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循得了这一句“明早见”的承诺，心
又好起来，乐颠颠地
了晚安离开了。
但叶循依然对没有趁机多靠一会肩膀这件事念念不忘，于是很快故技重施。
他倒是也真的困了，迷迷糊糊闭上
睛，朝着周南涛的方向倒
去。没料到瞄得不太准，脑袋直接撞到了窗台上。
周南涛被“咚”的一声响吓了一
，回
一看叶循捂着，五官都皱在一起。
他实在想笑，但立刻忍住了，这声音他听着都疼：“怎么样？严重吗？”
叶循一脸委屈：“快疼死了……”
“那怎么办？医务室现在有人吗？”
“不不不！”叶循连忙，“没事没事！”
周南涛拨开他发看了看，确实没有磕破。他想去找冰块又找不到，只好接了一袋冷
给叶循敷着。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的啊？”周南涛说，“脑袋都能
碰，小心碰傻了。”
叶循憋了半天，挤
一个字来：“困。”
周南涛终于忍不住笑来了，又忍着不想笑得太大声，肩膀都在抖。叶循觉得十分丢人，但又没法反驳，只好愤愤不平地想，等他们在一起了——假如有这一天的话——他一定要让对方知，自己曾经为此付了多少血与泪。
第17章 Q for Quietness
天冷了，二黑
大了，
也了。两个耳朵上了的白，还了个白
的大围脖。
二黑小时候是很怕人的，但从小被
到大，已经可以熟练又坦然地接客了。尤其是见到衣
父母叶循，立刻熟练地平地摔跤，翻肚
撒
。
吃过晚饭，寂寞的叶循来找他的宝贝儿
。周南涛是和小胖一起吃饭的，叶循没有去争取这个机会。这是来源于关松的教导——要给他适度的自由空间，不要黏得太
，不然会被反
的。
叶循蹲在二黑面前拍拍
：“宝贝！”
二黑就上叶循的，缩在他怀里。叶循把它抱起来，摸摸它茸茸的脑袋：“乖啊，带你去找你爸。”
叶循鬼鬼祟祟地揣着猫溜
教室，到了周南涛座位旁边却不见人影。
“周南涛人呢？”他问小胖。
小胖两放光，伸手去猫。把猫
了半天，才想起来叶循刚刚好像和他说话了。
“隔
老郑办公室吧，刚刚好像叫他了。咪咪乖啊，到我这儿来，哥哥疼你！”
“咦？”叶循把猫扔到小胖怀里，“那我去看看。”
到了办公室门
，叶循敲门的手刚刚抬起来，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他和开门的周南涛面面相觑，尴尬地对视了一秒钟。周南涛看看他，手里拿着试卷侧
从他旁边走过去了。
叶循顾不上郑先生好奇的目光，带上门就跟着周南涛回去。
周南涛表十分平静，但平静过了——看到小胖和猫亲亲抱抱举
也没有笑——这就是心不好了。
“要上课了。”周南涛说，“把猫放回去吧。”
小胖一脸怀疑地看看表：“还有十分钟呢，急什么啊。”
周南涛面无表：“好好学习。”
“怎么了这是……”小胖嘟囔着把猫放到地，猫在他脚转着圈喵喵叫了几声，发现没人搭理它，委委屈屈地离开了。
周南涛住学校，放学也不急着离开，总是最后走的。等教室里快没人了，叶循才蹭到周南涛边。
“走吧。”周南涛叹了一气。
叶循倒是没有走的意思，坐到周南涛对面，趴在桌上看着他：“老郑又欺负你啦？”
周南涛被他逗一个笑来：“什么叫欺负？”
“就是啊，他就喜
欺负人。”叶循说，“你和他不熟悉，他就更喜欺负你——诶，是这个吗？”
周南涛伸手压住桌上的试卷：“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
“哇，你前放着现成的数学老师不用，太浪费资源了吧！”
周南涛这才把手移开：“前两题也错，这样也有救？”
叶循大笑起来：“你专会踩他雷
！他这人相当
，最讨厌别人犯低级错误。”
周南涛又叹一气：“老郑揪着我这骂了整整一刻钟。后面不会前面不对，
间过程都是漏
，我这卷就是一坨屎。”
“你听他瞎扯呢。”叶循说，“他又给你施压了吧？清北复
老一
，
汤和毒汤一起
。”
“是啊。”周南涛勾勾嘴角，沉默了一会才说，“可我
不到。”
“你为什么要到？”
“不然呢？”周南涛说，“因为我没有生在大城市，也不是富二代，我只能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循抿抿嘴
，“老郑就是吓唬你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好。”周南涛，“回去学习了。你今晚还学英语吗？”
叶循：“学个
！你累了。”
“累了不是很正常？”
“一都不正常。”叶循拉住他的手腕，“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南涛由着叶循拉着他跑，上了二楼，从连接楼和楼之间的廊走过。校园里冷冷清清，惨白的月光落在廊上。他跑过的时候
了满
冷的空气，看到孤单的星星。
周南涛不知叶循到底带他到了哪里，他已经在回环的楼里迷失了方向。这里显然很少有人来，楼里的灯坏了，以不固定的频率一闪一闪，在空
的楼里还有
森。
通向里面的门被锁了，叶循倒是毫不在意，摸饭卡在门锁里捣鼓。过了一会对周南涛说：“还是不行……你把我抱起来。”
“啊？”
“门上面还有个
销，你把我举起来，我
开它。”
周南涛暗，每次和叶循在一起都不正事。不是在网吧躲老师，就是
闯校门，现在还来溜门撬锁。然而他心里也为这样隐秘的刺激而兴奋，依言环住叶循的腰把他抱起来。
也太瘦了——他又想。
但他举着一个一米八的男生也还是太吃力了。在他撑不住把叶循扔来之前，叶循小声叫：“好了好了！”
叶循又熟练地一“刷卡”，门开了。这次他走到一间教室前，光明正大地用钥匙开了门。
这里确实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一开门一
存久了的木制品的味扑鼻而来。
“啪。”灯开了——居然是一架钢琴。
边上还有一架鼓，摆着几个琴盒，有二胡和小提琴。
“我们居然还有……琴房？”
“面工程，还是要有的嘛。”叶循说，“不过没什么人来。我和负责的老师要了钥匙，但也好久没来过了。”
“你会弹琴？”
“很惊讶吗？”
“还好。”
“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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