。竹竿对他的恶意肤浅又可笑,他算什么东西?谁是同恋,谁有抑郁症,他什么事?

    是对方的多闲事惹恼了他,因为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闲事。

    周南涛的手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指甲。考试,名校,奋斗,冲刺,郑先生一遍又一遍地在说。

    竹竿说:“他同恋,变态!”

    叶循说:“我是他男朋友。”

    郑先生说,拿起茶杯喝了一,又把它重重地放回桌上。茶杯的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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