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 - 分卷阅读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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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此同时,她又大哭起来,“自我幼时,我的满腔恨意便直对我的生父生母。可他们却死了!自我诞早枣与晚玉,我开始仇恨傅府。可是傅府又没了!”

    “傅芝钟,你叫我继续仇恨谁?难要我恨这世间吗?”沈璐大声问,她的声音破碎,泪爬满她的整张脸,“除了你,我还能仇恨谁?”

    傅芝钟的目光冷淡,眉间积雪皑皑,悲喜全无。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妻发着狂,任凭河边的大风将自己的外袍起一角。

    就好像此刻,傅芝钟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妻,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沈璐,你说完了吗?”

    在沈璐大哭大笑之后,傅芝钟问她。

    沈璐,平息自己的呼

    绪慢慢平稳来后,沈璐又从小兜里掏自己素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自己面上的泪,以及些许被濡的碎发。

    完了以后,她又把那块小手帕折叠好,放回自己的小兜

    “我说完了。”沈璐说。

    她望着傅芝钟,被的脸上全是从容,“怎的,要我投江了吗?”

    傅芝钟平静地盯着她,然后摇了摇

    “不。”

    他说。

    接着,在沈璐错愕的,傅芝钟掏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沈璐知那把枪,它是傅芝钟要人定制的,不仅质轻,且线形优,弧度圆,那是傅芝钟赠给刘蝉的。

    而此时,这把枪被傅芝钟握在手,径直对着她。

    “你要什……”

    沈璐话音还未落,傅芝钟却已经开枪。

    “砰砰砰砰——”

    四枪连发,一枪她的眶,一枪她的肩膀,一枪没她的,一枪直接穿透她的腹,都是不会第一时间致命的枪伤。

    由着这四发弹的冲击力,本就在江河岸边的沈璐,猛地被掀翻失足,坠落到半空

    她的脸上至死都满是困惑与震惊。

    她完全没有料到傅芝钟会对她开枪。

    不过这样的如今也毫无作用,不过瞬息,江河奔来,沈璐在受到的一瞬间,便被汹涌的河搅碎了躯去远方。

    而岸上的傅芝钟却久久地没有动。

    他保持着举枪的动作,独自静默。

    他好像仍在凝望着沈璐坠河的那个方向,在凝望方才沈璐被弹带起腾空的瞬间。

    许久之后,傅芝钟才缓缓把举枪的手放

    他端详着自己手里这把致的手枪。

    手把上还雕刻着一朵小小的牡丹,那是那时刘蝉最喜

    傅芝钟用自己的指腹细细地挲着那朵小小的牡丹,线条的凹凸不平叫傅芝钟忍不住抚摸一遍又一遍。

    他的眉间无悲无喜,没人知他此刻在想什么。

    今日夏,光明媚,天气尚好。

    回声

    六十一.

    盛夏时分,在夜晚也暑气难消,哪怕是睡在竹席上,其上的量也极易堆积,我在床上不停翻转,企图把积压在气消散。

    尽我已经小心翼翼,尽量减少噪音发,但是这床板到底老旧,难免吱呀作响。

    “娟雅,你也还没睡着吗?”忽然,我隔床的女同事开腔问我。

    我说,“不好意思,梅梅,我吵到你了吗?”

    梅梅说,“没有啦,今天实在是太了,我睡不着,一直都醒着呢。”

    我噢了一声,我也有些睡不着。

    今年的夏日不知是怎么回事,酷暑难消,蝉鸣不止,蚊虫也多,呜呜嗡嗡地在人耳边飞,得人心神不宁。

    梅梅似乎拿起了芭蕉叶的扇,给自己扇了扇风。

    “娟雅,我刚来我们这军校,心里惴惴得很,平日我们授课,可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梅梅轻声问我。

    这一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她是党派来教政治课程,有关帝国主义侵略史那方面的,而我则是负责教导民族革命史的。

    但是我还是安她,“梅梅,不用担心,着自己的思路讲就是了。”

    梅梅气。

    这心态问题,她自己也清楚,别人说得再多都没有用,重要的还是自己能够克服。

    于是梅梅又与我聊了些别的,“娟雅,你认识那个国党的立先生吗?我听别人说你们很熟?”

    她说着话语间带了笑意,充满调侃。

    噢,原来是八卦到我这里来了。

    “没有很熟,就是而已,以前认识罢了。”我回答说,

    说完,我又故意问梅梅,“怎么,你喜别人立先生?要我给你牵红线?”

    梅梅闻言,羞嗔,“在说些什么呢,娟雅!我怎么可能喜上国党的男?国党那些人都貌岸然得很。”

    我闻言,笑了笑。

    共党觉得国党貌岸然,国党觉得共党土鳖不堪,两党谁也瞧不上谁。

    “梅梅,这话要小心。我们如今在两党合作的学校里,一举一动都要注意。”我只温言提醒

    梅梅并不在意,“这不是只有你和我吗,我在外面肯定不会说这些的。”

    她又问我,“那娟雅,你是怎么和立先生认识的?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我说,“也不算以前认识,只是彼此知对方这号人罢了。”

    梅梅不太能理解。

    而我也不太想和她多讲,“好啦,梅梅,我们还是快休息吧,明天你第一天上课,还是要养蓄锐是不是?”

    梅梅想想也是,她也不再多问,一个人拿着那柄简易的芭蕉扇继续扇。

    寝室间又安静了去,不知怎么的,在依旧焦灼的暑,我的心反而静了去。

    我移开枕,把自己的耳朵贴在竹席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席,我能清楚地听见窗外夏蝉的轰鸣,蚊虫的纷飞,还有其它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实说,遇见立知秋,也令我惊讶的。

    我一直以为立知秋被傅先生安排着去了国外避难学习,毕竟他这样聪明的人,去先的西方学习知识,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执意留在了国,还加了国党。

    前几日在走廊间偶遇,还是他叫住的我。

    “你……?”他叫住我,端详着我的脸,端详了半晌,才皱眉问我,“你是不是傅爷的那个七姨太?”

    他这样直接说来,把我吓了一

    好在那时周围并无旁人,他声音也不大,我应了来。

    “是的,立先生,我是李娟雅。”我说,“我在南国大学读过一段时间的书,久闻您的大名。”

    立知秋的神忽而一亮。

    “啊!是你!”他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你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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